宋云歌笑道:“梅兄你難道探得了他的底細?”
“是?!泵奉2豢蜌獾恼覀€位子坐下。
楊云雁搖搖頭,坐到另一邊。
宋云歌坐到楊云雁身邊,盯著梅睿。
小二跑過來,楊云雁開始點菜,要了一壇好酒,然后盯著梅???。
梅睿精神一振,露出沉重神色:“這家伙來頭很大,是紫極島的奇才?!?p> “廢話,年紀輕輕就是劍尊,怎能不是奇才?”楊云雁沒好氣的道:“趕緊說點兒有用的。”
“好好,他其實是劍尊巔峰。”梅睿搖頭道:“以為小妹已經(jīng)是奇才了,他竟然不遜色于小妹!”
“劍尊巔峰……”宋云歌輕頜首。
依據(jù)他的觀察,三色光環(huán)飽滿亮麗,應(yīng)該是劍尊巔峰。
梅睿道:“更重要的是,他是紫極島的長老李易山之子,老來得子,當然是嬌貴得很,寵得沒邊了,而這李泰華也爭氣,資質(zhì)稟賦皆是頂尖的,一直忍著在紫極島閉關(guān)不出,最終一出來便是劍尊,可謂是一鳴驚人?!?p> 楊云雁蹙眉道:“他這是要拿宋云歌當墊腳石,一飛驚天,順便展現(xiàn)紫極島的強硬,要一箭雙雕?!?p> 既報復(fù)宋云歌殺紫極島弟子,又揚他自己的名,好事都讓李泰華占盡了。
梅睿哼道:“他想得太美了,他絕沒想到宋兄根本不接這一茬兒!”
“看來確實不宜與他交手?!睏钤蒲憧聪蛩卧聘琛?p> 宋云歌道:“他會逼我動手。”
“逼你動手很容易。”梅睿道:“把馮晉師兄打傷即可,你不可能忍得住?!?p> 宋云歌搖頭。
梅睿哼道:“難道你忍得???”
“他不會找馮師兄?!彼卧聘钃u搖頭道。
梅睿不以為然:“我賭他一定會找馮晉。”
宋云歌笑而不語,沒有反駁。
楊云雁白一眼梅睿哼道:“如果挑戰(zhàn)了馮晉師兄,再挑戰(zhàn)宋云歌,那便是挑釁整個天岳山,要打遍天岳山弟子,天岳山頂尖高手一定不會坐視,說不定衛(wèi)主直接出動收拾了他!”
梅?;腥淮笪颍潎@的看向楊云雁:“聰明啊,楊師妹!”
楊云雁白他一眼。
宋云歌道:“所以嘛,最終他會對付誰?”
“誰?”梅睿想了想,最終看向楊云雁。
楊云雁抿嘴輕笑:“應(yīng)該是我?!?p> 梅睿搖頭:“所以楊師妹,還是離宋兄遠一點為好,太能惹麻煩?!?p> 他總覺得楊云雁與宋云歌之間太親密,雖然知道宋云歌想要追求小妹,對楊云雁沒歪心思,可看兩人如此親近,還是不舒服。
小二端上了酒菜,宋云歌斟上酒,與楊云雁一飲而盡。
這算是慶祝她死而復(fù)生。
梅睿也跟著喝了一杯,放下酒杯:“這樣的話,那楊師妹就躲一躲吧?!?p> “躲去哪里?”楊云雁輕哼。
梅睿想了想道:“不如躲到我小妹的什長府上?去那里坐客?!?p> 宋云歌道:“那他會連梅姑娘也一起挑戰(zhàn)了,反正他正要揚名天下?!?p> “哼,他打不過小妹!”梅睿傲然道。
宋云歌道:“梅姑娘沒達到劍尊巔峰,未必是他的對手。”
“不可能?!泵奉:叩溃骸靶∶眉词箾]到巔峰,也一定能收拾得了他。”
宋云歌笑笑不多說。
這是梅瑩長期以來在梅睿心中形成的堅固印象,不可更改,別說劍尊巔峰,便是劍圣,他恐怕也覺得梅瑩能勝。
楊云雁道:“餿主意!……我跟梅姑娘非親非友,既不是無量海弟子,也不是白虎衛(wèi)?!?p> “你是我的朋友,小妹絕不會坐視!”梅睿忙道。
楊云雁道:“那宋云歌也是你小妹的朋友呢?!?p> “他嘛……”梅睿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覺得兩人的關(guān)系沒那么好,兩人雖然接觸不少,可亦敵亦友的,關(guān)系挺復(fù)雜。
而且宋云歌也不可能讓小妹庇護,那臉面何處放?
宋云歌縱使拒絕了挑戰(zhàn),不怕丟臉,可他對小妹有想法,便絕不想在小妹跟前丟這個臉。
楊云雁搖頭:“還是算了,喝酒罷,少說話多喝酒!”
她斟滿了三杯酒。
宋云歌端起酒,一飲而盡。
“他不是想成名嘛?”梅睿哼道:“那就請一個頂尖的天岳山高手,劍尊巔峰級別的,先把他收拾了!”
宋云歌搖頭:“天岳山丟不起這個人,沒紫極島臉皮那么厚!”
“哈哈……”梅睿大笑著點頭:“紫極島確實臉皮夠厚!”
“紫極島臉皮多厚?”一道沉雄的聲音響起,孟軒轅大步流星的上了樓。
他身邊跟著四個青年,看到宋云歌之后,臉色都是微微一變,避開他的眼神。
他們一看到宋云歌,便想起了那晚的經(jīng)歷,心下發(fā)寒,莫名的心虛膽顫。
宋云歌端起酒杯,輕啜一口,慢慢把玩著碧玉杯:“孟軒轅,你這回算是抖起來了!”
孟軒轅雄壯如熊,氣勢驚人的走過來,一矮身坐到了旁邊的桌邊:“小二!”
四個青年則坐到一旁。
孟軒轅輕哼道:“宋云歌,沒想到你如此膽小,竟然避而不戰(zhàn)!”
宋云歌輕笑:“我為何要應(yīng)戰(zhàn)?你們挑戰(zhàn)我便要應(yīng)戰(zhàn),那豈不是被累死?”
“色厲膽薄?!泵宪庌@冷笑:“懦夫一個,膽小鬼而已!”
宋云歌把玩著碧玉杯,盯著杯上的小字,好像沒聽到他說話。
梅睿冷冷道:“孟軒轅你是忘了被打得屁滾尿流的模樣,膽子又壯起來了。”
“此一時彼一時!”孟軒轅道:“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在輪到他被打得屁滾尿流了!”
“胡吹大氣,誰不會?”梅睿不屑的道:“沒打過,就知道那李泰華打得過宋兄?”
宋云歌道:“所以孟軒轅,你是來監(jiān)視我?”
“哈哈……”孟軒轅哈哈大笑:“宋云歌,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憑你還不配咱們監(jiān)視,湊巧遇上而已!”
宋云歌道:“這李泰華行事還真夠謹慎的!”
梅睿撇撇嘴:“小家子氣十足!”
孟軒轅怒瞪他一眼。
他怕宋云歌,卻不怕這個梅睿!
不過現(xiàn)在也不宜招惹,畢竟梅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劍尊,他從前對劍尊缺乏敬畏,被宋云歌揍過之后,才知劍尊的可怕,對梅瑩也敬畏了幾分。
“走吧?!彼卧聘杵鹕淼溃骸吧磉呌羞@么幾只蒼蠅嗡嗡響,吃飯也沒什么意思?!?p> “走?!睏钤蒲愕溃骸拔一厝ズ煤镁氁痪??!?p> “甚好?!彼卧聘椟c點頭:“不如你來我那邊,咱們研究一下?!?p> “……也好。”楊云雁遲疑一下,輕輕點頭。
梅睿的眼睛一下瞪大。
他剛要說話,楊云雁已然打斷他:“梅師兄,你先走一步罷?!?p> “這……”
“這什么這!趕緊的!”
“……好吧?!泵奉4诡^喪氣的瞪一眼宋云歌,慢慢吞吞,極不情愿的離開。
宋云歌與楊云雁則直接離開了酒樓,孟軒轅他們跟在他身后,看到他們回天岳別院,仍派兩個人在外面盯著。
孟軒轅不知道李泰華的用意,不知為何這般小心,但既然讓他盯著,奉命行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