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它是什么東西?!”這怪異的一幕深深的刺激了隨船的士兵,他們不像騎士有機甲這樣強大的武器,面對過各種恐怖的敵人,看到眼前像是脫毛的鳥、腐爛的惡魔一樣的機甲只感覺精神受到了污染,一種褻瀆生命的靈感讓他們頭暈、作嘔。
“哼,不管他是什么東西,只要是攔路的都要死!”大胡子副團長冷聲說道:“全員瞄準敵人,自由開火!”
但是他的話音還沒落,一道血色的光瀑就轟擊在了艦首之上,猛烈的能量不止,直到將四百米長的郵輪割成兩半才消失在了海平面上。
轟!——熱熔的切面裂開,郵輪綻成兩半哀鳴著向兩邊倒去!
無數(shù)船員落水,士兵的慘叫聲、機甲的殉爆聲、鋼鐵的斷裂聲、滔天大浪的轟鳴聲充斥著整片天地。
僥幸逃過一劫的大胡子副團長操控機甲攀爬在身邊的樓房之上,鋼鐵大手抓著窗臺,失神的看著前方的怪異機甲,它正在捂住肚子大笑,好像頃刻間殺了幾百人對它來說就只是玩了一場有趣的游戲。
顯示屏上一大片騎士的頭像都變成了紅色,兩百臺機甲的大隊在一擊之下就折員七十二臺,面對這種恐怖的攻擊,他再也不敢大放厥詞,咬著牙在隊伍頻道里說道:“修碧特大校,這個怪物就交給你了,干掉他!”
“正有這個打算?!毙薇烫卣f道。
光鍍朱龍從海底游了上來,兩腳平穩(wěn)的站在了洶涌的海面上,初次交鋒就被逼得跳到海里,修碧特自出道以來還沒有吃過這種癟,此時他把酒壺放回胸前的口袋,兩手抱胸,將所有精神都灌注在機甲之上,頭一次認真了。
鏘——光鍍朱龍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紅色的大劍,揚聲器中傳出了修碧特的聲音:“你是,克拉因?”
他記起來了,這臺機甲雖然樣子有些變化,但是大致上與幾個月前克拉因駕駛的天龍亂舞相差不大,還有這種溢滿了嫉妒的口吻除了克拉因那個整天說著要超越他的肥仔還有誰?
雖然修碧特有些問題想要和克拉因談?wù)劊热缢@幾個月是怎么混成這種樣子的?但是克拉因卻沒有和修碧特敘敘舊的想法。
只見異形的天龍亂舞似乎是終于鎖定了修碧特的光鍍朱龍,瘋狂的向修碧特沖來,兩只大手上還伸出了兩柄長達八米的骨劍,就像是臂骨刺穿了手臂的肌肉從手心被人強硬的拔了出來!
但是機甲不都是鋼鐵結(jié)構(gòu)嗎?哪里來的骨頭?修碧特一邊招架著克拉因的攻擊,一邊想到。
算了,先把他打死,再做研究。
哐哐的金鐵交擊聲響徹耶來拉,昔日寂靜、平和的沉沒城市此時到處都是鳥叫猿啼,成群的海鳥從一個個黝黑的窗戶里飛了出來,浩浩蕩蕩的穿梭在一棟棟高樓之間,盡顯驚慌失措。
轟!——光鍍朱龍擋下了天龍亂舞骨劍的斬擊,卻沒有想到天龍亂舞的力量遠遠高于他的預估,修碧特生平第一次在正面交鋒下落入被動,鏈接在光鍍朱龍上的神經(jīng)傳來劇痛,天龍亂舞趁光鍍朱龍陷入僵直,只是一腳就將它頂在了身后高樓之上,兩手抓著光鍍朱龍的頭顱想要將它殘忍的扯斷!
哐——修碧特臨危不亂操控著光鍍朱龍一拳打在了天龍亂舞的手臂上,頭上通紅一片像是在受著巨大的擠壓與拉扯,青筋條條綻出。
出力提升!轟!——光鍍朱龍抵在天龍亂舞胳膊上的鋼鐵拳頭驟然加力,先是密集的爆響,再是鋼鐵的瞬間爆裂,天龍亂舞的左臂就在光鍍朱龍的層層加力加力下被狠狠撞斷!
紅色的血液在天空潑灑——
等等!修碧特一愣,血液?機甲哪里來的血液?
還沒有等他反應(yīng)過來,擺脫天龍亂舞的鉗制,離奇的一幕在所有人的面前上演了——天龍亂舞斷臂的傷口上紅色的肉芽瘋狂的蠕動,不到三秒鐘,一條嶄新的鋼鐵手臂重新出現(xiàn)在了它的身上!
嘖,看來不能用機甲的思維去看待他了——這和怪獸一樣惡心的修復能力。
修碧特又是一擊將頂在光鍍朱龍身上的腿打斷,重獲自由,趁天龍亂舞修復被打斷的腿的時候撿回了插在高樓里的大劍。
“我接下來會把你當做怪獸,以處理怪獸的方式——殺死!——”
戰(zhàn)斗再起,兩臺機甲再次碰撞,每一拳、每一劍都超越了音速,每一次攻擊都在四周的高樓上留下了累累傷痕!
————————
啪嗒啪嗒,謝菲穿著睡衣,打了一個哈欠,慢悠悠的走在科研院冷冰冰的走廊里。
他看了看手機,發(fā)現(xiàn)離約定好回安德爾世界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時間還很寬裕,所以整個人都不是很著急。
他剛剛從午睡中醒了過來,第一時間就是來科研院找這幾天里一直醉心研究機甲的由花學姐。
由花學姐沒有加入理想國的行政體系,按她本人所說她不擅長管理方面的事情,就算是熟悉的軍事活動也不成,要是讓她謀劃戰(zhàn)術(shù)、統(tǒng)籌戰(zhàn)局還不如直接把她派到戰(zhàn)場之上,她更適合當一個沖鋒陷陣的將軍而不是掌控全軍的元帥。
而且最近她對機甲的設(shè)計有了很大的興趣,想著將魔法技術(shù)應(yīng)用到機甲之上,看看能夠擦出什么樣的火花。
所以到最后她也只是要了一個裝備部主任的掛名職位,除了休息和家庭聚餐之外的時間都泡在了她的個人實驗室里。
……
走了一會,謝菲在一扇大門外停了下來,這里就是由花學姐的實驗室了,大門有三十米寬、三十米高,厚度有五米,全部都是由鋼鐵澆筑而成。
謝菲按下門鈴,說道:“學姐,時間快到了哦,咱們要準備回安德爾世界了?!?p> 過了幾秒鐘,由花的聲音才從門鈴上的音響傳了過來,伴隨著叮叮當當?shù)慕饘倭慵鲎猜?,由花好像是剛剛睡醒,迷糊的說道:“?。渴裁??哦,我這就給你開門……”
“嗯?我的遙控器呢?”
謝菲聽著由花學姐哐啷哐啷的東翻西找的聲音,無奈的說道:“不用找了,我自己來吧?!?p> 說著,謝菲就彎下了身,將一只手伸到了大門底下。
轟隆——一縷光線從大門底下射進昏暗的實驗室,由花坐在一堆零件中稍微遮住了眼睛,在越來越亮的光芒里看到了一個人影單手舉起了全金屬結(jié)構(gòu)的龐大升降門,逆光之下氣概橫壓天地,就是腳上的小兔子棉拖鞋有點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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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無愛
是不是要在十多年后從南方搬到北方呢?這里真是太熱了,我這種喜寒怕熱的人應(yīng)該是出生在北方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