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又悠悠地在湖面上蕩漾了一日一夜——
零星的叫賣聲伴隨著公雞豪邁的聲音把幾人叫醒。
“哇~到了耶!”元彌悅見著一白發(fā)老人拿著糖葫蘆,眼神中盡是興奮之色,她赤果果地盯著人家糖葫蘆瞅,目不轉(zhuǎn)睛。
“喂悅兒,你淌哈喇子了。”蘇纖拿著繡帕捂著嘴偷樂。
元彌悅閉上嘴,趕緊拿袖子蹭了蹭,見袖口仍是干的,氣的跺腳,眼睛瞪得溜圓“纖兒?。∥夷睦镉??”
“她逗你玩唄~哈哈哈”蘇尋一點公子哥兒的樣子都沒有,像個傻子似地捧腹大笑。
但他人生的英俊瀟灑,來來往往的小姑娘都恨不得把眼睛粘在他身上。
蘇纖想了想,踮起腳抬手揪起蘇尋的耳朵,她臂彎上的輕紗隨著女孩的動作向肩膀處飄蕩。
“疼疼疼疼疼——哎呦喂我的個親姐,你干嘛?”蘇尋扯著輕紗試圖拽下蘇纖的手,皺著眉頭質(zhì)問她。
“因為你招、蜂、引、蝶!對不起簡兒?!碧K纖瞇了瞇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蘇尋無辜,“我哪有?”
蘇纖拎起一旁躲在樹旁眼睛直勾勾瞅著蘇尋,并且嘴角有一絲晶瑩的大紅衣服小姑娘的后領(lǐng)子,把她拖到蘇尋面前。
蘇尋無奈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說什么,但他忽然想起顧景蕭,那個神一般的男子。
忽然就不自信了起來。
簡兒她,真的會三夫四妾么?
“你!隨本姑娘回去,做我府上的上門女婿,本姑娘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紅衣女子不拘小節(jié)地抬起緊身衣袖擦擦口水,“蹭”地一下站起,拍著胸脯說道。
蘇尋嘴角抽了抽,雙手環(huán)胸,上下打量著那姑娘,俯視道:“憑你?你是哪來的十歲的女娃子?是不是到了該喝奶奶(nāināi)的年紀了?”
小姑娘氣的跳腳,狠狠瞪了一眼蘇尋“我,笒國余家嫡長女余夕顏,今年芳齡十五!只是長得比較矮而已!”
元彌悅拿著糖葫蘆在那看戲,聽了這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那姑娘聽見笑聲一把搶過元彌悅的糖葫蘆,絲毫不嫌棄地狠狠咬了一口。
元彌悅驚呆了,眼眸漸漸霧氣氤氳,“我、我的糖葫蘆……”
許愿汐臉色還有些慘白,她咬著唇,搖了搖頭,并未上前幫元彌悅討回公道。
作為曦國丞相之女,她自幼隨母親參加各國宴會,自是認識各國名流。
自余夕顏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是笒國的小霸王。
想必蘇纖姐姐也是料想如此,才演了這么一出戲。
余夕顏嘴里含著糖葫蘆,含糊不清地說“什么破玩意嘛這又不好吃,呸?!闭f著,她便將糖葫蘆吐進了湖里。
?。ú晃拿餍袨檎埼鹦Х?。)
元彌悅視線始終粘著那糖葫蘆,看見那絕美的拋物線就這樣引進了湖里,她好不心疼兩眼淚汪汪的。
不知不覺,手已經(jīng)握緊成拳頭,并且越攥越緊。
“你這是要哭了?真沒勁,像只可憐兮兮的小慫包?!庇嘞︻侒@詫地看著元彌悅一副要掉金豆子的模樣,不屑地撇撇嘴。
元彌悅的指節(jié)被捏的“咯咯”作響,眼中怒火更甚。
終于,她爆發(fā)了,說時遲那時快,“哐嘰”一聲,元彌悅一記左勾拳正中余夕顏的右眼。
霎時間青紫一片。
余夕顏震驚到極致,后知后覺地抬手捂住眼睛,狠狠一皺眉,想都沒想就上去搶了元彌悅手里的吃的,全部丟進了湖里。
見此,沨國的人都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憤怒地圍了過來。
元彌悅雙眼猩紅地盯著余夕顏,眼睛一眨不眨,甚是可怕。
見情況不對勁,余夕顏迅速戒備起來,她從腰間取出纏繞在腰上的武器赤炎鞭,下巴微揚,像只孔雀似的傲然地看著眾人。
但是沨國的百姓可不慣著她,沨國是水的國度,水在沨國就是類似于國旗一樣神圣的東西,見余夕顏隨隨便便就污染了他們神圣的水,沨國百姓都憤怒地將手中的菜葉子臭雞蛋啥的咂向余夕顏。
余夕顏躲避不及,見身上污穢漸多,渾身散發(fā)著臭烘烘的味道,猛的一揮鞭子,就打傷了周圍百姓。
元彌悅再也忍不了了,催動口訣,召喚出法器蜜桃球,控制著向余夕顏砸去。
余夕顏鞭子迅速纏繞上放大的蜜桃球,將它控制在半空。
元彌悅冷笑一聲,控制著蜜桃球飛速旋轉(zhuǎn),轉(zhuǎn)眼就掙脫了赤炎鞭。
“嘖,還算有兩下子嘛。”余夕顏一副看弱雞的眼神看著元彌悅,眼中嘲諷滿滿。
果然元彌悅成功地被激怒了,加大靈犀力注入蜜桃球。
但余夕顏不甘示弱,雖然她沒有靈力,但她一手鞭子使得極好,可以說不在元彌悅之下。
二人你來我往,打得很是激烈,蘇尋等人看得揪心不已,但他們沒辦法插手,以多欺少無論在哪都會令人不齒。
何況曦國泱泱大國,他們出來代表的是曦國臉面,自是不能仗著人多欺負人。
兩人正打得激烈,忽然“哐!”地一聲巨響,元彌悅被突如其來的襲擊給彈到了城墻上,城墻轟然倒塌。
“彌悅——”蘇尋幾人瞳孔猛縮,大喊著沖到了倒塌的城墻角下,挪開石頭,將元彌悅小心翼翼地抱出來。
“莫、青!又是你!”
蘇尋看向攻擊襲來的方向,一身黑衣,帶著黑暗憂郁陰森氣息的人打出去的掌還纏繞著絲絲黑氣,尚未來得及收回。
蘇尋抱著元彌悅咬牙切齒道。
“我們跟你沒完!”
這句話是蘇纖說的,看著元彌悅吐了口血昏厥過去的樣子,她悲痛不已。
“你這個小人!”
“本小姐跟人打架,莫青你插什么手?”
余夕顏不耐煩的聲音和許愿汐控訴的聲音同時響起。
“夕顏,好久不見?!睂τ谟嘞︻伒馁|(zhì)問,莫青置若罔聞。笑了笑,她淡然說道。
“嘖嘖,我說莫青,我跟你熟嗎?你就夕顏夕顏的叫我,配嗎你?”
“之前咱倆打得不可開交,現(xiàn)在你跟我裝什么姐妹情深?不嫌惡心啊?!?p> 余夕顏收起赤炎鞭,雙手叉腰,冷笑道。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