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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飼養(yǎng)手冊

006 太子,我只是個錦衣衛(wèi)(5)

快穿之反派飼養(yǎng)手冊 花葉青木 2779 2019-03-23 22:19:06

  清冷的月光照拂著兩人,楚歌扶著秦墨白沿著宮路往東宮走。

  秦墨白一路上都很沉默,如果不是他還在走路的話,楚歌會以為,他當真是醉透了。

  受傷的猛獸,只會在深夜里獨自一人的時候,才會舔舐他的傷口療傷。

  但楚歌有所不知的是,如果沒有她送秦墨白的話,今晚,他會路過御花園,還會遇到被陷害落水的女主角,然后就會有他冒領了秦墨寒英雄救美的功勞。

  但這一切注定不會發(fā)生了……

  一只蝴蝶扇動它的翅膀,遠在千里之外的平靜大海,掀起波浪,雷電交加。

  楚歌扶著秦墨白到床上躺了下來,為他掖好了被子。

  秦墨白的眼睛微微張開,漆黑的睫毛顫動著,聲音里透著央求,有點可憐:“小滿……你別躲著我,好么……”

  漆黑的夜晚,兩顆距離很遠的星星,星光卻交織在了一起,像是它們靠得很近一樣,但是實際上,他們相距千百萬光年的時間和空間。

  楚歌的手拉住了秦墨白的手,有些粗魯?shù)匕阉氖秩搅吮蛔永铩?p>  她把被子拽了拽,把秦墨白整個人都埋在了被子里面,只露出個腦袋,顯得可憐又可愛。

  不過命運這種東西,總是愛和人開玩笑,即便你已經避開了一個坑,但還是會邁入下一個坑。

  第二日,宮中還是傳開了謠言,丞相府的嫡出小姐慕容暖暖在御花園里落水了,被一個男子救了下來。

  明面上說是要對救命恩人備上厚禮感謝,但稍有些腦子的人都明白,這禮物是要不得的。

  要了丞相府的禮物,就得娶那慕容暖。

  若是男才女貌,家世相當,倒也不枉是一樁美談,但遇到了這慕容暖,京城的世家子弟們倒是避而不及。

  那慕容暖大字不識,琴棋書畫沒有一樣能拿得出手的,流連青樓賭館,比京城最紈绔的公子哥還要紈绔,娶了她可不是給自己無形中戴了多少綠帽子。

  只有丞相把她當做是一塊寶。

  當晚秦墨白提前離席的事情被人宣傳了開來,兩件事放在了一起,旁人不由得猜測是不是救下慕容暖的人,就是秦墨白。

  流言止于智者,但是大多數(shù)吃瓜群眾都是喜歡更加勁爆的八卦。

  甚至有人杜撰出了當日是秦墨白如何救了慕容暖,兩人又是如何地海誓山盟,像是都看他們都親眼見了當時的情形一樣。

  當事人秦墨白沒有澄清,任由流言傳播開來。也許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別人才會注意到他這個太子的存在。

  如果說流言蜚語的傳播,其中沒有丞相的一份力,他是不信的,但他也不是那種吃了虧,把氣往肚子里咽的人。

  不過丞相要以這種手段讓他與慕容暖暖扯上關系,未免過于拙劣了。

  只是秦墨白沒想到,自己一個即將被廢黜的廢太子,是怎么也吸引到老奸巨猾的丞相的注意?

  三日后,在謠言到達頂峰的時候慕容暖在夢澤湖和京城的紈绔四少一起游船的時候,又落了水,不過這一次,救她的人,是男主秦墨寒的一個侍衛(wèi)。

  眾目睽睽之下,慕容暖被秦墨寒的侍衛(wèi)給救了,丞相府自然不會對這事加以宣傳,但嘴長在百姓的身上,不少人惡意地猜測著,這丞相府的紈绔小姐是不是恨嫁啊?三天兩頭地落水。

  而秦墨白當時就帶著斗笠站在湖邊,圍觀著鬧劇。

  他一手策劃的節(jié)目,如果他本人不到場,豈不是可惜。

  系統(tǒng)通知楚歌主線出現(xiàn)偏差的時候,楚歌正在東廠里面訓練,一著不慎被與對打的錦衣衛(wèi)一拳頭打在了腹部,吃痛地倒在了地上。

  凌蕭站在練武臺下面,見狀陡然間皺起了眉頭,拍了拍手,示意停止戰(zhàn)斗。

  楚歌的對手走過來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黑黝黝的面容上帶著飽含歉意的笑容“真是對不住了,小滿妹妹。”

  楚歌搖了搖頭,笑著拱了拱手,從練武臺上一躍而下,輕輕地嗯了一聲。

  只是對手與她都忽視了這一聲微不足道的聲音。

  凌蕭走了過來,面容有些嚴厲,冷硬地說道:“小滿,你最近武功倒退了不少。再這樣下去,如何保護好你自己,又怎么保護好太子殿下?!?p>  楚歌垂著頭,有些羞愧。

  自打到東宮之后,別說是進行日常訓練,就是讓她多走兩步路,她都不愿意。

  日常跟在秦墨白后面混吃混喝。

  今日秦墨白出宮去了,囑咐她不要跟著,她無處可去,就跑到東廠來了,結果就被便宜老爹拉到練武場來練手了。

  凌蕭本來還有幾句要教訓她的話,此時都沒了。

  把小滿從酒樓帶回來,有五年了,她一直是個沉默的孩子,從前是,現(xiàn)在亦是。

  不僅僅是因為小滿是個啞巴,也是因為她總是有些寡淡的神情,她的表情很少,笑容很輕很淡。

  他好像一直沒能明白,這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楚歌眨了眨眼睛,看著眉頭皺起,發(fā)著愣的凌蕭。

  凌蕭問道:“小滿…你若是不愿在待在太子身邊當侍衛(wèi)了,就回東廠來。”

  楚歌點了點頭,心想,自己的便宜爹爹大概是不會罰她了。

  但還沒來得及高興,凌蕭繼續(xù)說道:“但是…小滿,既然現(xiàn)在你是太子殿下的侍衛(wèi),那就得擔負起責任來,若是武藝生疏,日后陷入危難之中,又如何脫得了身。從即日起,你就每日早上來東廠來,和那群毛猴子們對打?!?p>  楚歌頓時垮下臉來,但此時凌蕭已經下定了決心,就不會再對楚歌的偷懶行為姑息縱容了。

  直到夜晚的時候,楚歌才從東廠回到了東宮,拖著一身的傷,大多數(shù)是表面的,少有幾處是傷地深的。

  東宮的門口掛著藍色蓮花的燈籠,在黑暗里透著藍色的光,看起來有些清冷。

  楚歌猶豫了片刻,并不想從正門入,她不想被秦墨白注意到自己受傷了。

  她想著,也許秦墨白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受沒受傷,要是自己自作多情呢?

  楚歌搖了搖頭,把腦海里那些蕪雜的想法甩了甩,像是這樣做,就能把它們甩出腦海一樣。

  她嘆了口氣,把自己的下擺系了起來,塞到腰帶里,運了一口氣,輕輕一躍,跳到了墻上。

  楚歌對自己的輕功向來沒什么信心,但是這一次,她自詡自己一點聲響都沒發(fā)出來。

  但是當她蹲在墻上,準備往下跳的時候,見到了一個她此時最不想看見的人,秦墨白。

  月色下他的面容似真似幻,半明半暗,叫楚歌看不清楚。

  而后,秦墨白揚起了臉,露出了一抹很溫和的笑容,“小滿,你怎么不走門?”

  楚歌手里沁出汗來,有些心虛,但這種居高臨下的姿勢,無疑是讓氣氛更加尷尬了。

  楚歌從墻上一躍而下,腳腕咔嚓一聲崴了。

  楚歌蹲了下來,自己抓著腳腕,又是一扭,站起身來晃了晃腳,腳又好了。

  秦墨白眉毛挑起,緋紅的嘴唇有些緊張地抿了起來,半跪在地上,抓住了楚歌的腳,把她的鞋子脫了下來。

  楚歌有些別扭地晃了晃身形,把手搭在了秦墨白的肩膀上。

  月光下,少女的腳纖細潔白,腳趾頭透著漂亮而稚嫩的粉紅色,像是一個個小貝殼,腳踝上有些青紫,有一塊淤血在那。

  而搭在那只腳上手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白色的皮膚包裹著指節(jié),透著盈盈的光,像是能看到下面纖細的血管一樣,他輕輕地揉著穴位。

  秦墨白悶聲,“我聽說你今日去東廠和錦衣衛(wèi)們對打了一天,你受傷了?!?p>  楚歌沒有回答,她知道秦墨白有他自己力量,藏在暗處。

  跟那股力量相比,其實她不值一提,又無關緊要。

  “下次不要受傷了?!闭f著,從懷里取出了兩個藥瓶,一個上面貼著外用的紙條,一個貼著內用,放到了楚歌的手上。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楚歌看了眼手里的兩個藥瓶,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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