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淑的營帳就扎在文錦淵的營帳旁邊,同時文錦淵還命大壯專門安排了幾個可信之人在旁邊扎營,專門負(fù)責(zé)慕容淑一行人的安全。
晚上用過飯之后,慕容淑便獨自回到了營帳內(nèi),原本文錦淵安排慕容淑獨自一個營帳,但慕容淑在荒郊野外不太想一個人睡,便拒絕了。
所以當(dāng)慕容淑回來的時候,依漣,白露和寶瑟已經(jīng)在營帳里等著慕容淑了。
白露急匆匆的就迎了上來,問道,“小姐,你怎么去了這么久,我們都吃完飯了都不見你回來,急死我們了,我都想出去找你了,不過大壯攔著不讓我走,他說行軍有規(guī)定,夜里不許亂闖,不然抓住了要被狠罰的,我都以為小姐你是不是亂走不認(rèn)識路被抓走了?!?p> 依漣和寶瑟也迎了上來,不過看起來卻一點兒也不著急,寶瑟對著白露說,“好了,都叫你別瞎操心,不是你告訴我小姐被文將軍帶走了嗎?明知道是文將軍帶走了小姐,那還操什么心呢?!?p> 依漣也忙附和說,“我們家少爺怎么可能會讓慕容小姐受到傷害的呢?我們家少爺武功高強,就是有歹人,那也是歹人被打得落花流水,慕容小姐絕對不會收到一絲一點傷害的……”
慕容淑心里有事,一回來就聽到她們七嘴八舌說個不停,心里有些煩悶,便打斷了她們,“你們一邊兒聊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了,你們小點聲兒,別擾得我睡不著就行了?!闭f完慕容淑徑直就朝鋪好的床褥去了。
白露瞧見小姐好像有些不對勁兒,便仔細(xì)看了幾眼,突然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忽然大叫著說,“呀!小姐!你嘴唇怎么了?怎么上嘴唇都紅了?呀!怎么下嘴唇也紅了?”
慕容淑趕緊背過身不讓她們看自己的臉,被白露這么一說,慕容淑覺得臊得慌,有種仿佛被人看見她和文錦淵偷偷……的事兒了似的……
依漣和寶瑟聞言也焦急地過來準(zhǔn)備查看,慕容淑叫她們準(zhǔn)備過來,趕緊喝道,“別過來!沒什么事,就是剛剛喝湯的時候太急了,燙著嘴巴了,明天就好了,這么小的一件事別大驚小怪的,也別到處說……弄得我多矯情似的……”
白露仍不死心,問道,“小姐,那我去問大壯去找文將軍要些燙傷膏來給你擦擦,不然燙傷了起水泡留疤了可怎么辦?”白露說走就準(zhǔn)備出營帳去找大壯。
慕容淑聽聞白露說叫大壯去找文錦淵……聽到這慕容淑的臉?biāo)⒌囊幌伦佑譄嵊旨t,好在營帳里光線暗,看不清楚。
慕容淑攔住白露說,“不用去麻煩文大少爺了,這點兒不過小傷罷了,我現(xiàn)在都不疼了,明天肯定就沒有事了,現(xiàn)在找燙傷膏來也是浪費?!?p> 就在這時候,門外營帳突然響起大壯粗獷又洪亮的聲音,“白露姑娘!請出來一下,我們將軍拿了藥給你們家小姐,還請姑娘出來拿藥,我們將軍還說了,煩請姑娘們好好照顧你們家小姐,照顧好了,都有重賞!”
白露沒多想,傻乎乎就跑出去拿藥去了。
寶瑟捂嘴偷笑,對依漣說,“依漣妹妹,你家少爺好生奇怪,明明我們家的小姐,為什么我們把小姐照顧好了他重重有賞?這是個什么道理?”
依漣看了一眼慕容淑,也和寶瑟一副模樣,偷偷捂嘴偷笑道,“我這做奴婢的哪知道這么多,不過呀,我們家少爺?shù)男目烧婕?xì),慕容小姐吃飯把嘴不小心燙著了他都發(fā)現(xiàn)了,還特意送來了膏藥,可真是有心?!?p> 說完寶瑟和依漣都明目張膽的笑了起來。
白露剛從外面進來,瞧見倆人笑得如此開心,也迫不及待地問,“我出去一會兒的功夫你們說什么了?竟說的如此開心,快說與我聽聽……”
慕容淑見他們仨竟要打算拿自己逗樂,她可不依,便拾起床上的枕頭,鋪蓋朝她們?nèi)恿诉^去,一邊扔還一邊罵,“趕快都給我睡覺,誰還啰啰嗦嗦個不停我就把誰趕出去了!”
見小姐生氣,她們?nèi)齻€也不敢再鬧了,都乖乖的爬到自己的被褥里睡覺去了。
慕容淑見她們終于準(zhǔn)備睡了,自己也往被褥里一躺。
漸漸地,依漣,白露和寶瑟的呼吸聲都漸漸變得沉重了起來,她知道她們應(yīng)該是睡著了,慕容淑閉上眼睛,自己也想早點睡,可一閉上眼睛,浮現(xiàn)就是剛剛和文錦淵在一起的時候的畫面……
慕容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明明是討厭他的不是嗎?怎么被他吻了一下就愛上他了?這不太可能不是嗎?
可是慕容淑翻來覆去,覆來翻去就是睡不著覺。
慕容淑朝外面望了望,月光很是明亮,可亮得人心里失落落的,越發(fā)的難以入睡了。
慕容淑披上了衣服,走了出營帳。
四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營帳,果然夜里沒有人敢亂出來走動,慕容淑本想到處走走,可是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委實沒什么可看,萬一走出去迷了路不就更麻煩了……
想到這,慕容淑便準(zhǔn)備退了回去,剛準(zhǔn)備回頭,慕容淑就被另一只大手給用力拖進了一頂營帳里,慕容淑被嚇得剛欲大叫,突然一對冰涼溫潤的唇就貼了上來……
慕容淑記得這個味道。
……
這次他們并沒有纏綿不休,只吻了片刻,他便不舍的離開了她的唇。
“這么晚了你跑出來干嘛,不知道危險嗎?”
這個聲音,她是熟悉的,她聽他的聲音,便知道他是誰,可這一次聽到他說話的聲音,自己卻竟然好像有一種心跳漏拍的感覺……
慕容淑吞吞吐吐的說著,“我……我……只是睡不著……”
文錦淵沒等她說完就伸手緊緊地抱住了她,“以后不許這樣了,我會擔(dān)心的,特別是以后,路途會更艱辛,條件會更艱苦,太多太多的未知的危險了,我不知道,帶上你走對于你來說,會不會太難了?!?p> 慕容淑被文錦淵就這么抱著,她領(lǐng)悟不到也想象不到未來會遇到什么樣的危險,但此時此刻,在他懷里這種安全感和幸福感,卻是無法言說的,現(xiàn)在,她能最真實感受到的,是自己的瘋狂而又悸動的心跳,這種心跳似乎告訴她,她或許真的已經(jīng)愛上他了……
慕容淑推開文錦淵,她深知不能太依賴一個人,也不能太迷戀一種感覺,這對一個孤苦無依的人來說或許是良藥,但同樣,也可能會是一種毒藥。
慕容淑找了個比較輕松的話題說道,“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
“想到你,睡不著?!?p> 慕容淑不信,說道,“果然這男人生來便會花言巧語。”
文錦淵有些生氣,靠近慕容淑說道,“怎么?你竟然覺得我是在騙你?”
慕容淑自是聽出來他的不悅,她也不正面回應(yīng),而是問道,“我在營帳里睡得安安穩(wěn)穩(wěn),你的營帳就在我旁邊,我們頭枕著同一片大地,身披著同一片星空,一直都在一起,況且明日一早便又可以見到,又何須想念呢?”
文錦淵聽完慕容淑這話,臉一黑,“你這話什么意思?”
慕容淑有些不明白,“什么什么意思?”
文錦淵一把就把慕容淑抱了起來,然后把慕容淑放在了他的被褥之上。
慕容淑不解,“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你個沒心肝的女人!以后,你就睡我這營帳里。”
慕容淑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徑直就往門口外面走,文錦淵見狀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慕容淑見文錦淵一副不愿意讓步的架勢,氣不過,于是說道,“怎么,這么等不及就要行夫妻之禮了嗎?你有沒有問過我愿不愿意?”
“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
慕容淑被問住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只是擔(dān)心你的安危,未來路上,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你沒上過戰(zhàn)場,你不會知道會有多少的艱難險阻,我害怕士兵們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怕我方會有敵軍的探子,我又想讓士兵們知道你是我文錦淵的女人,好有人在你身邊顧慮著你,你是我的軟肋,不帶你走我不放心,帶你走我一樣不放心……”
聽到文錦淵這么說,慕容淑心里真的有點感動,她沒想到他會為自己想這么多。剛剛自己賭氣那樣說他,卻像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慕容淑伸手抱了抱文錦淵,說道,“謝謝你對我的關(guān)心,我也為我的言行道歉。”隨后慕容淑又松開了手,很鄭重地和文錦淵說道,“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我不是什么大家閨秀,我可能也學(xué)不會溫文爾雅,我也就長了副好看的皮囊而已,或者根本不值得你為我作出付出的,你今晚應(yīng)該墊高枕頭好好想想,我可能未必是那個最合適你的人……”
“夠了!”文錦淵猛然喝道。
“這次我原諒你,再有下一次還讓我聽到你說這話的話……”
“會怎樣?”慕容淑好奇地問。
文錦淵捏著慕容淑的下巴,怒道,“你這丫頭,竟然還敢問我會怎樣?”
看見文錦淵生氣的模樣,慕容淑覺得實在是又可愛又可笑又可憐,見他這副模樣,慕容淑便道,“好啦好啦!既然你表現(xiàn)如此優(yōu)異,那我便獎勵獎勵你吧?!?p> “獎勵?”
慕容淑用力地在文錦淵大pi股上捏了一把,然后匆匆地向門口跑了,回過頭笑道,“不錯,肉還長得蠻結(jié)實!”
文錦淵被氣得直罵,“明天我就要你知道我的厲害,敢戲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