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得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難怪秦家在四川的地位一路崛起,提升這么高,一躍成為了西南的名門望族,兩個哥哥更是成為了朝廷的將軍,統(tǒng)兵一方,就連盤踞在四川的正一教,也要予以三分薄面?!?p> “是啊~這一切都能說得通了,否則的話,這就無法解釋,原本籍籍無名的秦家,為何成為了一個香餑餑,惹得各方爭相巴結(jié),紛紛交好?!?p> “話說回來,這個破山禪師好不簡單啊,秦良玉的家族也好,現(xiàn)在的情形也罷,只是一人耳,就使得正一教之人不敢輕舉妄動,這足以說明,他的身份很不簡單,亦或是實力不俗,足以震懾群雄!”
顯然,小女孩秦良玉早就習慣了這種場景,習慣了他人對她的種種議論,并且習以為然,因此,聽到這些話之時,反應(yīng)很是平靜,并沒有什么理會,神色很是坦然,依舊仰著小腦袋,天真地看著破山禪師,等待著對方的回應(yīng)。
然而,破山禪師的反應(yīng)卻是,目光始終在在百香果上面,身為得道高僧的他,當然更加不會在意他人的閑言碎語,此刻聽到小徒弟的詢問,不禁抬起了一只胳膊,有一些溺愛的摸了摸那個小腦袋。
“不錯,小玉啊,那個正是百香果,它的效果可不只是這些,更是筑基丹的主要材料之一,如果將其煉成丹的話,功效更好,能夠?qū)⑺幮Оl(fā)揮到最大,最起碼可以煉出十枚筑基丹,有了十枚筑基丹,即便是資質(zhì)再如何平庸的修士,也能一舉成為筑基修士?!?p> “哇~師父,你說得是真的?”
這一刻,秦良玉的小臉紅撲撲的,憨態(tài)可掬,愈發(fā)地惹人憐愛。
漸漸地,秦良玉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的燦爛起來,兩個大眼睛瞪得溜圓,滿是小星星,長長的睫毛還一閃一閃的,激動地一把抓住了破山禪師的一角僧袍,不等破山禪師做出回應(yīng),另一個小手猛地一指百香果,同時,聲音甜甜的繼續(xù)說道:“這樣說的話,師父,我一定能夠成為筑基期修士嘍?”
“你個小機靈鬼,哪有那么簡單?”
破山禪師卻是好笑的來了這么一句,更是親昵的揉了揉秦良玉的小腦袋,隨之低下頭來,看著那張瓷娃娃般的小臉,伸出一個手指,微微彎曲,忍不住地在那個瓊鼻上刮了一下,臉上卻是現(xiàn)出了無奈之色。
“小玉啊~事情沒有你想得那么簡單,我雖然是你的師父,但也不可能將十枚筑基丹都給你,最多也就能夠爭取到兩枚,其他的還要由宗門去分配?!?p> “為什么啊,師父?”
猶如小大人一般,秦良玉滿臉的不解之色,更是眉頭微蹙,好像很師委屈的樣子,進而補充道:“師父,這百香果明明是你采摘到的,為何卻不能擁有全部的筑基丹?。烤退悴荒軗碛腥?,一半也是好的啊,否則的話,那也太不公平了。”
“小玉啊,為師沒有想到,你雖小,但卻是人小鬼大,還挺貪心的啊,還想要全部的筑基丹?!?p> 破山禪師滿臉寵溺的笑容,先是捏了捏秦良玉的那張稚嫩的俏臉,全然不顧憤怒的正一教的眾人,尤其是雙眼直欲噴火的邵元節(jié)兄弟二人,就那么旁若無人的閑聊著,顯得很是有耐心,又是那么的目空一切。
“小玉啊,你還太小,涉世不深,還不懂一些事情,要想煉制出筑基丹,沒有那么容易,除了百香果以外,還需要其他的主材料和輔助材料,更需要煉丹師的煉制,因此,煉制而出的筑基丹,不可能全部落到為師的手中,兩枚也還是最好的情況下。”
“好吧——”
漸漸地,師徒二人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交談,實則卻是變相的一種傳授知識,周圍原本嘈雜的環(huán)境,變得安靜了起來,除了正一教的人,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其他人都在屏息凝神地傾聽著。
實在是,不管是散修也好,還是世俗的習武之人也罷,本身擁有的資源就極其有限,甚至是還很匱乏,見識本就淺薄,自然所知所懂得事情就很少,能夠聆聽到這么一名得道高僧的教誨,當然會倍加珍惜這樣的機會。
盡管這樣的教誨對象,是別人,而不是他們,但也是跟著沾光,絕對是受益良多!
“擠什么擠?”
這個時候,張靜修也像其他人一樣,倍加的珍惜這樣的一個機會,猶如一塊海綿吸水一般,汲取著破山禪師言語中的營養(yǎng)成分,在那么一個瞬間,不禁上前了一步,頓時就引起了一名散修的不滿。
散修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還不自覺的張靜修,無意識地還想往前擠,尤其是發(fā)現(xiàn)張靜修的修為只有煉氣四層,不禁怒極反笑,指著張靜修的鼻子輕笑道:“你個小雜碎,就這么一點的修為,也敢往前擠,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p> “看看,看看周圍的這些道友,哪個人的修為不比你的高上一籌?”
“最低的,修為也在煉氣九層左右,就這么一點微末道行,能夠聽到禪師的教誨,已經(jīng)是莫大的機緣,居然還不知足,還想往前擠。”
“若不是看在破山禪師的面子上,深怕你個小王八蛋打擾到高僧,哪還會和你浪費這么口舌?”
順著散修手指的方向,看到其他人怒目而視而來,目光中滿是不善,尤其是對方的強大氣場,就算心中滿是憤懣,張靜修也只能忍氣吞聲,還得像一條狗一般,只能夾著尾巴向后退。
正如散修的弦外之音,在場的修士屬他最低,無論是誰,都不是他張靜修所能夠招惹得,都可以穩(wěn)壓他一頭,換而言之,就算是有什么好處,他也只能排到最后。
此時此刻,張靜修不過是一個小角色,所處之地,又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地方,幾乎就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計,這一處發(fā)生的口角,自然不會引起什么風波,更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
百香果樹附近的另一個大樹上,邵元節(jié)兄弟人也站在一根粗大的樹枝上,目光中滿滿的火熱,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之意,時刻不離地緊盯著那即將成熟的百香果,隱隱間,眉宇間又有一絲憂慮之意縈繞,時不時地,總會用眼角的余光瞟向破山禪師師徒二人那里。
“大哥,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