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虛子與趙川二人在城中小聚一餐之后便要再次離開了。
“師父,您這次又要去云游了嗎?”
趙川恭敬的問道。
“小川啊,據(jù)我這段時間來的推演,亂世將至,擾亂人間的惡魔即將轉(zhuǎn)世于人世間,到時候群雄皆起,天下的格局將發(fā)生翻天覆地變化,但不管怎么變化苦的終究是黎明百姓啊”
云虛子撫了一把修長的胡須,看著落日的方向,不由得感嘆道。
“師父,可有何解救之法?”
對于云虛子的話,趙川可是深信不疑,盡管有些時候自己的這個師父表面上看上去像是一個玩世不恭的老頑童,不理世間任何的凡塵瑣事,但是趙川知道,自己的師父其實一直都是心系天下百姓,他所謂的云游四方,其實都是在沿路救人。
云虛子不僅道法深不可測,更是有著高深莫測的醫(yī)術(shù),他每次去云游四方其實都是懷著一顆懸壺濟世的心,去醫(yī)治那些看不起病的窮苦百姓。
“解救之法?呵,萬物皆有定數(shù),既然惡魔轉(zhuǎn)世人間,那便必然會有神靈降臨世間,這一切皆為定數(shù)啊,不是人為所能左右的。”
云虛子盯著那被落日映紅的天空,感嘆道。
“師父,那您老人家此去不需要我們陪在身邊嗎?”
即便知道云虛子高深莫測,但作為徒弟的,還是希望能夠留在師父身邊盡盡孝心。
自己與師妹從小便是師父撫養(yǎng)長大的,在他二人的印象里,根本就沒有父母這一概念,自從記事以來,自己的生命里就只有師父和師妹這兩個親人,二人這么多年,一直都是留有一個人在師父身邊照顧著他老人家,而這次云虛子卻要一個人去云游四方,這怎么也讓趙川放心不下。
“小川啊,亂世將至,你跟你師妹都有自己的使命在身,你們就應當去履行自己的使命,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啊”
云虛子拍了拍趙川的肩膀說道。
“師父,那我跟師妹到底該怎么做才能阻止這場浩劫的降臨呢?”
“太晚啦,浩劫降臨誰都無法阻擋,但是你們要做的就是保護那個孩子的安全,能夠被窺天算盤認定的人必定不是凡夫俗子,說不定,他就是解救這場浩劫的關(guān)鍵。”
“您是說阿默?”
“嗯~~”
今日,沙漠之城的天空,在太陽落下時映得通紅,仿佛一團熊熊的火焰在那個方向燃燒著。
夕陽下,老人轉(zhuǎn)身離去,骨瘦如柴的身子不停的在風中晃動著,他步履蹣跚的向前走著,夕陽將老人的背影無限的拉長,顯得孤獨而又凄涼。
看著云虛子遠去的身影,趙川也不禁嘆了口氣,在云虛子的影響下,趙川從小便心系天下百姓,立志長大后做一個行走江湖懲惡揚善的大俠,這是趙川從小的夢想,而且他也一直都只這么做的,“江湖第一劍神”的稱號便是對他最大的認可。
但是如今亂世將至,一想到成千上萬的百姓又將陷入水深火熱當中,趙川的心頭仿佛被什么刺了一劍般難受。
“當務之急,還是先要去與師妹和阿默他們會合,要真如師父推測的那般,阿默的安全便是關(guān)乎到天下百姓的安危,可不能出了什么岔子”
趙川自言自語的說著,隨即便朝著沙丘國的方向而去。
漫天的黃沙隨著狂風在空中形成一道道旋渦,仿佛要將行人吞沒一般,此時只見一柄長劍在空中飛馳而來,一道強烈的劍氣,劈開了那卷由狂風席卷的黃沙,隨即一道身影從黃沙中掠過,來人正是前往沙丘國途中的趙川。
趙川此次路過這片沙漠的時候并沒有阿默那般好運,這幾天正值這片沙漠的多風時段,在沙漠中隨處可見的這種漫天飛舞的黃沙,猶如龍卷之勢。
而往來的商旅也不會選擇在這幾天時間內(nèi)渡過這片沙漠,因為那些商旅基本上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即便是他們會雇一些高手隨行保護,但那些高手在這惡劣的環(huán)境下,也很難護得那些商旅的安全,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趙川這般通天的本領(lǐng),過這龍卷狂沙如入無人之境。
“照這個速度,大概明日便能夠到達沙丘國了,如此惡劣的情況,不知道小師妹和阿默他們是怎么過來的,哎”
望著那漫無邊際的沙漠以及那席卷而來的狂沙,趙川不由得感嘆道。
狂風席卷著整個沙漠,掀起了一陣陣的狂沙,一道身影穿梭在其中,時而有著一股劃破天際劍氣從沙漠中破開一縷縷龍卷狂沙,那道身影,在沙漠中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