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接著一杯,白櫻也不知道喝了幾杯,杯子里的酒喝起來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腦袋暈暈地,身體仿佛是在空中漂浮一樣。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嘴角有了些笑意,周汐巖看過來,手指觸碰著她的唇角,也笑了起來。
白櫻感覺自己也醉了一點,頭靠在軟綿的沙發(fā)椅背上,側(cè)著身子看周汐巖,手情不自禁地摸著他的臉,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飄忽忽得。她問他:“我長得好看嗎?”
周汐巖摸著她的手:“好看。”
“那你為什么不喜歡我?”白櫻問出了很長時間以來,自己都想問的一個問題。
三年前的她,為了向周汐巖告白,孤注一擲地一個人跑到美國想要去找他,想把所有的話都說給他聽。卻在他房間外面,聽到他與另一個朋友的對話。
白櫻那樣無趣而呆板的人,誰會喜歡她。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冷淡得要死,哪有什么其它的朋友,我不過是看她可憐,才勉強讓她跟在我身邊的做朋友的。
為什么不喜歡自己。如果當(dāng)初的她,走進了那扇門,可能會接著問周汐巖這個問題。但是她沒有,她沒有走進那扇門,她悄無聲息地走開了。因為,她做不到,被周汐巖當(dāng)著面,聽他再重復(fù)一遍那些話。
“你真的是覺得我可憐,才想跟我做朋友的嗎?”白櫻也不知為何,眼淚就掉了下來。她摸著周汐巖的臉:“你真的是那樣看我的嗎?”
白櫻哭了,她的聲音嘶啞。眼眶里全是淚水,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真的太想太想問周汐巖這個問題了,她想知道在他眼里的她,是不是就真的只是一個無趣而呆板的可憐人。
她愛了他多少年,就壓抑了多少年。周汐巖跟自己不同,他是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認(rèn)到的那種人,他高傲而灑脫,他是那種上帝千挑萬選才會存在的人。人人都會愛他,不管是愛他本身,還是愛他的地位。
他身邊總圍繞著各種不同的女人,而她只是他的朋友。朋友是沒有資格告白的,更何況是他是個有女朋友的人。她等了他那么多年,終于等不及想向他告別,卻聽到他說了那些話。
那些話,足以讓自己打消所有念頭。
“你為什么不喜歡我?”白櫻看著他喃喃自語,眼淚滑落在了嘴邊,她嘗到了一點咸澀的滋味。她靠得周汐巖近了一點,只是這么看著他的臉。
她對他笑了一下,眼眶里的淚水滑落了下來。
周汐巖看著她,突然吻住了她。
他按著白櫻的后腦勺,手指穿插在她柔軟的發(fā)絲里。翻身把她壓在了沙發(fā)上。
————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