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得到了就不會珍惜
這就是她不愿意回葉家的重重重要原因。
她接受不了媽媽給她安排的那多么可愛粉嫩的公主房,滿滿的粉色,粉瞎她的雙眼。
葉心晚說她小時候,最愛粉紅色,巴不得自己都是粉紅色的那種愛。
房間自她走失后就一直是原樣,沒有人動過,她媽媽也不允許任何人動。
可是……
她現(xiàn)在長大了呀!
還這么可愛粉嫩真的好嗎?
DNA是不可能有假的,他們確實是她的家人,但她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對他們的感情……
怎么說,算不上很親近。
房間她是不想要了,想著隨便換個換個房間住就行。
但媽媽他們說房間本就她的,她想怎樣都行,可她怎好意思一回來就拆人家的房子,于是就硬著頭皮住下了。
后來,和家里熟悉了,想改造房間了,葉心晚死命攔著,她不允許一個女孩子的房間全是黑色,與其黑著,還不如粉著。
她前一天把房間的一切都換了,第二天,只要她不在,房間又會恢復(fù)原樣……
………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那是她姐,她忍了。
回家一年多了,她的房間一直是粉紅公主房。
每次回去她都跑去和葉心晚睡,但每次都被趕回去。
粉粉嫩嫩的,非常影響睡眠質(zhì)量,葉心安無力吐槽。
現(xiàn)在被蘇蔓雪提起,她那震驚的表情立馬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
粉紅色,和她的人設(shè)形象嚴(yán)重不符。
葉心安心塞塞,塞著塞著就睡過去了。
……
與此同時,慕氏集團(tuán)的頂層。
慕瑾黎正在看文件,手中拿著簽字筆。
五分鐘過去了,保持著一個姿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看得認(rèn)真。
林臨站在辦公桌前,欲言又止。
他站了十幾分鐘了,慕總面前的那份文件只看到了第二頁。
他老人家昨晚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不僅遲了個大到,工作起來也沒有了往日的激情。
不會是和老夫人看海景掉海里了吧?
想著,林臨偷偷上下打量著自己的老板。
過了一會兒,得出一個沒有掉海里的結(jié)論。
他會游泳,不至于淹壞腦子。
那是因為什么呢?
林臨也搞不懂。
又過了五六分鐘,林臨看了看表,不得不出聲打斷“認(rèn)真”看文件的慕瑾黎:“慕總。”
沒有反應(yīng)。
“慕總!”林臨提高了音量,還推了一下他。
慕瑾黎抬頭,不悅地看著他。
“最近太清閑了嗎?”
林臨一頭冷汗,他怎么會閑,忙得腳不著地了好嗎!
老板還拖他的后腿,一份文件看來將近半個鐘。
但他敢怒不敢言,臉上堆笑:“哥,文件您看了半個鐘了,還有十五分鐘就要開始簽約了,我看過了,言總也看過了,沒有任何問題……”你可以簽字了!
后面那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慕瑾黎一記冷眼掃過來,林臨低頭,閉嘴,怕了。
惹不起,惹不起。
您想看到什么時候就看到什么時候。
慕瑾黎這才把重新開始看文件,看得飛快,既然他們倆都看過了,自然沒有大問題了,五分鐘后,把字簽了,丟給林臨。
說了一句:“你今晚加班!”
就把人趕了出去。
林臨:“……”
他招誰惹誰了!
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慕瑾黎懊惱得揉了揉眉心。
葉心安。
葉心安!
從離開海天一閣開始,他滿腦子都是她的臉和……
都快把他逼瘋了。
他不知道以后該怎么面對她,他們的婚姻已經(jīng)不是名存實亡了,難道他真的要和她生活在一起?
想到這里,慕瑾黎的眉心擰緊。
他不想。
這已經(jīng)嚴(yán)重違背了他的初衷。
但木已成舟,他能不負(fù)責(zé)嗎?
如果他說不,奶奶估計會打斷他的腿。
眉心越擰越緊,一個中國結(jié)已成雛形。
手機(jī)的微信提示聲想起。
慕瑾黎盯著手機(jī),過了一會兒才打開微信。
不是她。
三個字出現(xiàn)在慕瑾黎的腦海,讓他有些惱火。
以前有事沒事就來煩他,打電話發(fā)微信,現(xiàn)在他都走了這么久了,除了那個電話,什么消息都沒有。
果然。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得到了就不會珍惜。
慕瑾黎心里的糾結(jié)消失得無影無蹤,關(guān)上手機(jī)往會議室走去。
正在熟睡的葉心安:“!??!”
……
葉心安睡飽了睜開眼睛,摸了摸肚子。
嗯。
她是餓醒的。
睡眼惺忪,在床上滾了兩圈坐了起來,打開手機(jī)叫外賣。
沒辦法,家里僅剩的存糧已經(jīng)告罄。
外賣的選擇性很多,而且可以胡吃海喝,葉心安很滿意。
吃完飯,葉心安坐在陽臺的躺椅上,對著外面漆黑一片的海面,拿著手機(jī),應(yīng)付完葉心晚。
然后給慕瑾黎發(fā)微信,都是些“hello的表情圖”,“你在干什么”“我很想你”“你想我嗎”這類老生常談的話。
慕瑾黎很少回復(fù)她,一如今晚,葉心安也習(xí)慣了,最后都是以一句“晚安”結(jié)束這蒼白的單方面對話。
扶著欄桿,感受了一會兒夜里海風(fēng)拂過臉龐的感覺,葉心安便回了臥室。
偌大的別墅,只有葉心安一個人,安靜得能聽到海浪的聲音,但葉心安習(xí)以為常,她膽子很大,一點也不害怕。
因為這是她的日常。
有老公,跟沒老公一樣。
今天累得慌,總感覺被吸了精氣一樣,葉心安把保險柜打開,數(shù)了數(shù)金條,就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又是咸魚的一天,葉心安磨磨蹭蹭到下午四點才出門。
一身運動服,認(rèn)真關(guān)好門窗,畢竟下次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走到車庫,繞過那臺慕瑾黎的弟弟,慕瑾裴送的騷包的紅色跑車,來到了她的座駕前。
推了出來。
一臺自行車。
她暈車,暈得不行的那種。
不管多好的車,只要是汽車都不行,只有地鐵勉勉強(qiáng)強(qiáng)。
記得那天從醫(yī)院回慕家老宅,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她吐得天昏地暗,僅剩的半條小命差點又吐掉半條。
她還以為是自己身體沒好的緣故,可身體好了依舊暈,也是醉了。
然后,葉心安打死也不坐車了。
還好不暈機(jī),不然騎輛自行車,遠(yuǎn)點的地方都去不了。
也不知道是自己以前就暈車,還是被慕美人撞了之后的后遺癥,反正她把責(zé)任推倒了他的身上,這樣她就又多了一個要他負(fù)責(zé)的理由。
枕新涼
有沒有人在看文,能舉個爪子讓我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