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費抹了抹自己的眼淚走出了警察局，走出門口就靠著墻哽咽哭了起來。早上看新聞的時候，看到警察因公殉職的新聞，讓他本來不安的心，更加焦急心慌害怕。
他小時候自己就沒怎么有空陪伴他長大，除了馬不停蹄的手術(shù)還有忙各種學(xué)術(shù)會議。在他17歲期間還瞞著他偷偷和他媽媽離了婚，沒過幾年他就考上警校大學(xué)，畢業(yè)工作沒幾年他就結(jié)婚了，有孩子了。
想到這里，他心里就越難受，然而有些虧欠是錯過了時間，就沒有辦法再彌補(bǔ)的。
“爸，不要難過，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等完成任務(wù)他就會回來。”前來打聽張亦程消息的孟玲玉，沒得到他任何消息也失落不已。他扶住悲傷不已的公公開口說到。
“我，我沒事，只是委屈你了，這些年一個人。小寧回來讀書了是吧，希望不要和同學(xué)起沖突了?！彼亮瞬裂蹨I，重新戴上眼鏡，看著孟玲玉說。
“嗯，我跟她說過了，她跟我說不會了?！泵狭嵊裣氲綇垖幰郧盀榱怂职值氖?，揍了那些說她爸爸的壞話富家子弟。
她的臉上有了幾道深深淺淺的抓痕，枕頭被扯得粉碎，棉花散在地上和床上。她淚眼婆娑瞪著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的夏樹，雙手被繩子緊緊捆住了。她連說帶吼到，“我戒不了，求求你讓我自生自滅吧，太痛苦了。它不止是外面難受，而是整個身體，整個身體像蟲咬，像火灼燒一樣難受。讓我自生自滅吧，你聽見了沒？”
夏樹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蹲下抱住了她說，“死亡很容易，可是來世間也不容易?！闭f到后面，他用手指在她的手背比劃著，你父親是一位不怕死勤勞吃苦的戰(zhàn)士?！八麖膩砭褪悄愕挠⑿郏愕男叛??！笆悄愕墓?！所以你才會勇敢走這條路。他繼續(xù)比劃著。
“現(xiàn)在我才知道我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恐怕明年我就不在了?！彼{(lán)桉哭著抽泣。
“不會的，只要你克服了，那些痛苦就會隨著時間淡去?！毕臉浔ё】奁乃?，安慰道。
“夏樹，我沒那么傻，這些我怎么會不知道，我可是實驗者之一?！?p> “你說他是叛徒他就是吧，我相信他不是?！睆垖幙粗荒樚翎叺娜耍砷_拳頭說完轉(zhuǎn)身往教務(wù)處去報道。
“哎，你怎么不打我了??？天才。”染著白灰色頭發(fā)的少年，反應(yīng)過來想追上去。
向以陽和應(yīng)謹(jǐn)兩個人合力拉住他，不然他追上去。
應(yīng)謹(jǐn)突然湊近他耳邊說到，他微笑地看著氣勢弱了下去的他。“你爺爺現(xiàn)在下崗了，現(xiàn)在上崗是我的姑父，你還敢狂?。靠上愀赣H是扶不起的阿斗……是沒辦法了。不要嘲笑別人有戰(zhàn)功的父親，萬一是像影視劇那樣是個孤膽英雄?！彼f著停頓下，搖搖頭。
“好好讀書，再續(xù)你爺爺?shù)妮x煌?！睉?yīng)謹(jǐn)拍了拍他的肩膀，誠懇的說到。
杜謙整理了衣服，咒罵著想吐口水給他，聽到向以陽的咳嗽，他又吞了下去，氣憤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