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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歸來之禍國妖妃

第三十九章 只求兩件事

嫡女歸來之禍國妖妃 椒鹽小乳豬 3063 2019-04-12 21:22:44

  蟬衣玉竹兩人立馬跪下謝罪:“奴婢疏忽,竟未發(fā)現(xiàn)小姐染了風(fēng)寒,還請小姐責(zé)罰!”

  萬驚鴻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又虛弱,道:“起來吧?!?p>  兩人惶恐,仍舊跪在地方,像是自我懲罰來贖自己的過失。萬驚鴻無力至極,只直直地看著她們兩個,話也懶得說了。兩人瞧見萬驚鴻的眸子,立刻被眼中的冷漠凍得打寒顫,知道她們不起來,主子才會生氣,便兩人互相對視,猶猶豫豫地站起來了。

  萬驚鴻端起茶杯,咳嗽兩聲,她臉色蒼白無比,嘴唇更是毫無血色。本來就瘦弱,現(xiàn)下更是像風(fēng)吹便會倒一樣,瞧上去讓人心疼極了。

  她又道:“以后無需再提及丁香,若是日后遇上,也裝作未曾相識罷,緣分已盡,休要糾纏。”

  兩人點頭,蟬衣被萬驚鴻的風(fēng)寒,嚇得早已將丁香之事忘卻,這下她更擔(dān)心萬驚鴻的安危,即使被提及,也是點點頭,算是記住了。

  萬府大小姐受了風(fēng)寒,及至元旦,府中事物繁忙,小姐受了風(fēng)寒,下人更是驚慌。窮人家便要說:“小姐命就是不一般,稍微受了風(fēng)寒,便驚得人人為她著急照顧?!辈贿^萬府中的人才知道此次有多嚴(yán)重。

  萬驚鴻這場風(fēng)寒受得實在是嚴(yán)重,全身仿佛沐浴在熔爐中,烈火熊熊燃燒,高燒不退,咳嗽不止。府中大夫輪流醫(yī)治,過了幾日,仍舊未見起色。

  萬盛蘭與盧宴恩擔(dān)心不止,雖說萬驚鴻身體從小就弱,但生如此大病,還是頭一回。兩人把府中事物幾乎都交給了萬參一家打點,除了必要,幾乎都在萬驚鴻床榻之前守著。

  日子一天天過去,冰冷的氣溫與萬驚鴻的體溫形成鮮明的對比,她從那日與蟬衣說完話后,便直接燒暈了過去,腦袋始終一片混沌,就這樣毫無意識地昏迷了好幾天。

  床榻前,瞧她皺眉,一臉痛苦神色,昏迷中,她不停輾轉(zhuǎn)于那些夢境中,叫人嘶吼不得,離開不能。

  偶爾醒過來,眼前也是一片模糊,叫那些個人喂了藥又沉沉睡去,這樣折騰了也不知多久。

  大夫開的藥,日日煎服,雖不見起色,不過這幾日過去,萬驚鴻終于有了蘇醒之色。她睜開雙眼,瞧見床榻邊站著的萬盛蘭與盧宴恩,還有玉竹蟬衣兩人,皆是擔(dān)憂地神色。

  見她緩緩睜開眼睛,一下子驚喜,如釋重負(fù),喜極而泣。盧宴恩深吸一口氣,把眼中的淚水憋了回去,與萬盛蘭一同緊緊握住萬驚鴻的手。

  總算是醒了。

  盧宴恩與萬盛蘭說她昏迷數(shù)日,與她說起這些日子的擔(dān)憂,與她噓寒問暖了一番。

  兩人這幾日都在此照顧著,未能好好休息,臉上都是疲憊神色,還強(qiáng)撐著在這,萬驚鴻道:“爹,娘,你們都去休息吧,否則年兒會擔(dān)心。”她望向玉竹,又道:“玉竹,替我送送老爺夫人?!?p>  聽罷,兩人便點點頭,又囑咐了她幾句,便一同離開了。

  待二人離開,蟬衣向前兩步,跪在萬驚鴻床榻之前,眼中皆是淚水,鼻頭都皺紅了,道:“小姐你終于醒過來了,蟬衣真的好擔(dān)心。”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本該被父母捧在手心上疼,而她不僅不是,還在伺候別人,不過小小年紀(jì)而已。

  不過小小年紀(jì)而已。

  她從來獨自生活,以往生病感冒都是自己強(qiáng)撐著拿出備用藥吃,吃完便入睡。睡前一個人,醒來還是一個人。

  或許那些日子過得久了,也沒有什么讓人不習(xí)慣的。只是,許久未曾在醒來后看到,床邊有人正一臉擔(dān)憂地守著自己。這種心情,讓人說不出口,形容不來。

  屋中隱隱能聽到又人聲傳來,不曾停歇,像是熱鬧極了,穿過了窗扇,飄了進(jìn)來。

  萬驚鴻伸出手,搭在她的頭頂,輕輕蹭了蹭。想說沒事,又住了嘴,最后在肚子里繞了幾個彎,說了一句風(fēng)馬牛不及的話,她道:“如今是幾日?”

  蟬衣忍住淚水,用手絹擦了擦,回她:“回小姐,今日已是小除夕?!?p>  什么?竟已過去這么多天!

  萬驚鴻一驚,掙扎著從床榻上撐起身子,她身體虛軟,僅僅是這個動作,都費(fèi)了不少力。蟬衣見此,立馬去幫她,為她托起了身子,坐靠在床頭。

  萬驚鴻抓著蟬衣的腕子,道:“柳大小姐那,怎么樣了?”

  她的聲音帶著弄弄的疲憊與虛弱,聽起來像是風(fēng)一般。

  蟬衣又是心疼不已,道:“小姐你才醒來,不要太過擔(dān)心,柳小姐再過兩日便要出嫁了?!庇滞蝗幌肫鹆耸裁矗骸鞍。〗阈褋淼氖?,忘記去通知柳小姐了。蟬衣這就去叫人通知柳小姐過來。”

  說罷便要轉(zhuǎn)身離開,萬驚鴻卻打斷她:“傳人去通知便可,不必柳小姐親自過來。她即將出嫁,勿要叫此等小時來勞煩她,知道嗎?”

  玉竹已然折返而來,還未靠近,便見蟬衣轉(zhuǎn)身要出門,兩人互相點點頭,便各做各的。她走到萬驚鴻的榻前,端起桌上準(zhǔn)備的熱茶,遞給萬驚鴻。

  萬驚鴻正是口渴,接下杯子,直接喝了個干凈,而后又叫了一杯,飲完。

  喝完又閉上了雙眼,像是休息,卻思緒萬千。

  她的這身體實在是虛弱不堪,此次竟昏迷如此之久,這是萬萬沒能料到的。原本還有許多需要打點的事情,現(xiàn)在看來也是很難做到十全十美,不過至少,柳文歡的親事還是一如既往,沒有出差錯。

  只是這萬府之中......她微微皺起眉頭。萬盛蘭與盧宴恩這幾日必定日日守在她身旁,若是發(fā)生了,一定不會如此的表現(xiàn),看起來,萬府應(yīng)是沒有發(fā)生什么,她昏迷數(shù)日,沒能時刻盯著萬參,若是他一時沖動直接將萬盛蘭推向火坑,那日后需要彌補(bǔ)挽救,是難上加難。

  萬驚鴻松了口氣,沒想到她之前算無遺策,竟因一個風(fēng)寒,差點萬劫不復(fù),虧得這次僥幸,才得以沒讓結(jié)果走向糟糕的境地。

  想了想,她睜開了雙眼,道:“玉竹,你去,為我準(zhǔn)備點粥,我有點餓?!?p>  玉竹應(yīng)聲,立馬小跑出去了。

  萬驚鴻歇了一口氣,躺了這么久,腿腳都麻木不便,現(xiàn)在總算有點緩過來。她挪動著身子,掀開了杯子,下床來,披上一件外衣,便緩慢地移步到了窗邊。

  抽出一張宣紙壓著,自己磨墨,拿起毛筆,思索片刻,提筆書寫。她雙眼專注,只在紙上草草書寫兩三句,便抬起風(fēng)干,將信折起,裝進(jìn)了信封中。

  她推開窗,外面的涼氣一下子涌進(jìn)來,吹在她的臉上,身上。因為才醒來,身體的遲緩,頭腦的暈乎,此時被這冷風(fēng)一吹,倒是有點提神醒腦。

  這的確是冷,她可不想再次感冒,便對著窗外,輕聲呼道:“文流?!?p>  果然,不出所料,話音剛落,便見一蒙面男子出現(xiàn)在了眼前。他眉目看上去寡淡無比,像是毫無在意之物,冷酷又恐怖。

  文流也不含糊,直接問:“萬小姐有何事?”

  “確有一事,還請閣下幫我一把。”她道:“不知閣下愿意可否?”

  文流是施丹虞叫來跟隨在萬驚鴻身旁的,自他被萬驚鴻察覺到之后便也不多做掩藏了。畢竟施丹虞也未曾說只能暗中保護(hù),而這位萬小姐也算的上是一個勇士,竟萬事都鋌而走險,實在難以讓人跟得住。

  本來他只聽從主子的命令,可主子既然讓他直接跟著萬驚鴻,也是第一次瞧施丹虞如此看重一個人,這些時日在他的觀察之下,這萬驚鴻也是個聰慧過人之人。想來也是,能被施丹虞看重,必定是不一般。既已被察覺,又觀施丹虞的態(tài)度,應(yīng)也是想讓他幫著萬驚鴻做事。

  于是,便道:“小姐吩咐便是?!?p>  “這件事我只與閣下說?!比f驚鴻望著文流,目光中帶著不可忽視的銳利,全然不像她這個年齡的眼中會看到的東西。她道:“許久之前我曾得知一個消息,明日過后,元旦之日,我便會被賜死。人人都怕死,我也是,既我早已知曉,便已做好了決策來逃過此難。我得了一顆假死丹,只要服下,便可如真死般,毫無氣息與脈搏?!?p>  “我要閣下做的事有兩件,一件是在我死后,從墳?zāi)怪芯蚱鹞业氖w,然后交至大禮的施小侯爺,就是你的主子,施丹虞?!?p>  “萬府隨后也會因某事被責(zé)罰,萬盛蘭也將會被貶官,之后的去處我會打點好一切,所以這第二件是,希望閣下能在我萬盛蘭貶官之后,將我假死的消息告知與他?!比f驚鴻拿出信,遞給了文流,又道:“若是他問起了什么,一律只說不知曉,將這封信交給他后,離開便可?!?p>  她直呼萬盛蘭之名,見文流也未曾覺得不妥,想來也是,施丹虞的護(hù)衛(wèi),像他這樣的人,調(diào)教出來的護(hù)衛(wèi),畢竟也是膽識過人。

  萬驚鴻道:“若閣下能幫我辦成這兩樁事,感激不盡。”

  文流接過信,放入衣袖中,道一句:“不必謝我,都是主子吩咐?!?p>  說完便一個閃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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