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鸞,浮生起了嗎?”
“剛才我去送藥的時候見他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沒事,他現(xiàn)在出不了蓬萊,經(jīng)閣里的書我已經(jīng)讀得差不多了,正想出去走走?!?p> 沒走一會兒我就聽到了打斗的聲音,難道是蓬萊弟子在打架斗毆?校園暴力怎么能讓它滋長下去,一定得扼制。
“浮生!奐禹!怎么是你們,你們怎么在打架?”
“與你無關(guān)”浮生冷冷的說道。
“這魔頭太過囂張,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他才行”
“憑你?”
說完兩個人又打了起來,勸也勸不了,拉也拉不開,這可怎么辦?。?p> “浮生,你別打了,你剛醒需要好好調(diào)理”
“滾”
“浮生,你就別鬧了,我?guī)闳シ查g玩怎么樣?”我再一次張開雙臂欄在了浮生面前。
“不行!離開蓬萊不知道這家伙又要惹出什么亂子來”
“不會的奐禹,我會看著浮生的。你就讓我們?nèi)グ?,我已?jīng)好久沒有吃肉了,在這里我想吃海鮮生怕吃到哪位水君的蝦兵蟹將,想吃野味又怕吃了哪個正在修化的生靈,我已經(jīng)饞了好久了?!?p> “你若是想去,我隨時都可以陪著你,只是他必須得留在蓬萊?!?p> “不行,把他留下,我擔心他會拆了我的蓬萊,還是帶他一起去吧!我保證不讓他在凡間濫用法術(shù)?!?p> “嘁!”浮生冷冷的瞥了我一眼。
“奐禹放心,我會牢牢地看著他的”
“呼!好吧!”奐禹無奈的沖我搖搖頭。
“太好了”
“等等,我還是不放心。”奐禹手掌里射出一注光打在了浮生身體上。
“你做了什么?”
“它會暫時阻隔你吸收濁氣,你休想再沖破封印?!?p> “你!”
“阿笙,我們走吧”
“哦!好!”
我回頭看著浮生,我知道他不愿意留在蓬萊,原本是想著他可以利用人間濁氣沖破封印,這下看來似乎是沒戲了。
雖說心里的如意算盤落了空,但是攙確實是真的,一到人間我就找了一家生意特別的好酒樓。我們來的時候正好空出了這么一處位置,看著店小二端上來一盤片好的醉鴨我已經(jīng)攙得不行不行的了。
“奐禹,你嘗嘗”我將一只鴨腿夾到了奐禹的碗中,奐禹點點頭拿起桌上的筷子剛要去夾,碗里的鴨腿卻被浮生奪了過去。
奐禹生氣的瞪著他,浮生咬了一口鴨腿,翹起二郎腿看著小窗外的行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算了算了奐禹,這些日子謝謝你幫了我這么多,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好”
奐禹微微一笑,正準備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只鴨腿落在了桌上的湯盆里,奐禹的衣服被濺起的湯汁濕了一大片。
“鴨腿太咸”浮生拍了拍手輕蔑的掃了奐禹一眼。
“你!”奐禹的手掌用力的拍在桌上,滿眼憤怒的看著浮生。
“浮生,你太過分了,奐禹,你沒被燙著吧?”我拉起奐禹的手背查看了一下,還好沒有起水泡只是紅了一片。
“這家不好吃,換一家”
“別呀,別浪費糧食呀!”說完浮生托著我走出了酒樓。
今天大街很是擁擠,據(jù)說是醫(yī)仙游歷到了惠城,老百姓紛紛出來看熱鬧了,醫(yī)仙?他們說的大概就是柳風畔了,上次榆樉送來書信說柳風畔有個醫(yī)仙的名號,效仿我四處游歷,沒想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人人敬愛的醫(yī)仙了。
“浮生,你等等,你有沒有聞到一種淡淡的花香?”我停下了腳步。
“沒有”浮生不耐煩的說完又要拉著我走。
“等一下!”身后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浮生轉(zhuǎn)過身皺著眉頭打量著面前這個戴著黑色紗簾斗笠的人。
“白姑娘,真的是你,我終于找到你了。”說話間面前那個男子拿下了頭頂?shù)亩敷摇?p> “你是?”我打量著面前這個男子。
“我是待歸??!這個名字還是你給我起的,你難道忘了嗎?”
“呵!你還真是喜歡給人起名字,果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一旁的浮生白了我一樣陰陽怪氣的說著。
“我不是!我是真不認識他?!?p> “嘁”
“白姑娘,你當真不記得我了?是你助我修煉仙骨,七百年前你交代我借得三生石后便去尋你的,吶,你看我已經(jīng)找到了,這三百年我尋過大江南北卻始終沒有你的音訊。”待歸從懷里掏出一塊雞蛋大小的白色玉石遞到我面前。
我現(xiàn)在一點印象都沒有啊,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
“放開她”奐禹跟了上來,一把撩開了浮生的手。
“是你?”奐禹走到我旁邊看到了待歸,待歸對奐禹微微點頭以示禮數(shù)。
“你們認識?”我側(cè)過頭看著奐禹,奐禹看到了待歸手掌上的那塊白色玉石。
“跟走吧”說完奐禹拉著我往客棧的方向走,待歸也跟在后面。
回到客棧奐禹在房間里布下了結(jié)界,待歸盤坐在床上將三生石交給了奐禹,奐禹對著石頭施法,只見從三生石中射出一道盈盈白光磚進了待歸的眉心處。
過了一會兒石頭里的那束白光消失了,待歸緩緩掙開雙眼,神情十分的憂傷。
“她還好嗎?”半晌待歸才幽幽的開口說話。
“她一直在尋你”
“她為何要尋我,她明知...”待歸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把三生石還給地君后就去找她吧,如今你只是半仙,這支鐵杵會助你進入雪域?!?p> 待歸接過奐禹帶給他的玉石和鐵杵后便匆匆離開了。
“奐禹,他是誰啊?”
“他便是星玉的心結(jié)”
“恩?”
“不過是些舊事罷了,如今此事已了,你不記得也罷!”
“這事有關(guān)星玉,我想知道究竟發(fā)生過什么?”
“星玉還未繼任雪域神主時,因耐不住雪域的寂寞,偷偷溜去了人間。偶然遇到竇娥喊冤,她得知竇娥的冤屈后,便六月降雪替竇娥鳴冤,她也因干涉人間事務(wù)受了罰?”
“星玉受的是什么懲罰?”
“天帝將她打入凡間,體驗人間疾苦。星玉素來是傲氣的,雖說她喜愛游戲人間,卻又不愿與凡人為伍,便將自己藏進了偏遠寺廟的畫卷中。”
“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
“興許是星玉與竇娥一家有緣,六月飛雪的竇娥冤案涉及不少朝廷重臣,為了避免那些官員斬草除根,竇娥年幼的遺孤做了那寺廟里的沙彌。有年大雨,藏經(jīng)閣中積了不少水,待歸將藏經(jīng)閣中的經(jīng)卷拿出來晾曬,那便是他們第一次相見了。待歸伴著星玉度過了十年,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竟然能讓石頭開花。之后待歸還了俗,與星玉安然的度過了好幾年。大概是安生日子過得久了,全然忘記了戒備,當年受命暗殺遺孤的人找到了他們,只是當時星玉正在田間采桑,全然不知待歸已經(jīng)遇害?!?p> “榆樉說阿玉來在找什么人,原來星玉找的就是待歸?!?p> “恩”
“星玉一直在人間尋他,待歸是半仙活得也算久,那為什么他們沒有遇到?”
“星玉曾為他改變命數(shù),天帝發(fā)現(xiàn)后盛怒,待歸本該神形俱滅的,是你用風信子讓他重生,重生后他沒有前世的記憶和氣息,星玉自然是認不出他的。”
“風信子?難怪我在他身上聞到淡淡的花香,那三生石又是怎么回事?”
“三生石記錄了人前世的記憶,剛才我將他前世的記憶注入他的腦海中,所以他想起了前世的事情,等歸還了三生石他便會去雪域?!?p> “啊,想想星玉和待歸重逢的畫面真是美好啊,失而復(fù)得的愛情一定要好好珍惜才行?!?p> “是啊,失而復(fù)得的愛情一定要好好珍惜才行。”說完奐禹微笑著挑起眉走到我的面前,滿眼溫柔的看著我,我被他這這么看著心里莫名其妙的慌亂了起來。
“奐禹,你先洗漱一下吧,我去給你準備一套新衣服”我指了指奐禹衣服上的那片湯漬。
“好”奐禹微微一笑,目送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