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嘆了口氣,正想開口,突然精神一震,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似乎顯得極為激動,極為興奮。
看到趙剛烈這個樣子,瘦高漢子十分疑惑,低聲問道。
“趙兄,你怎么了,難道有辦法了?”
只見趙剛烈一臉興奮地說道。
“也不是有辦法,至少有那么一丁點希望了。”
就連瘦高個也精神一震,神色一喜,急忙問道。
“怎么說?”
只見趙剛烈指著走過來的一隊黑甲人,壓低聲音說道。
“你看到那隊人沒有?”
掃了一眼那隊黑甲人,瘦高個眼中迸出一絲恨意。
“這不是北元人的巡邏隊么?”
他眼中的期待開始消退,自嘲地道。
“你不會是異想天開,想勸降這幫北元人的走狗吧?我勸你還是別枉費心機了,
這幫賣主求榮的畜生早就被北元人同化了,甭指望他們能幫助我們的,不落井下石助紂為虐就不錯了?!?p> 然而趙剛烈卻搖頭說道。
“我不是說他們,我是說最后那一個人,那個少年我認(rèn)識,之前在萍水鎮(zhèn)就是他救了我,曉月,還有那幫孩子?”
那瘦高個十分驚訝,朝走在最后的傲君邪望去,遲疑地問道。
“你確定?”
趙剛烈很肯定地點頭。
“那是自然,我還沒老到老眼昏花?!?p> 然而打量了傲君邪一番,那瘦高個嘆了口氣。
“還是算了吧,就算他肯答應(yīng)恐怕也幫不上什么忙,
要知道那些‘萬箭神機弩車’可是由那些北元人親自看守的,而且都是堅硬的寒鐵所造,別說他讓他破壞那些弩車了恐怕連靠近都難?!?p> 似乎感覺到瘦高個說的是實情,趙剛烈沉默了,幽幽一嘆之后,無奈地說道。
“我知道這不太可能,但這恐怕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不管怎么樣這個機會不能放過,總得試一試吧?”
瘦高個一臉苦笑。
“哪,你的意思是?”
盯著越來越近的那隊黑甲人,趙剛烈壓低聲音說道。
“你先回去,將這件事情通知劉闖王,待會我找個機會混進去。”
瘦高個無奈地點點頭。
“那好吧,這件黑甲留給你,萬事小心?!?p> “知道了?!?p> 穿上之前俘獲的戰(zhàn)利品,趙剛烈趁著隊伍經(jīng)過的時候,悄悄跟了上去。
但這一切并沒瞞過傲君邪的眼睛,不過他依然裝作不知道,雖然他不知道對方有什么目的,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如此偷偷摸摸混進來的家伙,絕不可能是這幫黑甲人的同伴。
果然,當(dāng)他們進入軍營,那位黑甲人頭領(lǐng)揮手宣布解散的時候,那家伙湊了上來,低聲道。
“恩公,您還認(rèn)識我嗎?我是趙剛烈!”
竟然是他?看到那家伙臉上的刀疤,傲君邪顯然有點意外,微微點頭。
“有點印象,你有事?”
趙剛烈掃了一眼各自回自己帳篷的那些黑甲人,壓低聲音道。
“恩公,可否借一步說話?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一旁聊。”
見楚若冰也跟了過來,趙剛烈一臉警惕地問道。
“這位是?”
傲君邪淡淡道。
“不用緊張,是我朋友?!?p> 來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傲君邪淡淡問道。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你神秘兮兮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只見趙剛烈朝城墻上的弩車努努嘴道。
“那些大家伙您看到了吧?
不知道您有沒有把握將那些弩車破壞掉?”
掃了一眼那些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的龐然大物,楚若冰嚇了一跳,低聲道。
“您開什么玩笑?
那些都是鐵鑄的好吧?你讓他怎么破壞?”
趙剛烈一臉苦笑。
“我也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不太可能,但我們?nèi)绻幸稽c辦法,也不會麻煩恩公了。”
沒想到傲君邪看都沒看那些弩車,反而不以為然地淡淡說道。
“可以,但這么做對我有什么好處?”
吃驚,震驚,那一刻不禁趙剛烈長大了嘴巴,就連楚若冰也驚得目瞪口呆。
趙剛烈不過是試探性的問一問,本來沒報多大希望,以為傲君邪多半會拒絕,畢竟就算在他看來也是一種幾乎沒法完成的事情,但是沒想到傲君邪竟然輕而易舉的就答應(yīng)了,而且沒有半點猶豫。
他真有這個信心么,有把握破壞掉那些弩車?
天啊,我沒聽錯吧?
他激動起來,激動的有點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
“您...剛才說什么?您...真能....?”
傲君邪微微皺眉,似乎有點疑惑。
“那是自然,這有什么難的?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我是在問你,假如我這么做了,你們能給我什么好處?”
趙剛烈激動的脫口而出。
“只要您能辦到,您要什么我們就給什么!”
話一出口,趙剛烈才意識到話說的有點大了,畢竟他又不是義軍頭領(lǐng),哪有這個權(quán)力?就算是劉闖王也不可能什么對方要什么都能給什么吧?
但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趙剛烈也只能硬著頭皮認(rèn)了,畢竟對這位義氣的漢子而言要他反悔,比殺他都難。
傲君邪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種玩味的笑容。
“哦,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本少爺再推辭就有點不近人情了,這活我接了,你就瞧好吧。”
然而旁邊的楚若冰卻一臉擔(dān)憂地低聲勸說。
“傲大哥,您怎么可能破壞掉那些弩車?它們可是鐵澆的!”
望著那些熠熠發(fā)光的高大弩車,傲君邪自信一笑。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本少爺辦不成的事情?!?p> 趙剛烈雖然對傲君邪仍然不報多少信心,畢竟他們之前曾經(jīng)行動十次都失敗了,但是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沖傲君邪深深一禮。
“如此就煩勞恩公了。
不知恩公打算用幾日時間?”
聞言傲君邪卻笑了。
“幾日?你是在嘲笑我么?
不過分分秒而已,你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告訴你們家老大了。”
“這....?!壁w剛烈目瞪口呆,回過神來還是苦笑著搖頭走了,心說,恩公....這人....真的靠譜嗎?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但是思慮再三,他還是決定選擇信傲君邪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