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自上而下的散落,為他鍍上一層圣潔的光暈。
他的手輕柔的撫摸她的毛發(fā),深邃的雙瞳染上點點的金光,嘴角掛著柔和的笑意。
一切看似是那么的美好。
只有,只有她知道,她在等待著他的判決。
…………
時間似乎靜止在了這一刻,她的心無比的壓抑,她不清楚,這一次的發(fā)現(xiàn)代表了什么。但她已經(jīng)想好了最壞的打算。
無非是被認(rèn)作是異端,無非是認(rèn)作為妖,無非是……死亡!
現(xiàn)實的生活不是小說,沒有那么多陰差陽錯!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她一直等待的判決卻沒有到來。
“小家伙,你,你叫什么名字?”
全然在她意料之外的話,讓云幽無比的訝然,她猛的抬起頭,吃驚的看著他,有些呆楞楞的。
但她這般呆愣的樣子,卻取悅了他。
“本座總不能,一直叫你,小家伙吧!”
她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無法接受他這奇轉(zhuǎn)的腦回路。
“難不成,本座要一直叫你,貂兒?”他沒有理會她的反應(yīng),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要不然,就叫雪兒好了!”
聽到這兒,云幽才猛然回過神,沒辦法,若她再不回神,她就真的要被冠上“雪兒”這個無法言喻的名字了!
她以一種復(fù)雜的目光看著他,拼命的搖頭,以示她對這個名字的抗拒。
反正都已經(jīng)暴露很多了,她也不在乎,在多暴露些了!
看著她劇烈的動作,他的雙眸中染上了一抹趣味,“怎么?本座取的名字不好聽嗎?”
說著,他換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坐姿,差不多快癱在了椅子上,卻顯現(xiàn)出了慵懶的美感。
真的是人帥,做什么都好看!
“那,再換個名字,你覺得“小白”怎么樣?”
她抬頭看著他,人長的好看,聲音又好聽,怎么就起名字這么廢呢?
小白?小白你個頭!
果然,獸類做久了,都有野性了,她現(xiàn)在看見他唇邊的那抹笑意,都想撲上去咬死他。
“怎么?連這個名字也不滿意嗎?”
滿意,滿意你個頭頭!
她頗有些咬牙切齒,她對著他張牙舞爪。心中對他以是極為的不滿。
“那,小家伙是有自己的名字嗎?”他極其自然地問出了這句話。
回應(yīng)他的,是小家伙的張牙舞爪。
只見,小家伙傲嬌的把頭一抬,一個躍起跳到了桌子上,爪子一伸,鉤來了一張紙。
她扭過頭,極為神氣的對他一哼,小模樣,極其的可愛。
她把爪子伸到硯臺中沾上了墨汁,然后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上了“云幽”兩個字。
然后她極為大膽的把爪子伸進(jìn)了他的茶盞中,用他名貴的恩施玉露洗了洗爪子。
然后甩干凈了水滴,趴在了了紙邊。
他目睹了她一系列大膽的行為,她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極為心虛的把充滿茶香的爪子往里縮了縮。然后應(yīng)該覺得自己剛剛有點慫,于是便虛張聲勢的瞪了回去。
他頗有些無奈,卻也沒有怪罪她,他目光轉(zhuǎn)向紙上的兩個字。
“云幽!”
他輕輕地念出了聲,這兩個字在他的唇齒間千回百轉(zhuǎn),被他念出來似有魔力一般。
字體雖然歪斜,如孩童的字體,但至少,寫出來了!
目光如墨色般流轉(zhuǎn),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見他提筆在紙上寫下了三個大字“墨玄殤”。
“小家伙,禮尚往來,這是本座的名字!”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一個墨色如深、一個紫色清透。
看似無比和諧,卻只有他們兩個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
云幽怎么能不知道這是他激將法,一步步將她的名字給套出來。
這個方法并不高明,墨玄殤也根本沒有想隱藏,云幽懂,可這么一個簡單的方法,針對的就是讓她無法拒絕。
云幽明白一旦開始暴露,扯出來的便會更多,可她卻沒辦法阻攔。
她怕的不是這個,她怕的是……她還沒有摸清楚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便搶先了解了她!
他,比她想象的要更加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