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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之傲嬌媛小可愛

chapter 57:月光下的罪惡感

霸道總裁之傲嬌媛小可愛 南鹿肥魚 3079 2019-05-17 12:43:30

  盡管事先了解了家的往址,但楚向哲和徐歌過大街,穿小巷,仍然很費了一番周折才找到他的家。

  這是一棟六層的老式紅磚單元住宅樓。秦魏維住四樓。

  徐歌站在房門前,很敲了一陣門,里面才傳出一個嘶啞的聲音:“誰呀?”

  “我們是公安局的!”徐歌大聲道。

  秦魏維家沒有安裝防盜門,房門還是那種老式的木門,門上許多地方的油漆已經(jīng)開始脫落,斑斑點點,像癩蛤蟆一樣難看。

  房門被拉開一條縫,從里面探出半張臉兒,警惕地問:“你們,是公安局的?”

  徐歌出示了證件。

  秦魏維嘆了口氣,這才取下房門鎖保險鏈,拉開門請他們進(jìn)屋。

  這是一套一室一廳的住宅。

  房間里的擺設(shè)亂七八糟,椅子上堆著換洗的衣物,地面上積滿了厚厚的灰塵,煙頭滿地,整個房間一片凌亂??諝庵袕浡鴿庵氐膯苋说臒熚?。

  與其說這是一個家,看上去倒更象一個廢舊倉庫。

  秦魏維30左右年齡,長得虎背熊腰,身上的肌肉一塊一塊隆起,賽過健美運動員。

  別看他立在那兒像一座鐵塔似的,卻偏偏生就一顆老鼠膽。膽小,怕事,遇事少主見。

  他在3年前結(jié)婚,但半年后妻子便同他離了婚,原因是他患有嚴(yán)重的癥。

  秦魏維給楚向哲、徐歌沏了茶,然后怯怯地站立在墻邊。

  楚向哲手指秦魏維身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問:“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磥碚夷銌???p>  秦魏維低垂著眼簾,小聲道:“不、不知道?!?p>  楚向哲問:“鐘一鳴和鄭坤林是你讀高中時的同學(xué)吧?”

  “是的?!?p>  “他們都死了,你知道不?”

  秦魏維囁嚅道:“知、知道!”

  “對于他們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我……”秦魏維神情緊張起來,額頭上冒出了豆粒大的汗珠,“我”字出口后,就半晌說不出話來。

  徐歌看著他的表情,估計火候已到,便打開公文包,拿出鄭坤林收的那封信,朝他揚了揚,問:“今天上午,你也收到了一封這樣的信,對吧?”

  仿佛突然遭到強電擊打一般,秦魏維的身子猛地顫了一下,然后軟綿綿地滑靠到椅背上。他臉色蒼白,嘴里喘著粗氣,感到了一種死神將臨的絕望。

  的確,秦魏維上午收到了一封那樣的信。

  看過信,他當(dāng)時就似遭霜打的茄子蔫巴了。

  想想鐘一鳴、鄭坤林的可怕結(jié)局,秦魏維知道自己將在劫難逃。因此,下午他連門都不敢出,更不敢去上班,而是打電話向單位請了假,一個人貓在屋里。

  秦魏維埋著頭,一口接一口地猛吸著煙,沉默不語。

  12年前的那樁事就象一條鬼影,這幾天老纏著他,趕不開,揮不去。

  秦魏維對那事的記憶太真切了,雖然過去了12年,仍歷歷在目如昨天剛發(fā)生的一般,就連其中的許多細(xì)節(jié),都顯得那么清晰可鑒。

  造孽啊!現(xiàn)在債主討債來了,該怎么辦?秦魏維一時沒了主意。

  楚向哲看出了秦魏維內(nèi)心中的惶恐,說:“現(xiàn)在唯一能救你的辦法,就是與我們配合,毫不隱瞞地講出實情,以便得到我們的保護。”

  秦魏維內(nèi)心里很矛盾,講了又會怎樣呢?躲過了“債主”逼債,但公安局會放過自己嗎?還不是要將自己送進(jìn)牢里?

  徐歌說:“你還顧慮什么呢?難道還有什么比死更可怕的嗎?告訴你,你只有這一次機會,失去了,你就只有坐以待斃了?!?p>  也許,好死不如賴活著,求生的本能終于使秦魏維作出了選擇。

  他囁嚅著:“我……說!”

  回憶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有時甚至?xí)呛芡纯嗟?。那是一樁令秦魏維終身難忘的不堪入目之事,就象胎記一樣,深深刻在了他灰色的記憶島嶼之中——

  那是仲夏的一個星期天的夜晚。暑氣蒸人??諝夥路饛幕馉t里過了一遍似地灼人。于是,香溪河兩岸便成了人們避暑納涼的一片凈土。

  在月亮橋下的一塊僻靜之地,鐘一鳴、鄭坤林和秦魏維三人仰躺在江邊的沙灘上,眼望星空,憧憬未來,海闊天空地好一陣神聊。

  馬上要進(jìn)入高三了,他們各自暢想著自己的未來:鐘一鳴理想最大,憧憬進(jìn)入清華大學(xué),將來做一名推進(jìn)社會文明進(jìn)程的科學(xué)家;鄭坤林則想考一所經(jīng)濟管理類的大學(xué),將來掙很多錢,改變自己窮困的家境;秦魏維知道自己考上大學(xué)的幾率幾乎為零,沒有任何奢望,只想進(jìn)一所技校,學(xué)得一技之長,畢業(yè)后能謀一個能養(yǎng)活自己的飯碗。

  夜深了,他們也聊累了,便天當(dāng)被地當(dāng)床地躺在松軟而涼涼的沙灘上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從他們身后的另一個橋墩處傳來一個女人尖利的呼救聲。

  最先被驚醒的是鐘一鳴。

  他側(cè)耳聽了聽,旋即叫醒鄭坤林和秦魏維。

  鐘一鳴說:“走!我們過去看看!”

  于是,3人從沙灘上爬起來,尋聲過去,繞過橋墩。在清亮亮的月光下,映入他們視網(wǎng)膜的是一幕不堪入目的場景:一個瘦猴般的男人正在摟著一個姑娘施暴。

  “住手!”鐘一鳴大聲喊。

  瘦男人回頭一看,見鐘一鳴3人立在幾米開外,正怒視著他。他不敢造次,一翻身從姑娘身上爬起來,倉皇逃走了。

  姑娘從沙灘上爬起來,身上的衣服已被剝光,赤裸著身子坐在沙地上,驚魂未定。

  鐘一鳴走過去,拾起地上的衣服,準(zhǔn)備扶姑娘起來。

  突然,鐘一鳴像被人施了魔法似地呆住了,目光定定地落在姑娘優(yōu)美、光潔的侗體上。

  這是鐘一鳴第一次看見不穿衣衫的女人的身體,而且是在如此近的距離。

  鄭坤林、秦魏維被鐘一鳴突如其來的行動驚住了,呆愣愣地站在那兒,一時不知所措。

  四周靜悄悄的。

  天空中滾動著一團黑云。月亮悄悄地躲進(jìn)了云層后面,似乎不愿目睹這人間最骯臟最丑惡最卑劣的一幕慘劇。

  姑娘慘叫一聲,昏厥過去。

  當(dāng)他們準(zhǔn)備離開時,那姑娘從昏厥中醒來,突然哼哼著叫了一聲:“鐘一鳴,我要……報告老師!”

  “天哪!她認(rèn)識我們!”宛如晴天暴響一聲驚雷,鐘一鳴被驚住了。

  鄭坤林和秦魏維也嚇得不知所措。

  待他們回身細(xì)看,這才發(fā)現(xiàn),那姑娘竟是低他們一屆的同學(xué)安云琪。

  由于安云琪長得特別漂亮,被男同學(xué)們公認(rèn)為“?;ā保澈蠖冀兴鞍茬鲀骸?。

  這下該怎么辦?

  鐘一鳴愣怔片刻,突然“撲通”一下跪到安云琪面前,向她求情。

  鄭坤林和秦魏維見狀,也跟著跪下了。

  安云琪一言不發(fā),默默地穿著衣服。然后,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蹣跚著朝江堤走去。

  鐘一鳴傻愣愣地呆了一會兒,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追過去,拉住安云琪的胳膊,從衣兜里摸出100元錢塞到她手里:“給你100元錢,求你不報告老師,好嗎?”

  “不!”安云琪甩脫鐘一鳴的手,將錢扔到沙灘上。

  “你!”鐘一鳴急了,喊,“那我殺死你!”

  說罷,他猛地用手卡住了安云琪的脖子……

  功夫不大,安云琪的身子像棉條一樣軟了下來,從鐘一鳴手中滑到地上。

  鄭坤林看著昏死過去的安云琪,神情緊張地問鐘一鳴:“怎么處理?”

  鐘一鳴掃一眼滔滔涌流的香溪河水,說:“扔河里去!”

  在不到1個小時里,一場罪惡從滋生、發(fā)展到結(jié)束,完成了一個演變過程……

  講述完這一切,秦魏維稍稍抬起頭來,喃喃低語道:“沒想到她竟然還活著!”

  是啊,如果安云琪還活著,那么她為何不早報仇呢?這12年她又生活在什么地方呢?從作案手段看,類似國外黑社會組織所為,難道她與國外什么人有牽聯(lián)?她作案有沒有同伙支援?

  秦魏維收到的信上說,23日是他的祭日,也就是今天。

  根據(jù)兇手前兩次作案的特點分析,楚向哲和徐歌認(rèn)為,她必定會“言而有信”,一定會在今天晚上對秦魏維下手。

  于是,一個大膽的“擒狼”計劃在楚向哲腦中形成。

  他同徐歌低聲商議了幾句,對秦魏維說:“為安全起見,從現(xiàn)在起,你不要離開家里,也不要接待任何來訪的人,那怕是認(rèn)識的人,記住啦?”

  秦魏維點點頭,但神情依然顯得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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