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李政帶著人往森林邊緣趕去。
“不對,皇上,前邊好像出了什么事?!保腥搜垡姲l(fā)現(xiàn)了異常。
“前面像是打起來了。”,另一個人也說。
“先等一等,觀察一下情況?!?p> 只見不遠(yuǎn)處有兩隊人打起來了,一方穿著大夏的服裝,一方穿著西戎的服裝,明顯的,大夏的軍隊就要打贏了。
“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來就我們了?!?,有人眼尖看見了秦晚。
李政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遠(yuǎn)處騎著白馬的那個人一身戎裝,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凌冽的氣息。
秦晚得到消息說李政在這里后,立馬就趕了過來,明明是來救他的,可是那家伙卻一點被救的覺悟都沒有,沒看見她的人都在賣命嗎,他不趕緊過來一起逃走,還和一群人站著發(fā)呆,秦晚真的是很生氣了,她沖破重重人關(guān),走到他面前,呵斥了一句,
“還不快走!“
李政這才晃過神,騎上了秦晚的馬,坐在她的身后,秦晚趕忙掉頭跑出去,李政的一群手下就牢牢跟在身后。
“援兵要來了,快撤!“,秦晚向手下下達(dá)命令。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晚他們終于突破了重圍。
“后面還有追兵?!?,一直抱著秦晚的李政說了句話。
“沒事,我早在前面準(zhǔn)備了埋伏。“
秦晚聽到李政弱弱的應(yīng)了一聲,本來緊緊抱著她的手也慢慢松開,秦晚趕緊用一只手拉住他,生怕他不小心掉下馬。
“李政,你怎么了,你清醒點?!埃赝斫辛怂脦状?,可是他并沒有應(yīng),秦晚只好加快速度,卻不能停下來查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李政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隔天的晚上了,是一個他沒來過的房間,秦晚就躺在他的身邊,今晚滿月,照在她的臉上,散發(fā)出柔和的光芒,膚如凝脂,大概就是如此吧,李政伸手想觸碰她的臉,快碰到的時候又伸了回來。
李政覺得口渴,本來想叫外面的侍衛(wèi)幫他,話到嘴邊卻不得不咽下去,現(xiàn)在在哪,什么情況還不知道,他怎么能指望有人為他端水。他起身去找水,為了不打擾到秦晚,他極力做的很慢,盡量不發(fā)出任何聲音,可有時候,你越想做好一件事就越做不好它,秦晚還是被他不小心吵醒了。
“你醒了?“,秦晚揉揉眼睛坐了起來。
“嗯?!埃钫]有再動,剛剛不小心碰到了傷口,有點疼。
“怎么了?“,秦晚察覺到他的異樣,問他。
“剛剛不小心扯到傷口了。“
秦晚神色一緊,粗魯?shù)陌情_他的衣服,他的后背受了很嚴(yán)重的箭傷,傷口一扯,月光下,能看到血又浸染了紗布。
秦晚下床點著了蠟燭,找了藥,小心翼翼的把藥涂到他的傷口上。
李政感覺到后背上有一只很溫暖的手,只是傷口真的很痛,他咬牙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
秦晚把傷口重新包扎好,幫他穿好衣服,才發(fā)現(xiàn)他額頭上全是汗,也一直用力咬著自己的嘴唇。
“痛就叫出來嘛,沒必要忍著。”,秦晚幫他把汗擦干?!澳銊倓傄陕锶ィ俊?p> “我有點渴了,本來不想打擾到你,可是卻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傷口?!?p> 秦晚下床端來了水,放到他嘴邊喂他,“這種事,以后叫我就行了,你好好養(yǎng)傷?!?p> “睡吧?!?,秦晚把蠟燭吹滅,背對著李政躺下。
夜安靜的有些可怕,秦晚沒睡著,李政也沒睡著。
“你睡了沒?”,李政率先打破這難堪的尷尬。
“沒。“,秦晚依舊背對著他。
“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p> “半個月前,我在京城得到了你的消息后就趕了過來,本來想幫助你,到了孟津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你不在孟津,那時孟津也有被占領(lǐng)的危機(jī),于是我就先解決的孟津的危機(jī)?!?,秦晚先向他解釋了她怎么會來,以免李政多想,又去找秦瑞的麻煩。
“那孟津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孟津現(xiàn)在很好?!?p> “那我們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我記得孟津離濮陽很遠(yuǎn)?!?p> “我們現(xiàn)在在平樂?!?p> “平樂?平樂不是被占領(lǐng)了嗎?”
“我用計奪回的平樂,平樂這個地方糧食充足,要打仗的話,必須要有糧草,”,秦晚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她怕李政不愿意接受她一個女人的幫助,秦晚上一世對兵書特別感興趣,沒想到到了這里之后,打起仗來竟然能如此熟練。
李政果然沉默了。
“我是不是特別沒用?”,在秦晚都要以為李政睡著了的時候,李政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果然,秦晚最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沒有,”,秦晚轉(zhuǎn)身抱住他,把頭埋在他懷里,“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
做的很好嗎?如果你知道我和大梁的交易,晚兒,你還會這樣說我嗎。李政在心里默默的想,手卻不自主的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