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與秦巧巧這邊,車開到宿舍樓下,兩人下車,秦巧巧快步跑向宿舍,曾永則抱著“籟玄”門口等候,而司機也將車開走,駛向虞震天那邊的停車場。
一會功夫,女生宿舍樓上傳來一陣喧鬧,站在門口的曾永看見幾個花花綠綠的妙齡少女簇擁著秦巧巧,朝自己走來。
而秦巧巧紅著臉,猶如被幾只蝴蝶簇擁著的鮮花。
當她們看見門口的曾永,腳上穿著涼皮鞋,休閑牛仔褲,速干襯衣,不由紛紛都是一愣,然后就是一陣指指點點。
曾永看見一群大美女,漸行漸近,還不停的對著自己指指點點,嘰嘰喳喳個不停,秦巧巧則微笑不語。
當這群美女走到曾永跟前,更是撇開了秦巧巧,一個個圍攏上來,迅速包圍了曾永。
曾永緊了緊懷里抱著的古箏,朝秦巧巧投去救命的眼神,可秦巧巧只是輕掩紅唇,笑而不語,于是,曾永將懷里的古箏套子,理了理后干脆背在背上。
其中一個胖室友,上上下下把曾永看仔細后,嘴巴里連續(xù)發(fā)出:“嘖嘖”之音,卻是沒有說一個字。
其他的室友也是連連搖頭,只有一個手中拿著一本時尚雜志的室友,用疑惑的眼神死盯著曾永腳上的涼皮鞋。
她身材精致玲瓏,戴著黑框眼鏡,箍著牙套,盯著曾永腳上看的眼睛鼓得越來越大,嘴巴也慢慢張大到幾乎可以放下一個雞蛋。
不知道是發(fā)現(xiàn)自己嘴巴張得太大而完全暴露出來的牙套,還是為了使自己不至于驚呼出聲,突然,她用一雙手捂住了自己嘴巴。
秦巧巧看不下去了,就在曾永一會抱著古箏,一會又擺弄著背起來的時候,她早就知道那是曾永在掩飾自己的局促。
于是,把正捂著嘴巴個子最瘦小的牙套妹拉到一旁,這才將包圍圈撕開一個口子,拉著曾永突圍出去。
“哎,嘖嘖,巧巧插到牛糞上了”胖室友恨鐵不成鋼的搖頭道。
曾永停下腳步,卻是被秦巧巧挽著胳膊硬拽著繼續(xù)朝前走。
“哎,也就是一牛糞救美,巧巧這是把義字放在了愛情前面啊”另一個短發(fā)室友嘆息道。
秦巧巧用另一只手迅速捂住嘴巴,繼續(xù)拽著曾永。
“嘿,我提議,畢業(yè)演出一結束,由大姐頭出面把這癩蛤蟆轟走得了。”這是秦巧巧下鋪的姐妹咬著牙說出來的。
曾永只覺得一股火從穿著涼皮鞋的腳上朝腦門子竄,微微低頭瞪了一眼秦巧巧。
可是秦巧巧因為很努力的憋著笑,渾身乏力的已經(jīng)將大半個上半身靠在他肩頭。
“嘰”
曾永就不明白了,自己怎么拉的仇恨,正要開口詢問,眼角瞟到側(cè)后方有一輛汽車高速駛來,快到跟前時,一個漂亮的甩尾,將車橫在了曾永以及秦巧巧面前。
曾永將秦巧巧護在身后,緊張的盯著車窗,手心里全是汗,他就是酷愛賽車的專家,非常清楚,以剛才這車的速度,稍微有一點計算失誤都要撞到他們。
車門打開了,曾永傻眼的看著下來的人,與秦巧巧一般年紀,身材高挑,長發(fā)飄飄,面容較好卻是嘴唇微薄。
“喲,秦巧巧,早就聽說你交男朋友了,就是這個,嘖嘖,涼皮鞋,你咋不穿拖鞋出門呢?”果然,此女瞟了一眼曾永后對著秦巧巧揶揄道。
其實此女說的也不夸張,曾永穿的,的確就是在拖鞋后面,在腳后跟位置多了一根皮帶而已。
秦巧巧一見來人,力氣都仿佛大了一些,一把拉開擋在自己前面的曾永,就要發(fā)飆,可是走在秦巧巧身后的胖室友卻是叉著腰搶先道:“涼皮鞋怎么了?涼皮鞋又咋了?總比你旁邊那啥,穿破鞋出門的好吧?”
曾永回頭看了一眼胖室友,投去了感激的眼神,轉(zhuǎn)頭回來的時候卻是深深呼了一口氣,暗道:“幸虧剛才秦巧巧拽著自己,如果與這胖室友懟上了。。。。?!?p> “你”
“好了,涓涓,跟這些亂七八糟的人瞎扯什么?”從駕駛室下來一個帥氣的年輕人,倒是與曾永差不多年紀,用嫌棄的眼神快速掃了曾永這邊一群人后懶洋洋的道。
“親愛的,你都聽見的,他們把你罵的那么難聽”叫涓涓的美女忿忿道。
剛剛下車的年輕人,嘴角抽了抽,斜睨了一眼涓涓心想:“罵的是你好不好?!?p> 心里這樣想,人卻是從車頭繞了一圈走過來摟著涓涓,對秦巧巧微笑道:“秦巧巧是吧?你好,今天呢,是你們學校畢業(yè)演出”。
說完看了看身旁背著古箏琴套的曾永,禮貌的微笑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看著秦巧巧輕聲道:“雖然只是演出,可是呢我約了一些朋友過來捧場?!?p> 曾永聽著聽著,松開了秦巧巧的手,饒有興趣的圍著剛才那車轉(zhuǎn)了一圈,剛好聽到這里于是抬頭打斷道:“長話短說”。
涓涓旁邊的年輕人也不怒,雙手一攤笑道:“也好,我挺忙的,給你五萬,一會畢業(yè)演出的時候,希望你也許可以說自己不舒服,就不要登臺了好嗎?”
說完,自信的微笑起來,走向后備箱,取出幾疊現(xiàn)金,回來準備遞給秦巧巧。
曾永慢悠悠跩回來,繼續(xù)擋在秦巧巧面前,看著遞到眼前的現(xiàn)金,剛剛想說什么,旁邊卻是伸出一只蔥嫩小手,一把掌就扇了出去,打到那人手上,地上頓時鋪滿了現(xiàn)金。
所有人尋著這只小手看去,赫然是那牙套妹妹,雙方人馬都驚詫的看著她。
特別是曾永,想不到這個最不起眼的牙套妹如此彪悍,這秦巧巧的室友一個比一個橫。
思緒恍惚間,只見牙套妹扭著八字步,走到涓涓身邊的那年輕人身旁,一把將手中的那本時尚雜志拍到其胸口道:“看看吧?!?p> 所有人都有些懵。
就連秦巧巧都茫然的看了看牙套妹又看了看那雜志。
雜志是翻開的,顯然牙套妹早已經(jīng)翻到了某一頁讓那人自己看。
涓涓怒氣沖天的正欲喝罵,旁邊這年輕人揮手制止后,面帶微怒的從牙套妹手中接過雜志看了起來。
安靜,雖然都很好奇,可是,依然很安靜,安靜的等著。
這年輕人臉上的表情開始豐富起來,下一瞬,他挪開擋住視線的雜志,看向曾永,視線短暫停留過后,緩緩下移,最后定格在曾永的涼皮鞋上。
所有人的腦袋也好眼睛也罷,隨著他同步運動,最后齊齊盯著曾永的涼皮鞋,就是秦巧巧都在茫然的看著。
旋即,那年輕人眨了眨眼睛,又把雜質(zhì)翻過來看了看,再挪開視線,揉了揉眼睛,微不可查的還朝曾永那邊湊近了一些,眼睛卻是依然盯著曾永的腳下。
隨后,年輕人禮貌的把雜志雙手遞給了牙套妹,轉(zhuǎn)身自己拉開車門,絕塵而去。
涓涓張大嘴巴傻愣在當場,陪她一起凌亂的當然就是秦巧巧和全體室友,當然,除了曾永,還有牙套妹。
涓涓盯著遠去的汽車尾燈,秦巧巧與室友們則是看了看曾永的腳下又看了看牙套妹手中的雜志。
很明顯,答案就在牙套妹手中,于是,胖室友大踏步走來,旁邊眾人不需要招呼,迅速圍攏。
只聽見胖室友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音道:“這涼皮鞋是個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