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深處——
怪石林立的山腳下,雜草叢生,足有一人多高,此時,張靜修氣喘吁吁地跟著常言二人,來到這里,經(jīng)過一場消耗戰(zhàn),又急匆匆地趕了這么遠的路,即便是有著筑基期的修為,也并不比張靜修的情況好多少。
“兩位師兄,咱們怎么來這里了?”
張靜修費力地扒拉著草叢,舉目四顧,查看著周圍的情況,視線卻落在了身后的那片峽谷,更是不解地繼續(xù)說道:“常師兄,你不是說,要和郭師兄休息一下,恢復靈力,我覺得那片峽谷就不錯啊,感覺挺隱蔽的,咱們怎么不在那里修整啊?”
“不走啦,累死小爺了。”
忽然間,郭老實癱坐在草地上,氣喘吁吁地打斷了張靜修,再次恢復了那種大大咧咧的模樣,猶如市井之徒一般,同時探頭探腦地打量著四周,目光在前方的一座高聳入云的山體游移不定,隱隱有著滿意的神采。
這個時候,常言長長地喘了一口氣,略微平復一下呼吸之后,剛想要回答張靜修的詢問,這才張了張嘴,就被郭老實給捷足先登了。
“張師弟,你不知道了吧,這座山體有一些特別,作為臨時的洞府,以作恢復靈力之用,再合適不過了。”
一瞬間,張靜修就被吸引住了,極為期待地等待著郭老實的回答,就好像知道郭老實將要說些什么,也很疲憊的常言,慢行了幾步,來到一個凸起的石頭之上,徑直坐了上去,歇息了起來。
此刻,郭老實就好像是一個指點江山的偉人,點指著山體,顯得頗為的自得,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雖然這片山脈的靈氣濃度比不得剛才的那個山谷,但這個山體卻很特殊,若不是極為仔細地探查,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這座山體對神念有著相當一定程度的弱化效果。”
“哦~我明白了?!?p> 張靜修頓時為之恍然,直直地看著山體的同時,也知道郭老實后面想要表達的意思,也就替其說了出來。
“加上這座山體更加靠近天府的中央之處,對神念的限制也就越強,如果咱們在山體內(nèi)開辟一個洞府,并在里面修整,就算有其他的修真者從旁經(jīng)過,只要不是特意探查,很難發(fā)覺咱們就躲在里面?!?p> “而且,不同于那片山谷,地勢低洼,這座山體的視野極為開闊,即便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你和常師兄應付起來,也要輕松許多,就算是打不過,咱們也可以從容退去,可謂是進退有據(jù)。”
“那片山谷就不一樣了,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很容易被人堵死在里面,封住逃出去的出口?!?p> 說到這里,張靜修話語一頓,轉(zhuǎn)頭看向坐在草地上的郭老實,詢問道:“郭師兄,我理解的對嗎?”
“不錯不錯,理解的很到位,我就是這個意思。”
贊許之時,郭老實也在輕輕點頭,以示強調(diào)認同之意,這個時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問道:“對了,張師弟,你要那些破銅爛鐵干什么?”
張靜修被問得一愣,滿臉的錯愕之色,就好像從未想過得到他的回答一般,郭老實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你要那些金銀器物,師兄我還能理解,畢竟,不管是在修真界,還是世俗界,金銀之物,中還是有一些用途,可以用于支付凡人的酒錢、飯錢以及住宿費之類的。”
“可是,那些青銅器物,或許在世俗界值不少錢,有著大用途,但在修真界卻是一文不值,尤其是對于像咱們這樣的修真者,使用的多是法器、符箓、陣旗之類的,銅鐵根本就是毫無用處,還是一個累贅。”
“如果你只是要那么幾斤、幾十斤、上百斤,還可以說是一種興趣,,勉強說得過去,是對于青銅器物有著特殊愛好,可是,一路走來,只要遇到青銅或鐵材料的東西,不管好不好看,適用不適用,都是來者不拒,你到底要這些青銅和鐵干什么?。恳嗷蚴?,它們有什么特別之處?”
顯然,郭老實也問出了常言的心聲,后者也有著相同的疑惑,一路走來,不僅是郭老實,就連他常言的儲物袋中,也裝了大量的青銅器物,兩人的加在一起,少說也得有近十萬斤。
而且,看張靜修這架勢,并不滿足,還真如郭老實說的那般,來者不拒,只要見到,就一定會要,發(fā)現(xiàn)多少收多少,央求兩人將其受到各自的儲物袋,暫時寄存起來。
因此,一下子收集了那么多的青銅器物,若是沒有疑惑,若是沒有好奇,那才是咄咄怪事呢~
一時間,面對兩人好奇的目光,張靜修卻是神秘地一笑,嘿嘿地說道:“那個,兩位師兄,之所以收集那么多的青銅器,當然是有大用啊,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想好而已。”
“我勒個去!”
郭老實郁悶的一頭扎在了地上,隨即掙扎著又坐好,看著張靜修那天真般的笑容,那副撓了撓腦袋的傻模樣,還真是無語,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覺得張靜修是不是傻,是不是腦袋有問題,既然沒想好,又何談“大用”二字?
不過,雖然不是很相信張靜修的這一番說辭,但郭老實也沒有繼續(xù)追問。
看著張靜修的神情是那么的認真,一副無辜的模樣,常言不禁撫了撫額,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唯有無語問蒼天,仰頭做思考狀。
“好了,老實,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抓緊時機,在山體里面弄三間洞府?!?p> “好勒,師兄!”
話音還未落,兩把飛劍已經(jīng)幻化而出,分別從常言與郭老實的身上飛出,咻的一聲,瞬間沒入地表,從地下飛向前面的山體,而兩人的神色如常,并沒有任何的動作,張靜修也是習以為然,知道他們將要干什么,忍不住心中一陣感慨。
還是修真好,不用事事親為,只需意念一動,就可以操縱著法器,做絕大數(shù)的事情,省時省力又高效率,對于常人來說不可能的事情,修真者只需招招手,掐一個法訣,就辦好了。
一瞬間,張靜修也明白了,剛剛的那番交談,郭老實說得那些話,并不是他們真的好奇,真得對青銅器等物感興趣,不過是休息之時的一種打發(fā)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