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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終點

第23章 逼急了容易喪夫

不是終點 花百菏 2005 2022-01-04 21:41:36

  魏樂心盯著手機屏幕猶豫了好一會兒,終于在寧遠即將放棄的時候劃開了接聽鍵。

  寧遠生硬的問:“你回來了?”

  “啊。”

  “又上哪了?咋不回家呢?”

  魏樂心忍不住反問了他一句:“跟你有關(guān)系嗎?”

  寧遠愣住。沉默了一秒,提高了嗓門,“回家,有事兒。”說完把電話掛斷。

  魏樂心這頭心里一顫。這是要攤牌了嗎?心里這么想著,眼睛立刻就泛起了酸。

  家里,寧遠端端坐在沙發(fā)上等著魏樂心回來,他覺得是時候該跟老婆好好談談了,總這樣下去可不行,一說話就酸酸唧唧的,太鬧心了。

  他在心里默默備了幾套說辭,反復練習了幾遍后依舊是怕自己臨場發(fā)揮失常。

  自己嘴笨,向來說不過魏樂心,但這次甭管效果如何,寧遠打算先服個軟。自家老婆的性子他心里清楚,吃軟不吃硬,再哄不好的話遭罪的可是自己。

  約摸有二十分鐘功夫魏樂心進了屋,寧遠等她換好鞋子就開了場。

  “你坐下,咱倆嘮嘮吧?!?p>  魏樂心把手里的包往沙發(fā)上一扔,隨即坐下冷冷地看著寧遠,下巴一揚,說:“那就嘮嘮吧。”

  “把你的包掛起來去,啥習慣啊得哪扔哪?”寧遠忍不住數(shù)落了她一句。

  魏樂心冷笑一下,沒動。

  寧遠一瞅老婆這架勢像一只雄赳赳氣昂昂的斗雞,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殺氣,估摸著又是在哪里氣兒不順了。

  難道是老太太又沒管住自個的嘴?寧遠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馬上又慫了幾分。

  他降低了語調(diào),“你昨晚上干啥去了?”

  魏樂心斜視著他挑著音調(diào)說:“辦事去了!”

  “跟誰辦事兒啊能辦一晚上?”

  魏樂心一挑眉,“你啥意思?”

  寧遠趕緊解釋,“沒啥意思啊,就問問你一晚上不回家都干啥去了。”

  這是打算先給她扣個帽子啊。魏樂心胸中怒火再也壓不住。

  “咋了?我不管干啥去了不是沒耽誤你的事兒嗎?先來找我的后賬寧遠你有意思嗎?別以為你黑別人也黑,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坑性捑驼f有屁就放別自己不干凈就想往別人頭上扣屎盆子!”

  寧遠被她一番話說的發(fā)懵,先前備好的那些說辭一下子全忘了。魏樂心現(xiàn)在這脾氣也太大了,你說一句她有八句等著,這才剛開場就這么劍拔弩張的往下還怎么嘮吧,寧遠有點沮喪了。

  但他不想和老婆硬杠,沉默了幾秒,他打算采用以理服人的政策。

  “你急啥???夜不歸宿的是你,又不是我。”

  魏樂心覺得他的話真是可笑之極,她冷眼斜撇他,心說:是,你沒有夜不歸宿,你是把人領家里來了。想到這不由得“哼哼”兩聲冷笑。

  寧遠又忍了忍,他覺得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只會越談越僵,于是他翻了篇兒直接進入下一環(huán)節(jié)?!澳阍谕饷嬗指l借錢了?”

  魏樂心心里一驚,面上雖不露聲色,嗓門子倒是降了一半。“跟你沒關(guān)系。”

  “咱倆現(xiàn)在還是夫妻,怎么可能沒關(guān)系?”

  這件事是自己理虧,魏樂心不想在他面前落下把柄,便硬著頭皮否認說:“沒借?!?p>  寧遠本想著等她攤牌以后自己主動把責任承擔過來,這樣既能緩解一下她的壓力,也能借此緩和一下兩個人之間的緊張關(guān)系,但魏樂心嘴硬不承認,他也沒轍。只好側(cè)面提醒她說:“你最好別瞞著我,否則到時候就別怪我不管你。”

  見老婆沒吭聲,便把剛剛準備好的一些能想起來的說辭零零散散的一條一條往外繃。

  “家里現(xiàn)在就這條件,沒錢,以后別人的事情有能力幫一把沒能力就不幫。我媽脾氣不好,以后她那里你不想去就不用去了。還有,兩口子之間就算誰也看不慣誰也不能老吵吵,孩子還小,互相遷就遷就吧。還有就是,你昨天發(fā)那個信息……”

  寧遠停了一下繼續(xù)說,“你要是那么想的話,現(xiàn)在肯定不行,孩子太小,咱做父母的不能只想著自己痛快,不顧及孩子?!?p>  這算是口頭協(xié)議嗎?魏樂心默然地看著他,突然覺著寧遠變得越來越陌生了。

  明明是他背叛了這個家,還想把錯處都推到自己身上,還在側(cè)面提醒自己,現(xiàn)在離不了婚只是因為孩子小,從現(xiàn)在開始各管各媽,各顧各家……

  就是說,以后就做表面夫妻唄,明里他是好丈夫,好父親,暗里也不耽誤和情婦睡覺,下家都找好了,就等孩子長大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我說的這些你都同意嗎?”寧遠問。

  “同意什么?”魏樂心騰地站了起來,她怒視著寧遠,眼睛里能冒出火來。

  “說了一大堆,你不就是想說現(xiàn)在還不是我魏樂心滾蛋的最佳時間嗎?其實你心里也跟明鏡兒似的,就我現(xiàn)在這種狀況的確確是離不起婚,我也跟你交個實底,為了老人為了孩子我什么都能忍,我現(xiàn)在過的每一天都不是為我自己活著呢,我無所謂!如果你們能挺得住我也沒啥可著急的,咱家這日子就這么過一天算一天吧,但是我也告訴你一句話,別把女人逼急了,逼急了容易喪夫!”

  “哎哎說啥呢說啥呢?”寧遠再也聽不下去了?!澳闶遣簧窠?jīng)病了?越說越?jīng)]譜!瘋了吧還喪夫!”說完趕緊連“呸”兩聲,又聽著老婆把臥室門摔得哐當一聲,長吁一口氣后癱在沙發(fā)里一副中風狀。

  他是實在沒撤了,自家的婆娘現(xiàn)在視他如糞土一般,到底該從哪著手才能把目前這種充滿硝煙的戰(zhàn)斗局面扭轉(zhuǎn)過來呢?

  他木然地看著魏樂心從臥室和衛(wèi)生間進進出出,滿臉憤恨的一會兒塞進洗衣機滾筒里一件枕套,又會兒又氣呼呼懟進一件床單和被罩進去,塞不下了又狠狠拽出來一件扔在衛(wèi)生間的地上,就仿佛跟洗衣機有著天大的仇恨一樣,關(guān)個滾筒的門,按個按鈕也要發(fā)著全身的力道,他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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