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里,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不是綁架,不是恐嚇,也不是什么非人虐待小情趣,只是簡單的問個問題,而且還很友好。
那么,什么是神?
神是自然宗教觀念之一。是對一個宗教或者信仰最高層次的統(tǒng)稱,一般被認(rèn)為超自然體中的最高者,其不具物質(zhì)軀體,但有其軀體形象,它可以是人也可以是自然現(xiàn)象的擬人化。不受自然規(guī)律限制,反之卻高于自然規(guī)律,主宰物質(zhì)世界,能對物質(zhì)世界加以直接或間接影響。而這個最高層次對各教來說雖稱呼叫法不同,但對其信仰者無不是神圣無比的。幾乎所有的人類社會中,多少存有這種概念,但因文化的不同,人們對神的認(rèn)知卻又千變?nèi)f化。
這是百度給出的回答,也算是一個比較官方的,籠統(tǒng)的,對于神的定義。
其實神這個詞并非用于‘神’的身上,而是用于人。
只有相對于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做人能做的事情的人,才有‘神’這種概念。
人不能舉起卡車重的巨石,有什么東西能,那就叫神力。
存在差異,存在對比,才有人和神。
歐洲,或者籠統(tǒng)的概括為西方,神話體系當(dāng)中的大神可以說是上帝。
各大教堂都有,有興趣的可以去看一下。
不過更多的是十字架與耶穌,一個替人類負(fù)罪的神之子,凡人。
上帝在近現(xiàn)代的各種文學(xué)影視創(chuàng)作中多以白袍老漢(劃掉)老爺爺?shù)暮吞@形象體現(xiàn),又或者是黑人老爺爺,又或者是男是女。
差異。
但又有一個共同點,
都是人形。
神,之所以稱之為神,是因為它/他/她有著常人不有的能力,或是能辦到常人辦不到的事情,又或者,只是單純的希望有這么一種存在,可以解決人類解決不了的問題,或者單純就只是一個簡單的精神性依托產(chǎn)物。
但即便再能飛多高,多么無敵,他也必須是個‘人’,以基本的人形存在,這樣才能在人之中存在,作為‘神’。
像奧丁,宙斯,濕婆,玉皇大帝,三清,都是人,都是神。
當(dāng)然也存在一些人身異肢的神,像是埃及死神,又或是牛頭馬面,但終歸是以人為模板。
換句話說,可以說是人的想象力有限,又或是混雜著某種期待。
那么話說回來,到底有沒有神?
拋去死掉的先人不講,他們有沒有見過,誰也不知道。
單說現(xiàn)代。
飛機坦克,蘋果網(wǎng)絡(luò)。
神,似乎已經(jīng)沒有那么玄乎了,人,似乎已經(jīng)可以自稱為神了。
既沒有什么神跡,也沒有需要崇拜的角度,神這個概念已經(jīng)淪為了某種創(chuàng)作元素而存在。
甚至連茶余飯后都不夠格。
像是電影,拍特效,怎么胡搞怎么來,一方面吸金娛樂,一方面給某些科研提供靈感,讓人類更加加快成神的腳步。
尊嚴(yán),又或者是地位,蕩然無存。
口頭冷不丁冒出來個什么神靈的名字也不足為奇。
然而,在以前,在蠻荒的上古,這樣的行為是很危險的。
神的定義里有邪正之分,若是因為某些口角得罪了什么大佬,恐怕晴天就是一道霹靂。
當(dāng)然,現(xiàn)在是沒有的。
在這樣的大環(huán)境下,現(xiàn)在就有人問了這么一個問題。
什么是神?
被問的人是個大環(huán)境中的,現(xiàn)代人。
問的人,是神。
或許這個問題會因為雙方的身份而變得復(fù)雜,而不可捉摸。
就好像一個從來不吃螃蟹的人,被人問及了螃蟹的三十七種做法,及其各種口味。
更巧的是,這個從不吃螃蟹的人剛剛吃過。
東方羽現(xiàn)在的心情估計也不比只剩個殼的螃蟹好到哪去。
說是震撼,有,但不多。
無聊時飽覽各大科幻動作影片,突兀的見到或是體驗了一下什么是神力后反而不會很驚訝。
就是,只覺得有那么一點點驚喜吧?
打著游戲,突然就到了異世界,然后有個人和你說他是神。
是,沒錯,移山填海,創(chuàng)世滅世,無所不能。
可,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那是你的工作,我當(dāng)然也有我的工作。
不會因為有神,或是怎么樣,我就放下工作去做別的事情,崇拜或是什么的。
但問題就是,現(xiàn)在東方羽的工作就是給神打工,若是不正是這個涉及到工作的問題,他可能會失業(yè)。
況且,既然小明問了,那么小紅就必須回答。
即使沉默,也是一種回答。
但東方羽不用沉默。
有啥說啥就OK。
“無所不能,長生不老。”
東方羽不假思索的給出了這個答復(fù),以至于還平靜的摳了摳發(fā)癢的屁股。
無論你說的天花亂墜,又或是多么感人肺腑,馬屁連天,對于正主,那都只不過是在搞笑而已。
所以,問什么答什么。
顯然,這樣普通的回答并沒有引起對方的關(guān)注。
但目的達到了。
神聽了之后明顯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這句話是不是屬實。
片刻之后,神覺得,雖說不中聽,但終歸是對的。
或許人的側(cè)重點就是那么幾點,能力,壽命。
渺小,但也夠人一輩子去琢磨,追求。
但光是這種答案還不能達到某人的目的,需要,再催化一下。
就好像立了一個靶子,射擊偏到遙不可及的地方,需要拉那么一下,讓結(jié)果成為必然,讓子彈擊中靶心。
“你可以叫我‘克蘇魯’,‘舊日統(tǒng)治者’,相比于你現(xiàn)在的情緒,這個名字可能更貼切一點?!?p> 克蘇魯,也算是一種比較傳統(tǒng)且古老的稱謂。
不過更多的是邪惡的一方面,又或是破壞和統(tǒng)治。
但終歸而言,這個名字也代表著神。
GOD,DUD,,?, Deus, jumal.,дух,??????,,等等。
不同的種族,不同的語言,又或是不同的形象,描述的卻是同一種東西。
自從巴別塔倒塌之后,詛咒也沒能打斷這種文字和權(quán)利之間的關(guān)系。
在人首次冒犯神之后。
根深蒂固的,源自基因的東西從始至終都不會改變。
信與不信,有又或者是沒有,神,就是神。
“所謂力量,權(quán)利,或是壽命,這些只是一種說法?!?p> 克蘇魯,長貴,用那平滑,毫不帶感情的語調(diào)緩緩敘述,緩緩向東方羽闡述一個從來沒人聽過的事實。
“我,就是一切。”
“凡人沒有詞匯能夠描述,而我又不能用語言向你表達,所以,我選擇用最直觀的方式讓你了解?!?p> “但很明顯,效果不是很好?!?p> “不過目的也算達到了?!?p> “至少你還在聽?!?p> “明白這一點,我就可以說一下你的工作了。前工作。”
眾所周知,人需要眨眼,用以水分維護晶體的濕潤和正常運行。
有相關(guān)人員調(diào)查過,眨眼的時間差不多在0.3秒左右,很快,也很慢。
就是東方羽眨眼的一個瞬間,為數(shù)不多的回到青春校園的時光就消失了。
連帶著書寫的王老虎,沒傳出去的紙條,又或是正在建造的大樓,緊張的區(qū)域首腦會談。
一切都在一瞬間化為了虛無。
取而代之的是熟悉又陌生的場景,狼藉,破碎到成粉末的木屑,透光到僅剩骨架的酒吧,還有火光,人,物。
東方羽可以確定他是在某個爆炸的中心偏東南角一點。
因為焦黑的土地呈現(xiàn)出一個規(guī)則的圓形,也不大,正正好是原來那個酒吧的大小。
然后就像割到的麥子一樣,呈現(xiàn)出整齊的倒伏,反向膜拜這個圓心。
原本熟悉的,奸詐又略有繁華的渣客鎮(zhèn),或者說草之國,似乎沒了。
放眼望去,也只能憑腳下熟悉的木屑判斷,這里確實是火影世界,草之國渣客鎮(zhèn),酒吧無異。
是夜,但天幕卻比白天還亮,亮到還能看到一陣陣的光暈。
奇怪的是周圍很寂靜,什么聲音都沒有。
寂靜到東方羽都聽不到自己的心跳。
好奇之下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果然。
沒在跳。
其實也不難猜出。
四周,尤其是眼前,景象可以說明一個問題。
東方羽的腳邊有那么一簇小火苗,在明亮的大背景下它不那么引人注意,但還是被東方羽看到了。
指頭粗細(xì)的小木棍上有一團火光,快要熄滅了,但沒有。
焦黑的盡頭是發(fā)亮的燃燒,燃燒之上是火焰。
是靜止的,一動不動的火焰。
東方羽小時候見過。
清明的時候,街頭有人點火燒香,祭拜。
大部分時候有風(fēng),有時候還有雨,火光,燭頭總是會隨風(fēng)搖擺。
當(dāng)然,放到無風(fēng)的地方火焰就不會搖擺。
但還是會有些小小的火星隨著看不見的氣流,從燃燒的中心向上飛快的攢動,證明著火焰在動。
可現(xiàn)在,眼前的火焰真就是一動不動,連火星都被禁錮到原地,一動不動。
那么,事情就很明顯了。
再加上突兀的兩個十字架,和上面綁著的一動不動的兩個人,真的是一動不動。
一個大大的是綱手,一個一馬平川的是……
伊芙琳。
乖巧的伊芙琳穿的確實熟悉的暗部馬甲,只不過少了熟悉的面具。
身形確實能對上號,但這張臉,東方羽怎么想都愿意這么想。
這丫頭什么時候也做起這種勾當(dāng)了?
她不是好好公民嗎?
不是我的好助手嗎?
靠
想來不是和我搶生意的吧?
隨之還有的就是靜靜的,像第三根十字架的神,克蘇魯。
他像個石雕一樣,目光不知道在哪,又或者根本沒有目光。
手慢慢的摩挲著暗黑色的木架,似乎是在考慮著什么。
話說這里什么時候發(fā)生的爆炸?
克蘇魯又為什么要停止時間?
猶豫了良久,東方羽也是,克蘇魯也是。
“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個問題。”
“時空出現(xiàn)了裂痕,不管是因為你長期沒有保養(yǎng),還是怎么樣?!?p> “事情都變得有些不可控?!?p> “所以,我回來處理。”
嗯嗯,再正常不過。
自己的事情就該自己做。
雖然看起來事情好像很糟。
“就像你看到的一樣,即使是分身,也會讓這個世界加速崩塌。脆弱的環(huán)形結(jié)構(gòu)并不能承受住不同量級的力量?!?p> 雖然不知道克蘇魯在說什么,但東方羽隱隱覺得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但凡轉(zhuǎn)折,必然會……
“所以,這個世界需要你去維護?!?p> 果然。
東方羽眼睛左右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略微發(fā)泄了一下心中的不爽。
是是,又叫我擦屁股。
“不同于之前,這次的情況會更糟?!?p> 一如平常,克蘇魯?shù)恼Z氣仍然很平淡。
“所以你需要幫助。并且主動盡快的去維護。”
“詳細(xì)的情況愛麗絲會做出解釋?!?p> 克蘇魯抬起頭,看著一邊的‘伊芙琳’,不容置疑的將更多的任務(wù)提示安排給了別人。
誠然,這段時間說的話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多。
況且克蘇魯也不確定要是自己來說,東方羽能不能聽懂。
東方羽無可置否。
修修補補,還有了幫手,好高興??!
讓我加班還送咖啡,真刺激。
那么,到這里,看到所說的兩件事都交代完了,那么,
等等,愛麗絲是誰?
東方羽看了看伊芙琳,又順著克蘇魯?shù)难凵裨俅慰戳丝匆淋搅铡?p> 他并不認(rèn)為伊芙琳有兩個名字。
神也不會老年癡呆,又通曉一切,所以,她是愛麗絲?
愛麗絲是誰?
瘋帽子?
死兔子?
還有,工作會議這么緊張正式的時候,為什么要把那個瘋婆娘也放到這里?
東方羽是指綱手。
下手狠得一批,完全不像個女人。
還有,我最最疼愛,最最不可或缺的小弟小豆子去哪了?
難道也成了遍地的灰塵?
不要吧?這么無腦的伙計再找一個很費勁的說……
可能是心有靈犀吧,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克蘇魯臉色漸漸淡了下來,皮膚上的反光和線條都變得模糊起來,整個人開始慢慢消失在空氣中了。
“小豆子,作為我的身外化身,是不可能死的。它會繼續(xù)幫助你?!?p> “作為幫手,也作為橋梁?!?p> 雖然看不太清,但克蘇魯?shù)淖齑_實在動,不過聲音卻是從無法定位的地方傳到東方羽耳朵里的。
身外化身?
“你也知道,我很忙。我不可能頻繁的來這里。雖說已經(jīng)過時了,但現(xiàn)在我還不想它消失,所以你手頭的工作要加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