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顏的意識混沌著,但是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落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中,頓時下意識的感覺踏實了一些。
寒子曜的胸膛又結(jié)識又溫暖,還有一股淡淡的木質(zhì)香味,莫名的就有一種安神的作用。
緋顏不自覺的蹭了蹭,好似蹭一下痛苦就能少一些一般。寒子曜看了看她,深邃的眸中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片刻后,他們就落在了烏蘭奇的院中。烏蘭奇剛剛送客回來,前腳才踏入院中,就見寒子曜又回來了,懷中還抱著緋顏。
見他一臉陰沉,而緋顏一臉痛苦的樣子,烏蘭奇感覺有些不妙,立馬走了上去。
“怎么回事?”他看向了寒子曜懷里的緋顏。
“她中了蠱,葉小姐也試不出來是什么。”寒子曜冷聲。
烏蘭奇大驚,立馬將人往里面請。寒子曜將緋顏放在了榻上,烏蘭奇取開一個小瓷瓶。
“戰(zhàn)王爺,老夫要給緋顏姑娘取一滴血,不知可否?”
“嗯。”寒子曜淡淡應(yīng)了一聲。
緋顏剛才手指尖的傷口已經(jīng)凝結(jié)了,烏蘭奇便在她手指上又重新劃了一小道傷口,鮮紅的血立馬沁了出來。
他急忙將血接入小瓷瓶中,道:“你說剛才初瑤也試不出來是什么蠱?”
寒子曜點頭。烏蘭奇皺了皺眉,道:“那應(yīng)該不是什么常見的蠱?!?p> 他當(dāng)機立斷,讓下人們?nèi)砹藥追N比較珍惜的蠱蟲,開始用緋顏的血試了起來。
試了幾個都不是,隨著時間分秒過去,烏蘭奇的眉頭也越蹙越緊了。
他又打開一個小瓷瓶,一只小飛蟲就落到了他的手心。由于蠱蟲都已經(jīng)認(rèn)主,所以并不會攻擊主人。
“就是這個?!焙雨卓戳搜坌M蟲,非常確定的說道。
哪怕只是看了一眼,他也絕不會記錯的。
果然,蠱蟲在嗅到緋顏的血時有了反應(yīng),翅膀輕輕的顫動著,變得亢奮了起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蠱蟲在緋顏的血周圍來回飛舞著。
烏蘭奇見到蠱蟲的反應(yīng),有些驚詫。
“居然是情蠱!”
他皺起眉頭,居然有人敢對戰(zhàn)王爺?shù)呐诵拇娲跄?,這真是不要命了嗎?
烏蘭奇只希望,最好不是自己部落中的人,不然面對寒子曜該有多尷尬。
居然有人當(dāng)著正主的面,給他的女人下情蠱,那人到底是蠢,還是太過于勇敢了?
“情蠱?”寒子曜神情有些冰冷,只有他知道蠱蟲一開始的目的是沖著他來的,緋顏只是誤打誤撞而已。
到底是哪個人居然用這么卑鄙的手段,都已經(jīng)算計到他寒子曜的頭上來了。
此時他突然想到一個人,歐陽婉茹。想到南宮粼剛才說,蠱蟲是從歐陽婉茹的方向飛來的。
那邊除了歐陽婉茹,還有她身旁的婢女,然后就是鐘離澈了。
鐘離澈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別說他們是不是敵人,鐘離澈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斷袖之類的。
那么歐陽婉茹的嫌疑的確是最大的了!
然而寒子曜卻沒有說,只是看向烏蘭奇,問道:“可有解法?”
烏蘭奇神色有些復(fù)雜,“有是有,只不過配方需要種蠱之人的一滴鮮血,所以先要把那人找出來才行?!?p> 寒子曜聞言蹙眉,雖然歐陽婉茹嫌疑很大,可是沒有任何證據(jù),怎么去指證她?
他又看了眼床上的緋顏,見她緊閉著雙眸,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玫瑰色的唇瓣緊抿。
只不過看起來,似乎已經(jīng)沒有剛才那么痛苦了。
寒子曜覺得心中泛起一抹異樣的感覺,異樣的十分陌生,是以前的十幾年中都未曾有過的。
他在擔(dān)心她嗎?他剛才在外面的時候,確實被緋顏給嚇到了,心中還有著些陌生的急躁感。
總覺得自己對這女人的關(guān)心,似乎多了一些。難道只是因為她是火靈力的體質(zhì),所以對他很重要,僅此而已嗎?
寒子曜劍眉微皺,好像之前在逍遙環(huán)境中他們二人失散時,他也有過這樣的感覺,只不過如今更加強烈了。
見寒子曜沒說話,烏蘭奇又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找到下蠱之人,只是需要緋顏姑娘再忍一段時間。”
烏蘭奇看向寒子曜,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什么辦法?”
烏蘭奇道:“等到情蠱完全進(jìn)入她的心脈,她不會感到痛苦了,只不過……”
他頓了頓,有些尷尬的開口:“只不過,她會無法控制的完全愛上那個下蠱之人?!?p> 寒子曜似乎早就想到了,表情依舊沒有太多變化。
他沉聲道:“族長的意思是,只要緋顏醒來之后去找了誰,誰見是下蠱之人?!?p> 烏蘭奇點了點頭“沒錯,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而且絕對不會找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