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劉備和關(guān)羽回來了,看到了在店里面打下手的張飛,不由得一陣錯愕。
“三弟,你怎么回來?”
劉備一臉懵的問道。
“大哥二哥,此事說來話長?!?p> 張飛笑著給劉備和關(guān)羽說他離開后發(fā)生的事情。
前兩天,張飛修書一封去給何儀,書上內(nèi)容也簡單:將軍,霸天要去追求武道極致了,他日若將軍有難,霸天必然回來助陣,勿念。
何儀收到這封書信的時候也是一臉懵逼,殺了我部下一員大將后就溜了?追求武道極致去了?要不要說得那么拽?。?p> 何儀就是再怎么腦殼疼也沒辦法了,總不能派人去把他抓回來吧?如果不出動大軍,那幾乎去多少人死多少人,那種家伙豈是尋常人可以抓得到的,所以他也只能期待這個胡霸天在武藝大成之后回來相助了。
劉備和關(guān)羽回來住了幾日后,也打算離開了,離開前一天晚上,劉備拿出所有錢置辦了一個小小的酒宴。
酒過三巡之后,便開始嘮嗑。
“明日,我們?nèi)值鼙阋獑⒊塘?,坐落在東方大地上的絕人嶺,想必缺河聽說過吧?”
劉備吃多了酒,臉色有著微紅,但還是舉著酒杯跟黎川碰了一下。
“有所耳聞,聽說那里是人類的禁區(qū),你們可要小心?。 ?p> 黎川也知道勸不了這三個家伙,只能囑咐幾聲了。
“禁區(qū)又如何?天下之大,無一物能擋得住我們?nèi)值艿哪_步。”
關(guān)羽滿臉通紅,滿口篤定的語氣,一副傲然自得的樣子,光看其臉色的話,也不知道醉沒醉。
“擋我者死就對了?!?p> 張飛更加狂妄,根本不把絕人嶺這個禁區(qū)放在眼里。
絕人嶺是整個大漢王朝唯一的禁區(qū),但凡是敢進去的人,幾乎都死光了,只有寥寥幾人活著出來了。
莊周曾入過絕人嶺,并且安然無恙的出來了。
莊周曾向世人說:絕人嶺是埋藏著神明遺體之地,擅闖者死。
在他說完這句話,竟然睡著了,無聲無息,猶如死人一般,通體包裹著藍色的光芒,無人可以靠近他。
莊周一夢三年,蘇醒之時便有一條大魚從九天深處飛來,其翼若垂天之云,載著莊周扶搖而上九萬里。
莊周之后,也有很多人去絕人嶺尋找機遇,卻都死了,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將那些尸體丟出絕人嶺。
神明之地,不葬凡體。
這就是典型的管殺不管埋。
“等我們?nèi)值軓慕^人嶺歸來之時,便是我們揚名天下之日,你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
劉備哈哈大笑起來,露出了少有的鋒芒之色。
“那就預祝你們成功了,來,喝酒喝酒。”
黎川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他去就任他去吧!大不了掛了之后,自己去收尸便是。
“喝就喝,怕你不成?”
張飛拿著一個酒壇子跟黎川的大碗干杯。
當夜,眾人喝了個大醉,也不知道是誰把黎川扛回房間的。
第二天,黎川醒來的時候,劉關(guān)張三兄弟已經(jīng)獨自離開了,不辭而別,免得過多磨嘰。
黎川現(xiàn)在手底下有三百零十一個人,都是劉備留下來的,一個也沒帶走,這回該輪到黎川頭疼生計問題了。
不過好在黎川有的點子,人也夠多,挖黃鱔、打野、摸魚等只是副業(yè),主業(yè)就是黎川當醫(yī)生了,黎川掏空了所有的心思,玩了命賺錢來養(yǎng)活大家伙。
同時,黎川也寫了封信給張世平、蘇雙這兩個中山大商,讓他們過來一同商議賺錢之道,同時支援一些錢財過來。
想必這兩個商人看到那封信一定會過來的,因為黎川想與他們商議的是制作鹽的技術(shù),不過這是以劉備的名義去跟他們合作,不怕他們?nèi)蘸蠓此此偷戎數(shù)拇蟮犊乘腊桑?p> 一個多月后,張世平和蘇雙終于來了。
黎川的小店里,三人坐著商議,桌上還擺著一盤炸雞,發(fā)出濃郁的香味。
“黎川先生,敢問這是何物?”張世平問道。
“炸雞肉而已!二位都嘗嘗吧!”黎川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后繼續(xù)說道,“這是我寫的一個方子,關(guān)于制鹽方面的,你能懂我什么意思嗎?”
蘇雙接過方子看了看,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很可能是不知道此等制鹽方法到底可不可行。
“不信的話,可以回去試試?!?p> 黎川笑了笑,也不怕這兩人白白拿走技術(shù),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玄德公與你們交好,所以才愿意分享出這制鹽技術(shù)的,希望大家能合作愉快?!?p> 張世平啃了一塊炸雞,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拿過方子一看,臉色露出了些許的喜悅之色。
“如果此法可行,那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m說我們兩人乃是中山馬商,不善鹽業(yè),但是商業(yè)本就有互通的地方,我們完全可以在青州購地操持鹽業(yè)。”
張世平大笑了起來,興奮的搓了搓手,鹽可是天下必須的物資,馬匹還會滯銷,但是這大漢國就從未聽說過鹽會滯銷。
黎川撇了撇嘴,像以本坑人的事情,就算其他地方的鹽商連本錢都不要了拼命壓價,他們都能賺錢。
“那黎川先生想讓我們付出什么代價?”蘇雙在這種潑天大富貴面前,也是有些把持不住了。
“這種搶錢的行業(yè),只要你們不被人干掉,技術(shù)不被人盜取,就算最后將大漢朝的鹽業(yè)擠垮,從而形成壟斷都不是問題。”
黎川一邊剃著自己的指甲,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把張世平、蘇雙都說得有些怕了。
“先生言重了,我們怎么能擠垮朝廷的鹽業(yè)呢?”張世平訕笑著說道。
“是不能還是不敢?”黎川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也知道,有些人預知未來之事,你們信不信大漢在幾年后會徹底的陷入混戰(zhàn)的亂世?呵呵!”
張世平和蘇雙對視了一眼,都是沉默著沒說話,顯然他們也是認同這個說話。
“到時候站隊會顯得尤為的重要,你們也不想賺到很多錢之后,因為站隊錯誤,而落得滿門抄斬、家產(chǎn)充公的下場吧?”
“自然是不想,做商人的不就是給子孫后代留下一些家底,同時自己又能享受嘛!死了可就不好了?!睆埵榔接行┣优车恼f道,隨后又是擦了擦冷汗。
“我想你們也知道這個行業(yè)有多少利潤,全部給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p> 黎川挑了挑眉毛,覺得張世平說得也不無道理,他眼睛一亮,伸出了一根手指,鄭重的說道,
“我希望你們真正的站在玄德公這邊,當然我不是讓你們告訴全天下,你們是玄德公的人,這種事暗地里資助比較好,也給你們留條后路,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