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群里早就炸開了。
蘇慧蘭:@晨,兒子,在那邊把我兒媳照顧好沒?
陳雅琳:哎呀,蘭蘭你就放心吧,我家閨女可喜歡我干兒子了
江明:@晨,你要是敢欺負(fù)我兒媳,你就不用回來了。
……
后面的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無非就是家里的“江大爺”在白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告誡”自己。
真是的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現(xiàn)在年紀(jì)都還那么小,就算IQ和EQ都比平常人都高,現(xiàn)在他下得去手嗎,況且自己都是小孩子。
怕是在公司怕他搶了當(dāng)老子的風(fēng)頭,老爹這才聯(lián)合老媽把他趕出來和媳婦培養(yǎng)感情的,不過,這次還真是合了他的胃口。
隨手摁了幾個字過去:一切安好。便不再看手機(jī)。
正想把手機(jī)放進(jìn)口袋,忽然又想起什么,起身去旁邊撥通了一個電話。
“小星星,想我了?”景硝稚嫩又好笑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少皮”江晨星告誡了他一句。
正抱著電腦攻擊防火墻的景硝推了推小鼻子上的眼鏡,“說吧,江大少爺有要吩咐什么事兒了呢?”
明明都是一群小孩子,說起話來的腔調(diào)一點都不比大人差。
以后還得了。
“鎖定我現(xiàn)在的位置,查出十分鐘前路口一輛無牌照客車,查清之后立馬發(fā)給我”。
景硝立馬意識到這事不簡單,正了正色,不過還是嘀咕了一下“你就不知道自己查嗎,明明黑客實力比自己強(qiáng)啊,我還在禁足呢?!?p> 江晨星課沒管那么多:“我出門沒帶電腦?!泵蛄嗣蜃?,“過幾天把你救出來?!?p> 一聽這話景硝就來勁了,自己是沒法解除禁忌的,現(xiàn)在也只有江晨星有這個能耐了。
要不是上次誤闖進(jìn)了M國的軍事系統(tǒng),老爹才不會把他關(guān)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把與國外的聯(lián)系都掐斷了,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只能用內(nèi)網(wǎng)了。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給自個兒好兄弟辦事兒。
兩人又交談了一會兒。
餐桌上。
“我叫路九雪”,看江晨星一旁打電話去了,路九雪把沒動過的冰激凌推到白蜜面前,白蜜也不客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我可以叫你雪兒姐姐嗎?”白蜜舀了一勺放進(jìn)嘴里。
“好啊,你多大了?”路九雪反問了一句。
“我后天六歲?!?p> “那我還真是比你大,我今天就六歲了?!?p> “哇,姐姐今天你生日?”白蜜拍了拍小腦袋,“姐姐,要不我給你做一個生日蛋糕吧。”
也沒等路九雪點頭,實干派白蜜放下勺子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拉著她往后廚那個方向走。
路九雪也覺得新奇,自從上次趁張姨洗衣服的功夫,就把廚房給炸了,當(dāng)時張姨哭笑不得,看到那個場景,估計路九雪是把廚房當(dāng)實驗室了,什么都往鍋里放。
從此路家人決不讓路九雪踏進(jìn)廚房一步,路局雪更是被冠上了“廚房殺手”的稱號。
這些對于剛剛接觸她的白蜜來說,簡直就是帶了個定時炸彈在身邊,隨時都能把廚房給炸了。
剛打完電話的江晨星扭頭看見窗邊沒人,心臟一緊。
年紀(jì)太小也不是什么好事,從沒經(jīng)歷過這事,神情說不出的慌亂,正準(zhǔn)備給吳叔打電話。
張園看見男孩這么緊張,放下手里的工作,正想把手搭上他的肩,江晨星反射性地轉(zhuǎn)過身鉗制住了那只手。
張園眼里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恢復(fù)了正常。
在白家接受了十幾年的訓(xùn)練,作為一個合格的暗衛(wèi),就算是平常人都會察覺他和平常的小孩不一樣,她也不會不知道。
“小朋友,剛才和你一起來的小妹妹和我們小老板去后廚做蛋糕了,我?guī)闳グ??!彼砷_了手,既然雪兒來這么多次都沒出事,要動手他們早就動手了,沒必要等到他來才下手。況且現(xiàn)在不知道有多少暗衛(wèi)在周圍,雖然他們不到必要的時候是不會現(xiàn)身的。
想到這,清貴地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廚房。
一到廚房就是白蜜的天下了,她爺爺專門在這家店里劈了一處作為她的專屬小廚房,里面的東西都是專門定制的,為的就是讓她這個小屁孩不受傷,這是白老爺子的原話。
白蜜熟練的拿出模具,開始了一系列操作,路九雪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手上把玩著的手術(shù)刀,真正刀平常在家根本拿不到,早上出門的時候順便去實驗室順出來的。
從第一眼就看出了她和她是同類,都是天才型的小孩,自然兩人的天賦也不一樣,要不是前兩年纏著張姨讓她瞞著父母去那個專家會診,她指不定什么時候才能有出去的機(jī)會。一天都呆在家里,和張姨學(xué)習(xí)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她都快悶死了。
孩子雖小,但是不傻。
白蜜自然也注意到了她,不過并不在意她在做什么。
路九雪看著她認(rèn)真的為自己做蛋糕,鼻尖點上了面粉也不知道,路九雪鬼使神差的掏出手帕輕輕地幫她擦掉臉上的面粉。
白蜜驚奇地抬頭看了一眼,露出了甜甜的笑,看來這個姐姐沒有白認(rèn)啊。
“我也一起來幫忙吧?!甭肪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倆在表演變臉呢,沒辦法,性格使然,一個從小沒了媽,一個爹媽相當(dāng)于不存在,突然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將小手洗干凈,路九雪拿起鹽想往面粉里倒,白蜜眼疾手快的阻止了她,可免不了還是倒了些在面粉里,鹽遇水即化,“雪兒姐姐,你這是干什么呢?”
“在往里邊放鹽呢,做蛋糕不是要放鹽的嗎?”路九雪好像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廚藝天分到底有多差。
白蜜暈。
“是要往里邊兒放鹽,他也不用放這么多啊,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又不擅長這些,你讓我去治病救人,倒還是可以的?!甭肪叛┮矝]有生她的氣。
“好了,姐姐就在旁邊坐著吧,我來做就行,哦,對了,你喜歡吃什么口味的呢?我什么口味都能哦!”白蜜自信的露出了自己的小白牙。
明明是兩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孩,氣場卻是出奇的相符。
路九雪也不想閑著,“要不我來削水果吧,我的手術(shù)刀用的還是挺不錯的?!币莿e人聽到這話,肯定會大吃一驚。但是白蜜不同,好歹也是白家大小姐,這又剛認(rèn)了個姐姐,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同。對于這個姐姐,不知為什么,雖然才第一次見面,她卻這么相信她,連最私密的小廚房都帶她來了。
白蜜從冰箱里拿出水果,一個個的洗干凈之后擺放到雪兒姐姐的面前便自顧自的去和面了。
小廚房里出奇的安靜,剩下的只有沙沙的削水果和白蜜努力和面斗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