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香榭麗舍大街,一端是凱旋門,一端是盧浮宮,中間是協(xié)和廣場,立有埃及方尖碑。無數(shù)世界大牌的名品店坐落在香街,擁擠的行人匯成海,西邊一輛電車停下,許多乘客開始下車。
一些老者,一些年輕人,不過都是些皮膚異常白皙,眼中是藍綠等眸色的歐洲人,而原本應該在這站下車的一對年輕男女,卻不見了蹤影。
游客陸陸續(xù)續(xù)地下了車,約莫五六分鐘,便不再有人下車,電車也緩緩啟動。
此時電車內(nèi)已經(jīng)不剩下多少人,而電車穿過的風景,也由繁華走向樸實。青山綠水一點點映入車內(nèi)游客的眼簾,而電車,也不剩下幾站了。
電車尾部的位置,乘客只剩三三兩兩,而此刻一對明顯與周圍人不同的年輕男女,正并排坐在后方的位置。兩人出眾的容顏仿佛把他們與世界隔離,安靜地低著頭,閉著雙眼,應該是在沉睡。女生靠在男生的肩膀上,男生靠在女生的頭上。
這一幕像是電影里常見的浪漫情節(jié),電車的內(nèi)飾,窗外的風景,柔和的日光打在兩人身上,美好的像是一幅畫……
“喂喂喂,兩位,終點站了?!?p> 粗獷的法國中年人聲音在耳邊響起,柳星恒一臉懵逼地抬起頭,身邊的裴珠泫也呆呆地看向周圍,兩人臉上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完全沒注意到剛剛兩人靠著彼此的腦袋。
“到了嗎?”裴珠泫揉了揉眼睛,用軟糯的聲音問道。
“嗯……”柳星恒打量了下周圍,“應該……”
“不好意思,請問這是哪里?。俊绷呛阌X得還是先問一下眼面前的乘務人員。
兩人邊問著邊站起身,乘務員也算客氣,直接答道,“勒阿弗爾?!?p> “勒……”柳星恒想了想他來時看過的一些法國資料,勒阿弗爾……好像是……海邊……
柳星恒瞬間就覺得不妙,然后看向乘務員試探著問道,“這里,到香榭麗舍大街,有多遠啊?”
裴珠泫看到柳星恒的臉色明顯的一變,知道事情好像不太妙了,盡管聽不懂但也認真的看向乘務員。
“香榭麗舍?那可是巴黎市中心了,要兩個小時。”乘務員想了想說道,然后疑惑的看向兩人,“你們該不會是坐過了吧。”
下一秒,乘務員就從柳星恒的臉上得到了答案。
“完了,我們坐過了,過了兩個小時的路程?!绷呛銓擂蔚乜聪蛴沂诌叺却鸢傅呐嶂殂鐚嵳f道。
“莫拉古?”裴珠泫震驚的和柳星恒對視了一眼,然后快速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回去?”
柳星恒看向乘務員,“我現(xiàn)在問。”
“不好意思,請問這里有回去的電車嗎,或者有沒有什么別的能到香榭麗舍大街的方法?”柳星恒誠懇問道。
“現(xiàn)在?”乘務員反倒笑了笑,抬手看了眼手表,“這個時間我們都已經(jīng)下班了,你們現(xiàn)在要想去巴黎,只能去勒阿弗爾港那里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勤勞的出租車司機還在攬客,而且還愿意帶你們開兩個小時的車去巴黎。”
下班……
柳星恒有點絕望,他知道,上帝都不能阻止法國人按時下班,而法國人對于工作和休息的態(tài)度也是世界聞名,他們今天能回去的幾率很渺茫了。
“謝謝您了?!绷呛銓χ藙諉T點點頭,然后領(lǐng)著裴珠泫,往車門處走去。
“我們怎么辦?”跟在身后的裴珠泫以為柳星恒找到了辦法,趕忙問道。
柳星恒沒有回答她,而是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摸出兩張藍色兩張灰色的鈔票,加起來是五十歐元。
“你帶錢了嗎?”
裴珠泫以為柳星恒是要買車票的零錢,便掏了掏口袋,從中摸出幾枚硬幣。
“不,我說的不是零錢?!绷呛憧聪蚺嶂殂車烂C的說道,“我們可能要在這里……你帶手機了嗎?”
柳星恒忽然想起來或許能打電話。
裴珠泫愣了一下,然后搖搖頭,“沒有,在敏京歐尼那里?!?p> 此刻已經(jīng)下了車的柳星恒閉上雙眼,無奈地抬起頭,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我的扔在安德烈那里了,這里理香榭麗舍大街要兩個小時的車程。我們兩個,恐怕要在這里住一晚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