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袖手凡塵

第七章 大難不死

袖手凡塵 邪諾夕陽 2973 2019-03-25 12:00:09

  第七章大難不死

  蕭陽和彼岸殤被打下懸崖,懸崖下面是一方水潭,兩人被水浸泡了一天一夜,彼岸殤先醒過來,她的內(nèi)功好,掉下懸崖也只是受了一點(diǎn)傷,可是蕭陽就不一樣了,他本就身受重傷,如今傷上加傷,只有一口氣在了。彼岸殤見此,趕快把蕭陽拖上岸,扶他坐起來,自己的手掌對著蕭陽的手掌給蕭陽療傷,又給蕭陽吃了梅谷的治傷良藥,蕭陽才勉強(qiáng)有一口氣活下來,但如果一直在崖底得不到醫(yī)治,也會不久于人世。彼岸殤找來了一些干凈的水,喂蕭陽喝下。蕭陽慢慢地睜開眼睛:“我們沒有死?!北税稓扅c(diǎn)頭,給蕭陽找了一棵樹倚著,自己出去撿柴,蕭陽看到彼岸殤的背影,總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兩個人掉下懸崖,她居然只是受了輕傷,體內(nèi)是有多強(qiáng)的內(nèi)功支撐著。彼岸殤找回了柴,生了火,蕭陽有氣無力地說:“我讓你走,你為什么不走?”彼岸殤頭也不抬,在用火烤著實(shí)物,一邊脫下衣服準(zhǔn)備烤干衣服,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走了,他們就能放過我嗎?反正都是死?!笔掙栆姷奖税稓懺诿撘路?,趕忙把臉轉(zhuǎn)向另一邊。彼岸殤面無表情:“你們江湖兒女還計較這些?!?p>  蕭陽結(jié)巴了:“我、我、我還沒見過女人的身體?!?p>  雖然把頭轉(zhuǎn)過去了,可是他的內(nèi)心還是十分好奇的,他偷偷地轉(zhuǎn)過來,這一看可嚇了他一跳,彼岸殤的身上幾乎全是傷疤,他張大了嘴巴。彼岸殤見他回過頭來,迅速穿上衣服:“剛剛還裝作正人君子的模樣。”

  “你、你身上……”蕭陽指著彼岸殤。

  彼岸殤滿不在意:“怎么?你怕了?”

  蕭陽回過神來:“我堂堂絕塵山莊少莊主,什么場面沒見過,怎么會怕?!弊焐险f著不怕,卻心有余悸,剛剛的傷疤觸目驚心。

  彼岸殤沒有說什么,只是拿著烤好的食物遞給蕭陽。

  蕭陽勉強(qiáng)吃了點(diǎn),此刻他一點(diǎn)力氣也沒有,能支撐著坐起來已經(jīng)很好了。蕭陽用力從自己的身上撤下一塊布,把自己的手指咬出了血,在上面寫著什么。寫完,他遞給彼岸殤,彼岸殤很吃驚的樣子接過這塊布。蕭陽有氣無力地說:“你拿著這塊布,去找名醫(yī)玲瓏心,叫她幫你治臉上的傷?!北税稓懣嘈Γ骸吧偾f主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我臉上的傷是很小的時候留下的,早已經(jīng)醫(yī)不好了?!笔掙枔u頭:“放心,玲瓏心一定可以醫(yī)好你的。我聽說她有一種方法,可以割掉你臉上的傷疤,重新長出新肉。”“真的?”彼岸殤這顆如死水的心終于蕩起了波瀾,這是十幾年來她第一次看到希望,她已經(jīng)習(xí)慣別人叫她丑八怪了,她已經(jīng)習(xí)慣在面具下生活了,如今終于有一個人說她臉上的傷可以治好,她的心好像被什么觸動了一下,突然又有了希望。蕭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微笑:“能跟我說說,你是怎么受傷的嗎?”彼岸殤一愣,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場大火時的場景,她打了一個冷戰(zhàn),回過神來,沒有說話。

  蕭陽看出來了,彼岸殤對所有人都懷有戒心,好像所有的人都會傷害她一樣。夜深了,蕭陽昏昏沉沉睡去,彼岸殤卻怎么也睡不著,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有人關(guān)心而失眠,還是因為自己的臉有可能治好而失眠,總之,這是一個不眠夜。

  第二天天已經(jīng)大亮,彼岸殤才睜開眼睛,卻見蕭陽還在睡,她暗叫不好,趕快去扶起蕭陽,蕭陽全身冰冷,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彼岸殤沒辦法,只好再一次運(yùn)功給蕭陽療傷續(xù)命。她在心里暗示自己,自己只是想要得知蕭陽的秘密,并沒有對蕭陽產(chǎn)生好感,男人最會演戲了,自己千萬不能被她騙了。半晌,蕭陽緩過來一口氣,他苦笑:“彼岸殤,你走吧,如果我們兩個一直在這里,都會死在這的?!?p>  “不行,我?guī)阋黄鹱?。”說完,彼岸殤走過去扶起蕭陽,蕭陽的一只胳膊搭在彼岸殤的肩膀上,兩個人走了很久也不見有人的痕跡,蕭陽體力不支,兩人漸漸慢了下來,蕭陽見此:“彼岸殤,你走吧,不用管我了?!?p>  “不,我不會認(rèn)輸?shù)?,相信我,我們一定可以走出去的?!北税稓懨鏌o表情地說。這句話讓蕭陽對彼岸殤刮目相看。在蕭陽心中,彼岸殤就是一個謎,她看起來唯唯諾諾,卻有一顆堅強(qiáng)的內(nèi)心,甚至強(qiáng)大到自己無法想象的地步,兩個人掉到崖底,彼岸殤沒有哭,自己說可以治好她臉上的傷,讓她恢復(fù)容貌,她也沒有很感動,一個女人可以在一個男兒面前肆無忌憚地脫衣服,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奇女子。

  兩個人走不動了,就靠在一棵樹下休息,彼岸殤好奇:“少莊主身邊的侍衛(wèi)怎么還沒有找來?”蕭陽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他們一定以為我怕連累他們,自己先離開,去找玲瓏心醫(yī)治了,估計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去塞北的路上了?!北税稓懶南耄耗銈兘^塵山莊的人還真是靠譜,你身受重傷,還放心你一個去找玲瓏心。休息了一會兒,彼岸殤又扶起了蕭陽,兩人繼續(xù)前行,就這樣,兩人走走停停,每次蕭陽支撐不住的時候,彼岸殤總是給他療傷,其實(shí)蕭陽心中早有懷疑,只是他沒有說,因為他總認(rèn)為,這樣一個女孩子從小到大肯定受了不少苦,就算是她對自己有所隱瞞,只要她是善良的,一切都可以原諒。這天晚上,彼岸殤體內(nèi)的絕塵丹再次發(fā)作,沒有蕭絕塵的解藥,她全身冰冷刺骨,寒氣侵體,蕭陽又不能給他療傷,這個絕塵丹的毒又逼不出來,蕭陽強(qiáng)撐著身體,背起彼岸殤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他知道如果再找不到人為彼岸殤醫(yī)治,她必死無疑。走了一段距離,蕭陽已經(jīng)體力不支,吐了一大口血,傷口再次裂開,但是他沒有放下彼岸殤,依舊向前走,兩個人行走在荒無人煙的荒原中,仿佛隨時會被黑暗吞沒,終于,蕭陽撐不住了,又是一大口鮮血吐出來,暈倒在地。等彼岸殤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在一個寺廟之中了,一位像是住持的人走過來:“阿彌陀佛,女施主醒了?!北税稓懣戳艘幌滤闹埽骸拔以趺丛谶@里?”

  “兩位施主暈倒在路上,老衲恰巧經(jīng)過。女施主體內(nèi)的寒毒被老衲用易筋經(jīng)逼出了一半,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p>  “蕭陽呢?”

  “女施主可是問和你在一起的那位施主?他身受重傷,加上長途勞累,新傷舊疾一起發(fā)作,要不是有人一直用內(nèi)力給他療傷,恐怕他早就魂歸西天了。如今他躺在禪房里,可是老衲也無能為力了?!?p>  彼岸殤聽了,趕快下床,奔向蕭陽的房間,她清楚如果蕭陽昨晚丟下他,一個人離開,可能會有一線生機(jī),可是蕭陽沒有。彼岸殤趕快扶起蕭陽,朝廟門走去。老方丈搖頭,看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阿彌托佛,女施主你身上殺氣太重,我佛慈悲,盼你早日回頭,老衲愿為你化除身上的冤孽?!?p>  彼岸殤內(nèi)力深厚,怎么會聽不到方丈的話,她停了一下腳步,還是扶著已經(jīng)昏迷的蕭陽下山了。兩人走出寺廟不久,彼岸殤突然停下了腳步,讓蕭陽靠在一塊石頭上,自己離開了?!按蟾纾抑滥銇砹??!北税稓懺谶h(yuǎn)處停下。

  一個男子,手持伶俐扇從樹上以輕功飛下:“無常,我聽谷主說你中了絕塵丹的毒?!?p>  “你不該來,谷主說過,別人的任務(wù)另一個人不得插手?!?p>  “我不放心你,一定要看到你,我才放心。蕭陽那小子已經(jīng)是一個廢人了,你還拉著他干嘛,干脆殺了他,栽贓到慕容堂的頭上。”

  “不行”彼岸殤趕快反駁了老鷹的想法,“我還要靠他知道絕塵山莊的密道在哪,我要取得他的信任?!?p>  “好吧,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老鷹無奈。

  彼岸殤想了想:“如果你真的要幫我,就讓你的鷹送我們一程,把我們送到塞北?!?p>  “這樣一定會引起懷疑?!?p>  “你只需把我們送到塞北就好,我自會帶著蕭陽去找玲瓏心。谷主要求把玲瓏心帶回去,這個任務(wù)我會一起完成,叫他放心?!?p>  老鷹點(diǎn)點(diǎn)頭,做了一個手勢,兩只黑色的老鷹從天而降,這兩只鷹很大,大到一只就可以托起兩個人,彼岸殤扶著蕭陽,坐上了鷹背,果然,不出半日的功夫,兩人就到了塞北境內(nèi),彼岸殤按照蕭絕塵給蕭陽的地圖,很快找到了玲瓏心的住處,這個在世名醫(yī)并沒有隱居,而是開了一個玲瓏醫(yī)館,給當(dāng)?shù)氐娜藷o償義診,當(dāng)?shù)氐娜硕紝λ澆唤^口。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