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我夢到了他,夜逸文的弟弟。
也夢到了我自己。
每個場景都不一樣,有聲有色。
而且每個場景的身份也不一樣。
感覺像真的一樣。
我怎么會夢到他呢?
——
今日。
蘇丞相府,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熱鬧非凡。
“今日,你將嫁入他人。”,他親手為她帶上鳳冠,看著鏡中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她笑靨如花,聲音如四月的春風,“是??!”
外頭的丫鬟們,忙的不亦說乎。
她緩緩起身,打趣道,“哥,你也該給我找個大嫂了?!?p> “吉時已到?!保饷娴南材镯懥恋?。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寵溺道,“你呀!去了將軍府,若是有人欺負你,哥哥幫你報仇?!?p> 她聳了聳肩,俏皮著,“嘻嘻,走啦!”
他看著她的背影,目送她離開,誰又曾看到過他眼底的憂傷。
——
“人人都說,皇后娘娘,狐妖附體,禍亂朝綱,想必你是找錯人吧!”,她一席紅裝,慵懶的靠在羅漢床上,扇著扇子,聲音很似妖孽。
他雙膝下跪,緊握雙拳,低著頭道,“皇后娘娘,心胸寬廣,請救我朝?!保f完他磕了一個響頭。
“噗!”,那女子笑得輕盈,好笑道:
“你連頭都不敢抬,就知我心胸寬廣?”
“微臣...”
她打斷他的話,“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p> 他看她的那一刻,不由吟出,“六宮粉黛無顏色。”
她咯咯一笑,已入他眼。
——
洶涌撲來的鐵騎兵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一張張殺氣騰騰的臉,一匹匹狂野兇悍的戰(zhàn)馬。
吼聲,戰(zhàn)馬的喘息聲,已經清晰可聞。
“主上,城池怕是保不住了,我們快走吧!”,一位將士擔憂道。
他用力拍打書桌,氣憤的站起,“蘇‘公子’呢?”
將士唯唯諾諾道,“她···”
他勃然大怒,“說~”
“她已被敵方俘虜了。”
他快速沖出營區(qū),怒吼道,“來人?。∧孟曼S巾軍。”
他披上戰(zhàn)甲,只為救她。
可她已服毒自盡。
那天,城池保住了,卻沒保住她。
——
“我從未愛過你,從未。”
她站在懸崖邊,凄涼的笑起,閉眼縱身躍下。
他疾步沖去,想抓住她的手。
可她卻不給他一絲機會。
他雙膝跪地,哭的撕心裂肺:
“為什么??!為什么···”
“啊~”,他雙手抱頭,苦不堪言。
——
她問方丈:“何為情劫?”
方丈說:“折磨你的身體,讓你痛不欲生?!?p> 她問方丈:“那我會有嘛?”
方丈說:“有。”
——
她虛弱的躺在病床上,他緊握她的雙手,
“沒事,沒事,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她沙啞著,“沒關系,我知道....”
‘滴滴滴?!?,心電監(jiān)護儀全為零。
他一邊大吼,“醫(yī)生,醫(yī)生?!保贿吙癜春艚衅?。
她安詳的去了,而他正直青春。
——
腦袋如灌進萬桶水一樣,疼得搖搖晃晃。
我微微動了動手,稍稍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