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蘇落落就找到了胡長安。
“嚴老爺被大皇子涂丕送到了御獸宗,火焰山在青木宗的火焰峰之上。”蘇落落的話讓胡長安有些迷惑。
“嚴老爺不是被二皇子涂久抓了嗎?怎么會是大皇子?”胡長安問道。
蘇落落然后將所有的緣由說了出來。
原來二皇子的手下都被大皇子收買了,送嚴老爺?shù)娜巳ビF宗的路上被大皇子殺了。
“還有一條你可能想不到,嚴老爺其實是天符宗的宗主,原名嚴戰(zhàn),符皇的后人,幾十年前天符宗被神秘人滅掉,而這個神秘人是御獸宗?!碧K落落笑著說,這個消息她只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就查出來了。
“還有一個消息,或許更加的不可置信,嚴戰(zhàn)的妻子乃是雪宗一位長老,因為渡劫時出了一點狀況,記憶和修為混亂,淪落民間長達十余年,不過聽說那一晚上戰(zhàn)死了。”蘇落落坐下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胡長安有些咋舌,怪不得嚴戰(zhàn)符咒之術(shù)那么高,能夠刻畫2品符咒,嚴壯也能輕松的刻畫一品符咒,這就是天賦。
正當胡長安還想問什么的時候,嚴壯無精打采的走了出來。
“還有關(guān)于我娘的事情嗎?”
剛才的話嚴壯都聽見了,他爹和他說過他娘的事情,但是很少,就說他娘是流民,現(xiàn)在蘇落落又說他娘是雪宗的長老,還有就是御獸宗滅掉天符宗,讓他內(nèi)心燃起了熊熊烈火。
“就是這些了?!碧K落落繼續(xù)喝著水。
正當這時,丞羽跑了進來:
“大哥,大皇子派人將長安一街包圍起來了?!?p> 這一個消息讓幾人面面相覷,這個大皇子不簡單,剛才滿是怒火的嚴壯,現(xiàn)在怒火更甚,他需要發(fā)泄,剛想沖出去,被丞羽拉住,接著說:
“而且,大皇子帶的人非常的多,他對外宣傳說要拆除‘長安一街’,全力抵御獸潮?!必┯鹨荒樀膽嵟?p> 胡長安恍然明白什么,大皇子的目的很簡單,他要除掉‘長安一街’,想明白之后,問道:
“奇物樓的長老沒有出手阻攔嗎?”
奇物樓的姜山不可能不阻攔,胡長安可是有符龜?shù)?,就算姜山在傻也不敢違抗,符龜乃是奇物樓的圣物,也代表著齊小天的立場。
“姜山長老不見了,西門羅掌柜找不到他?!必┯鹩行嵑?。
胡長安想了想說道:“這個大皇子真不簡單啊,姜山恐怕是被他支開了,我們?nèi)タ纯础!?p> ‘長安一街’白玉石旁邊,涂丕已經(jīng)派人將整個‘長安一街’的建筑包圍了,有一百多萬戰(zhàn)士,這些戰(zhàn)士全部都是練氣九層。
戰(zhàn)士整裝待發(fā),涂丕站在白玉石面前,看向上面的字,輕蔑的笑了笑。
“大皇子,好友雅興,居然帶了幾百萬戰(zhàn)士來圍攻我的‘長安一街’,有這時間不去阻截靈獸跑到這里是不是不懷好意?!焙L安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涂丕瞧見胡長安沒對他這個皇子行禮,頓時臉色難看:
“你這刁民,見到本皇子不應該行三跪九拜之禮嗎?”
胡長安聽見這句話差點笑出來。
“本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一個彈丸之國的皇子算個屁?!焙L安拿出散發(fā)白芒的菜刀,削著指甲,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你…”涂丕氣的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內(nèi)心的憤怒。
胡長安看見涂丕居然硬生生的壓下憤怒,心里高看了涂丕三分,話鋒一轉(zhuǎn)問道:
“你一個皇子讓賞金閣的人驅(qū)趕靈獸攻城,這件事無非是想毀掉‘長安一街’,我想你應該知道奇物樓和胡家的關(guān)系,既然無懼奇物樓事后的麻煩,不會你也和涂久那個傻帽想奪我的佛???”胡長安譏笑道。
周圍圍觀的修士瞬間明白過來,原來皇子是為了奪他的寶物才圍攻‘長安一街’的。
周圍的人瞬間明白過來,議論紛紛,滿臉憎恨,為了一件寶物要毀掉他們心中的圣地。
大皇子不以為意,輕蔑道:
“是又如何,交出佛印,我立刻撤兵,不然我就拆了這里?!蓖控鈶嵉恼f出目的,他總有一種被胡長安壓制的感覺,實在讓他難受,特別是胡長安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和胸有成竹的樣子。
圍觀的修士頓時滿臉怒氣,一個個全身散發(fā)著恐怖的氣息。
涂丕感應到這氣勢,頓時心驚,圍繞周圍的修士看了一圈,眼內(nèi)全是懼驚之色。
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這些民眾大部分都是筑基期修士,而且還很多,如果他們愿意,這上百萬的練氣九層的侍衛(wèi)真不是對手。
想想他一個皇子何時畏懼過這些螻蟻一般的平民?
當涂丕向如何解決眼前狀態(tài)時,又聽見胡長安幽幽道:
“我說大皇子,‘長安一街’的商戶有幾百萬家,而且都是我免費送給他們的,你要拆就拆吧,我胡家的生意都在奇物樓,無所謂了,你慢慢拆吧,我先回去睡覺了。”胡長安轉(zhuǎn)身離去,看都不看涂丕一眼。
涂丕有些傻眼了,幾百萬商鋪?每家商鋪就算雇傭3-5人,那豈不是上千萬人?
涂丕在觀看周圍的惡狠狠的目光,心中有些發(fā)憷。
正當這時,一個聲音響起,讓他喜出望外。
“都給我散開,把‘長安一街’給我包圍起來?!蓖蝗灰宦晣虖埖难哉Z響起。
涂久帶著上百萬侍衛(wèi)開始有條不紊的包圍‘長安一街’。
當涂久看見涂丕時,眉頭一鄒,淡淡道:
“大哥,你在這干什么?”
涂丕當看見涂久時,有了一個計劃,忙笑道:
“原來是二弟啊,我這不是來拆除‘長安一街’對抗靈獸攻城嘛,你是來干什么的?”
涂久被問住了,然后想了想隨口道:
“我也是來拆除‘長安一街’的?!?p> 遠處胡家一處高樓上,胡長安,嚴壯,蘇落落,丞羽,藍芩在上面看著下方。
“長安哥哥,你就不怕他們拆了你的‘長安一街’?”蘇落落問道。
丞羽也很擔心,不放心的問道:
“要不我去幫忙吧?!?p> 胡長安一點都不擔心,笑著說:
“你們太小看流民的力量了?!?p> 幾人同時看向胡長安,有些不解。
胡長安笑著問:
“你們都應該知道胡家在奇物樓出售的東西吧?”
幾人點頭,胡家在奇物樓出售靈食有30余種,其中筑基靈酒售價很便宜。
“告訴你,流民數(shù)量有6億人,這些天1890城的奇物樓全部對外開放渡劫業(yè)務,至少有一半的流民筑基了,1890城的民眾也不容許‘長安一街’有事的,因為我最近連續(xù)推出了6種二品靈食,還在‘長安一街’公布了配方,一個月內(nèi)推出2道二品靈食配方的速度,你說他們敢讓‘長安一街’出事嗎?”
幾人傻眼,他們沒有統(tǒng)計過流民的狀況,但他們知道二品靈食的稀缺,二品靈食售價很貴,但是有配方的情況下,制作起來成本就少的可憐,食用二品靈食就如同食用二品丹藥,成本是二品丹藥的千分之一。
胡長安示意幾人看向下方,其實讓胡長安有恃無恐的是涂丕和涂久帶的侍衛(wèi)修為才練氣九層,即便有筑基靈酒這種便宜的筑基方法,皇室也不容許他們渡劫。
下方大批的民眾從巨峰城走了出來,越來越多,最后將涂丕和涂久的侍衛(wèi)全部包圍起來。
源源不斷的人從城內(nèi)出現(xiàn),就如同泉水一般,這些人各個都在筑基期。
“這…”蘇落落不敢想象。
“告訴你們,那些流民將‘長安一街’當成了家,毀掉‘長安一街’就等于毀掉他們的家,還有一點,這里是他們的起點,是他們的根基,是他們的圣地,就算這些人全死了也不會讓‘長安一街出事的,況且那些侍衛(wèi)的修為不到筑基期。”胡長安神色異常,他知道這些人是如何過來的,流民的生活以前無比凄慘,朝不保夕,是長安一街給了他們希望。
胡長安對涂丕和涂久的做法很不滿,這種做法有些自私,他們作為大涂皇朝的皇子應該為民分憂,那些流民每日在各城之外徘徊,大人餓了吃樹皮,孩童餓了只能等死,病了無錢醫(yī)治,只能自生自滅。
大涂皇朝除了給他們帶來的只有痛苦和仇恨,多數(shù)人看招自己的長輩和孩子餓死,病死,他們都砍在眼中,知道有了長安一街,各城之外的流民被‘長安一街’內(nèi)的流民教會了食材種植和采集,還給他們建房子,這些他們都看在眼中。
胡長安將第一批流民安排好之后就讓胡家傳授它們食材的種植和加工方法,然后第一批流民有了商鋪和資金,這第一批流民富裕起來后主動去找一些其他城的流民,給他們建房子,教他們食材加工方法,然后在上門收購,這種循序漸進的方式逐漸擴大。
就是這種流民帶動流民的方法,讓他們對‘長安一街’有了認同感和歸屬感,他們在心中早已經(jīng)將里當成了他們的家。
這個家不容許任何人侵犯,當這些流民聽見胡長安分析完大皇子的目的后,全部動容。
越來越多的流民齊聚,他們眼中堅定,一副視死如歸的感覺,這種眼神讓涂丕和涂久都不敢直視,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