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可頭發(fā)的長度提醒著她,已經有了一定年頭,沒有出去了,她悄悄地下了床,感受著雙腳挨到地面的觸覺。
“啪”
“你,你醒了?”小和尚手里的粥落到地上。
“小和尚?”阿若慢慢轉過頭,眼里的希望慢慢變淡,“怎么是你?”
“空海呢,他則么不來見我,他就是這么對待他的救命恩人的嗎?”
“姑娘,你別著急,空海師兄他,哦不,掌門他,臨時有事,怕是暫時不能來見你了?!?p> 阿若的眼里閃過一絲悲傷,但很快就消失不見,又恢復了以往的狡黠。
許是,許久未曾站立,腿免不了有些酸痛,阿若索性坐在床邊,陽光從窗邊照射進來,灰色的眼眸,略帶笑意,真真是面若桃花。
小和尚不覺有些癡了,這十年來,他看著這個姑娘睡了整整十年,他有時不理解,為什么師兄要養(yǎng)著這個活死人整整十年,但是他現(xiàn)在似乎知道了,看著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誰又能不動凡心呢?
小和尚忍住臉紅,慢慢地說,“姑娘,你剛剛醒來,要不要喝些水呀?”
說著,快步走到木桌前,倒了一杯水,手捧著,小心翼翼的端到阿若眼前,十分殷勤。
阿若也不矯情,拿起杯子一口飲盡。
“小和尚,你真是個好人,那么我要你幫我個忙,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嗯,姑娘,你說吧,只要能幫到你,我一定會盡全力的?!?p> “哦是嗎?”少女目光流轉,更增幾分魅色,輕聲對著小和尚說,“那么,我要你幫我偷一件,袈裟。”
小和尚輕聲一笑,“我還以為是什么難事,你要想要,我拿一件我的給你便是?!?p> 阿若搖搖頭,“不,我要你門掌門最名貴的那件?!?p> “啊?”
阿若說完便蹦蹦跳跳的走了,留下小和尚,二丈摸不著頭腦。
我看青山多嫵媚,青山看我應如是。
十年后的崆峒寺,已今非昔比,來來往往的香客,更是絡繹不絕,其中最為顯眼的,當屬一頂純金頂子,紅色絲綢的軟轎,用著四個家丁抬著,向寺中走去,身后更是跟了一定極為素凈的轎子緩緩而行。
寺中,空海立身而定,經過這幾年的磨練,眼神堅定了幾分,更有了幾分仙風道骨,看著來來往往的香客,露出熟練的笑容,哎終究還是市儈了。
聽著門外喧鬧的聲音,又是紅綢鋪路,又是熏香噴鼻,不用說,又是那個大土豪來了。
思緒剛過,楚老爺,便挺著油膩的身子,進來了,空海皺了一下眉,很快便恢復如常了。
要說這楚易,也是個稀奇人,雖說東趙崇尚炫富,可這楚老爺實在是不像話,竟然,因為自家小妾冬天想要看開花,本是一句玩笑話,這個老頭子竟把十里的枯樹枝上都綁上紅絲綢,愣是營造出了一幅繁花似錦的模樣。
恰逢隔壁石老爺,看到了甚是不爽,竟擺出二十里,朝廷不但不紙質,還樂于看他們斗富。
空海甚是不喜,他們不體恤人間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