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落花時節(jié)又逢君
林芝素有XZ的小江南之稱,最著名的桃花節(jié)吸引了絡(luò)繹不絕的游客。此時,已是春間三月,林芝的山間里桃花似海,花香十里。正午的陽光灑在淡粉的桃花瓣上每一片都那么柔軟,一陣微風(fēng)吹過花瓣隨風(fēng)散落,美的令人神迷欲醉。
程潯的目光掠過灼灼桃花,停留在一抹高挑纖細(xì)的身影上。喃喃道:“晚晚,你遲到了四年?!?p> “不過幸好,你還是來了。”
可程潯不知道,在他和徐向晚的愛情里最先遲到的那個人是他。所幸程潯錯過了徐向晚最美好幸福的十八年,卻沒有錯過她最艱難最無助的歲月。在那荒蕪歲月里,只有他才是徐向晚唯一的救贖。
雖然他們分離了四年,但所幸,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們還是重逢了,這一次程潯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
或許是程潯的目光太過炙熱,徐向晚突然回過頭,瞇著被陽光刺痛的眼看向桃花樹下那道熟悉的身影。四年的時光讓程潯從少年成長為一個男人,他身上穿的不再是潔白樸素的校服而是熨的平平整整的西裝,他似乎瘦了些,面色更加蒼白,襯的眼眸越發(fā)烏黑深邃,棱角分明的臉龐,透出他的清冷孤傲。莫非他這些年過的不好?
這時程潯已穿過人群來到她的身邊,輕柔的說道:“阿晚,好久不見?!笔煜さ穆曇羟∷埔魂嚺L(fēng)吹動徐向晚的心扉。
徐向晚抑制住內(nèi)心的悸動,平淡的說:“是阿,好巧?!?p> 程潯卻笑了說道:“不巧,我在這里等你,很久了?!彼@一笑勝過夭夭桃李花,灼灼有光輝。立刻吸引了不少女游客的目光,果然不管過去多久他還是能隨時吸引異性的目光。
程潯卻仿佛感覺不到周圍的目光,只是定定的看著徐向晚。時光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吹彈可破,一雙眼睛明亮清澈,仿佛裝著漫天星光,透出柔和溫暖的光芒。只是一頭黑色短發(fā)已長成齊腰的長發(fā),在金色的微光下閃爍著熠熠光澤。
他的目光讓徐向晚的心控制不住的‘砰砰’亂跳,這是久別重逢后的心悸。徐向晚將目光移向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不再和他對視,隨后佯裝冷靜的說:“你不看桃花,看我干嘛?”
程潯低聲說:“這桃花我看了四年早就看膩了,倒是阿晚許久未見?!鄙跏窍肽?,當(dāng)然最后半句他沒有說出口。
四年前的失約是徐向晚的錯,但她也有不可明說的苦衷,所以徐向晚沉默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幸好不久程潯便打破了這份尷尬,他說:“阿晚,沿著這條路往前的桃花溝風(fēng)景更好。不如和我一同過去觀賞?”
徐向晚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在程潯身后,曾經(jīng)的毒舌少年現(xiàn)在竟也變的溫潤如玉,曾經(jīng)無話不說的兩人現(xiàn)在卻相顧無言,曾經(jīng)最親密甚至走路都肩并肩的兩個人,如今卻保持著一臂之距,徐向晚跟在程潯的身后不遠(yuǎn)不近。或許時光真的可以抹去一切。
沿著桃花村一路向前是桃花溝,這里還能看見遠(yuǎn)方雪峰上的皚皚白雪映著蔚藍(lán)的天空美不勝收。
在江南水鄉(xiāng)長大的徐向晚從未見過這般獨(dú)特的風(fēng)光,不由看的入了迷,一不留神就被腳下的石頭絆倒,沒想到分別后的初次相見便是摔的這么糗,現(xiàn)在徐向晚只希望千萬不要摔到她的臉,她任命的閉上了眼。
預(yù)料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前面一雙溫暖有力的手拉住了她。她還來不及說謝謝。
就聽到程潯說:“徐向晚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是這么笨?只長年齡不長腦子嗎?”
她錯了,程潯的毒舌從來沒變,一瞬間她仿佛回到她高三時,她連續(xù)遲到一周被老師罰站后又罰去打掃教室,程潯嘲笑說:“向晚就是向來晚到的意思嗎?不如直接叫遲到好了。”
彼時她只覺得程潯毒舌討厭,驕傲自大,此刻她卻明白程潯尖酸言語下隱藏的關(guān)心,這是除了父母和姐姐外唯一一個會這樣關(guān)心她的人。她難得覺得輕松的笑了說:“難道這四年你又長了四個腦子嗎?是我眼拙沒看出來。”
程潯頗為意外的挑了挑眉,沒想到阿晚會回?fù)羲?p> 這時一位老伯的聲音突然響起:“這位小兄弟給你的媳婦兒買一個桃花鎖吧?!?p> 程潯和徐向晚尋聲望去,在她們身前有一個古樸的小攤,攤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鎖,攤前站立著一位朱顏鶴發(fā)的老伯他笑的和藹可親。
徐向晚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她趕忙解釋道:“老伯,你誤會了,我不是他媳婦?!?p> 老伯瞇起了雙眼似笑非笑,余光卻瞥向他們緊緊相握的雙手。徐向晚順著他的余光發(fā)現(xiàn)了剛剛程潯拉起她之后就沒放開的手,她的臉燙了就像火球般炙熱,她慌張的甩開了程潯的手。
程潯勾唇一笑:“抱歉,阿晚就是害羞,給我一個最好的桃花鎖?!?p> 老伯釋然答到:“好咧。桃花鎖鎖住桃花劫,定一世情緣。小兄弟你和你媳婦兒定會白頭到老,一生恩愛。”隨即他從攤里取出一個古樸的木盒遞給程潯。
“會的,謝謝您老人家的祝福?!背虧「锻赍X打開木盒,輕輕攬過徐向晚的肩,一抹冰涼的觸感落在徐向晚的鎖骨上,她低頭一看,是一把桃花形狀的小銅鎖十分的古樸精致,細(xì)細(xì)一看上面還刻著一句模糊的藏語。
徐向晚好奇的問:“這上面寫的是什么?”
程潯沒有回答反而說到:“天快黑了,我送你回旅館吧?!?p> 徐向晚急忙搖頭:“不用麻煩你了,旅館不遠(yuǎn)我可以自己回去。”
程潯不由分說的拽著她往他停車的方向走,拉她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粗魯?shù)某哆^安全帶為她系上。然后開口道:“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帶你回我住的酒店?!?p> 深知他脾氣的徐向晚無奈的說:“八里鎮(zhèn),悠水客棧?!?p> 知道徐向晚暈車的程潯一路開的平穩(wěn)而又緩慢,而徐向晚無聊時看向窗外。發(fā)現(xiàn)夜晚的XZ與白天的喧嘩熱鬧不同,十分的寧靜,漆黑的夜空上,星星如海,看來明天一定是個大晴天,徐向晚這樣想著卻不知不覺的入睡了,夢里她回到了十八歲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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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蓁
程潯的內(nèi)心小劇場:晚晚,帶上桃花鎖就是我的媳婦兒了。何止一世,我想要鎖住你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