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天大的怨氣,飄飄不得不忍下來,畢恭畢敬的退出去,她的這番舉動,林若非也是著實有些震驚,只因,她自己都覺得,剛才的做法有些過分。
飄飄出去后,林若非立即朝著沈慕楓使眼色,只盼著此番能夠有些功效。
簡單吃了些飯菜,林若非換上衣服,牽著白赩便出了門,在大街上聽著家家戶戶燒竹子的聲音,竟有些想念,幼時的情形。
燒竹子時,她總會躲得遠遠的,林澤則每次都一馬當先,站得很近。
除了聲聲爆竹,如今這寬廣的大街上,能陪伴她的也就只有白赩了。
而郡王府中,奴才們在得知林若非出門散心后,個個松懈了許多,竟然也搞起了小集體聚會。
而真正的重頭戲是在飄飄屋內。
果真不出林若非的預料,在得知林若非發(fā)了一通脾氣出門后,那黑衣男子便在此潛入飄飄屋內。
此番沒有顧及,沈慕楓在屋檐上聽得更加真切,也看著時間讓另一名暗衛(wèi)去尋林若非。
飄飄先是謾罵了林若非許久,而后男子細微哄道,帶了些吃食,寵溺的喂她吃下。
不只是暗衛(wèi)傳信息快,還是林若非根本就沒有走遠,將白赩在外面交給了暗衛(wèi),讓那個暗衛(wèi)帶著它溜達,自己卻躡手躡腳回來。
好在郡王府有一處只有他們自己人知道的暗門,她在屋內換上了婢女裝,在拿上暮絮,出門前,又返回,將清剛收入自己的袖中。
剛一出門,便被門外打掃的婢女招呼住,“郡王妃可回來了?”
林若非只能將頭低得極低,而后搖搖頭,只聽那婢女嘲笑道:“忘記你是個啞巴了!”
看來這啞女在府中并不受別人待見啊,正想著,拐彎之處,便與那啞女撞在了一起。
四目交匯,林若非第一反應便是捂住她的嘴,想到她不會講話,這才松開,見她恭敬的向自己行禮,又用手比劃,這一帶沒有他人,林若非才放松了警惕,小聲說道:“你去休息吧,今晚不用侍候我。”
行完禮,轉身便離開了,林若非因為知道這一路沒有眼線,不用躲躲藏藏,便快了些。
剛準備溜進飄飄的院子,卻看到一個婢女正在叫門。
而這一個恍惚,屋檐上的沈慕楓也看到了林若非。
“飄飄,我們置辦了幾個小菜,可要一同吃年夜飯?”
屋內傳來的聲音及微,“不用了,謝謝你。我有些累了,我想先睡了。”
“好,那你好好休息!”
林若非看那婢女快要出來,急忙躲進了后面的墻根處,見她走遠,剛準備出來,眼前便多了一個沈慕楓。
“里面如何了?”
沈慕楓看似有些難以啟齒,“大娘子現(xiàn)在可以進去了?!?p> “好!”
他還想著再說些什么,只不過林若非早已走進了院內,右手握住暮絮的首部,只聽‘啪’的一聲,林若非踹開了門。
眼前景象,難以用言語來表達。
林若非直接抽起鞭子,將門關上,也算是為她留點自尊,更重要的是,當看到那名男子時,更多的是無語···
只見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上衣物,林若非若不是手里拿著暮絮,當真想拍手叫絕,“果真是對狗男女!”
“若非!”李益靠近林若非一步,她退一步,“我也是被人所迫。”
“打??!”林若非繞開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飄飄,“這么個美人,你跟我說是被人所迫,被逼無奈?你當我眼瞎啊!”
“若非···”
林若非目光冷淡,退了一步,讓他二人都在她眼前,直接問道:“李益,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不是!”
飄飄狗急跳墻,先開口,林若非怒喊,“閉嘴!”隨即一鞭子抽過去,并未打在她身上,只是恐嚇而已。
李益眼睛在林若非出現(xiàn)的那一刻,從未再瞧過飄飄,回道:“是!”
“很好!”她一如當初在西市初見李益時一般,回以一笑,“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
“若非,我”
林若非并不像與他多廢話,“若你現(xiàn)在不走,我不知,下一刻,我會做出何事。奉勸你,趕緊離開此地!”
看著他拋下自己的背影,飄飄不顧一切的喊道:“李郎君??!李益!你不管我了嗎?”
李益并沒有停下腳步,不知是不是傷心過度,當李益關上門的那一刻,飄飄竟然吐血了。
囫圇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撐起身子,如今她已經沒什么可以失去了。
“現(xiàn)在你滿意了?”晃晃悠悠朝林若非這邊走來,“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都怪你!”
突然不知從何處拿起的匕首,朝林若非刺過來,她閃過,便是一鞭,將她狠狠的抽倒在地。
“這是你活該!怨不得別人!”
許是剛才那一鞭抽的有些用力,如今飄飄面色發(fā)白,坐在地上開始瘋癲的狂笑,眼中看著疼痛的淚水,“我說為何眾人中,他唯獨選了我!”
滿懷恨意的盯著林若非的眼睛,“原來是因為這眉眼??!”
林若非并不想知道,如今這瘋女人在說些什么,“飄飄,今日我不會動你。但我勸你安分些!初二衙門會開門,有哪些罪名是你自己要承擔的,趁著這兩日,最好想清楚!”
剛準備離開,便聽到身后飄飄忍痛將自己身子撐起,“郡王妃,郡王值得你為他做這么多嗎?”
“你只需想好自己的事!我的事,你不必知曉!”
“當真是可笑!你謀劃了這么久,只是為不讓郡王沾染上一絲污名??赡阆脒^你自己嗎?你知道府中人,又或是這武都人,是如何評論你這位郡王妃的?”
“我不想知道!”那些污言穢語,她耳邊何時少過。
飄飄見她放在門上的手有一絲動搖,便繼續(xù)說道:“囂張跋扈,嫉惡如仇,蛇蝎心腸。就算我初二去了衙府,說是我以清白之軀誣陷郡王,郡王并未碰過我,而這孩子也是別人的。就算他們都信了,背后會怎么說?就算這件事與郡王無關,可這些時日在府中,郡王妃的所作所為可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你猜,他們會不會說,是你逼我講的?”
“我無所謂!”但凡尉遲逸一身潔白,她如何,當真無所謂!
飄飄倚靠在木柱旁,冷笑,“看來,世間女子皆癡情啊!”
“你講夠了嗎?”
“講夠了?!蓖蝗谎凵裥表翱赡?,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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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慶朔君
從今天起,到之后完結這部小說,‘的’字將要重出江湖了。 我也想好了,之前的也不會再改了,就當作是回憶吧,也算是一次嘗試! 祝大家心想事成,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