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塔·金這個名字,如今在“翡翠之城”杰黛忒可謂是響當當?shù)慕鹱终信疲陌l(fā)家故事也堪稱精彩絕倫。
不知從哪一年起,杰黛忒城突然出現(xiàn)了一批西方人,他們操著一口蹩腳的遠東話,沒人知道是從哪里學來的。
起先,這些人一窮二白,只能從收車夫開始做起。他們中的大部分認為長此以往賺不到錢,便進城做了來錢快的皮條客。至于剩下的一部分人,他們仍然堅持從底層做起,打磨自己的語言功力。為了融入遠東的語境,少數(shù)人甚至改了自己的名字。
原名金日生的肯塔·金,更是少數(shù)人中的佼佼者。
肯塔·金做收車夫時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因為他清楚十分,積累人脈永遠比多賺一兩個金幣重要。
于是,由于能說會道,并且態(tài)度誠懇,肯塔·金在這個期間成為一個相當吃香的收車夫,還結識了不少初到“翡翠之城”杰黛忒的外鄉(xiāng)人。
這些外鄉(xiāng)人的大都是在外地小有名氣,或者財富自由的來客,就連他們前來杰黛忒城的目的也不盡相同——打算在這個貿(mào)易之都站穩(wěn)腳跟,大展拳腳。
時間久了,優(yōu)質的人脈也逐漸累積起來。終于,肯塔·金便搖身一變,成為杰黛忒城中所有新興勢力的紐帶。
但這個過程不可謂不艱難,肯塔·金絞盡腦汁,用盡各種方式才將新興勢力們串聯(lián)起來,并竭盡全力說服他們將資產(chǎn)聚集在一起,要干就干票大的。
肯塔·金提出了一個從未出現(xiàn)過的全新制度:股份制。
股份制的特點鮮明,它將分散的資產(chǎn)集中起來統(tǒng)一使用,合理經(jīng)營,自負盈虧,到最后按股分紅。
如此一來,所有在初期投入資產(chǎn)的人都成為股東,組成股東會,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掙得越多,自己分到的錢就越多。
所以肯塔·金認為,股東會的所有成員們絕對會從利益上去關心他們資產(chǎn)的運營情況,從而使股東會的任何決策都可以趨于優(yōu)化,形成良心循環(huán),極大地避免了出工不出力的狀況。
有些人擔心其中有詐,他們認為將自己的財產(chǎn)交給別人無疑是愚蠢之舉,遂退出了肯塔·金的計劃。
但也有膽子大的外鄉(xiāng)人聽了肯塔·金提出的股份制后,對其贊賞有加,認為這是自己咸魚翻身,在杰黛忒城站起來的第一步,于是掏干凈了自己的腰包,成為股東會的首批股東。
股東會正式成立后,肯塔·金自然而然地坐上了主席的位置。
千百年來,歷史的車輪一直在向世人闡述一個道理:膽子大的吃肉,膽子小的喝湯。
雖然飽受質疑,但肯塔·金強大的心理素質沒有受但外界的影響,第一筆生意就大獲全勝,雖然盈利金額不多,但卻為股東會股東們打了一劑強心針,也為他提出的“股份制度”正名。
幾乎沒有人知道肯塔·金與他身后股東會的第一筆生意做了什么,有人說那次交易見不得人,也有說肯塔·金涉及了杰黛忒城的地下黑市。關于肯塔·金的第一桶金,城中流傳著種種說法,花樣也層出不窮,只是肯塔·金本人卻從來沒有正面回應過這件事情。
總之,肯塔·金出師大捷。
接下來,肯塔·金與股東會經(jīng)過慎重考慮之后共同決定,將商業(yè)之手伸向了杰黛忒城的最大產(chǎn)業(yè)——翡翠業(yè)。
肯塔·金不僅天賦異稟、才能過人,并且殺伐果斷,通過自己的努力,他從一個西邊來的小人物變成了這里的新銳之一。
見狀,杰黛忒城的老牌勢力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畢竟錢就那么多,多一個勢力,自己就少一杯羹。他們紛紛視肯塔·金與他的股東會為最大的敵人,在各個方面對股東會加以阻撓,有時候,他們甚至會聯(lián)手破壞股東會的生意。
這個做法最終惹怒了肯塔·金。
于是,在杰黛忒城泛著幽幽綠光的某一個夜間,黑襪子兄弟會橫空出世。
兄弟會的成員們無不身著齊膝的黑襪,他們聲稱自己是無惡不作的“惡人”,但卻從不做殺人放火、燒殺擄掠之事,甚至還幫助城里的士兵們維持杰黛忒城的秩序。
黑襪子兄弟會的這一舉動幫了杰黛忒城的城主一個大忙,于是,城主也開始對兄弟會的活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如此這般,黑襪子兄弟會便開始了針對對老牌勢力們的瘋狂打擊,他們劫了運送貨物的托車以示威,綁了頭目們的妻兒以恐嚇,甚至發(fā)出聲明——他們不介意與老家伙們魚死網(wǎng)破。
與古往今來所有的名門貴族一樣,杰黛忒城的老牌勢力們都將財產(chǎn)都集中于自己的名下。
他們想通過花錢雇人的方式來解決黑襪子兄弟會,又擔心自己與家人的人身安全會受到威脅,所以遲遲不敢輕舉妄動。
黑襪子兄弟會對外宣稱,他們是個獨立的個體,與任何人都無關。但兄弟會幕后的老大是誰這個問題,這座城市里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久而久之,杰黛忒城的老牌勢力們終于抵不住壓力,給股東會的所有生意開了綠燈。
沒有了老家伙們的束縛之后,肯塔·金將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在他的庇護之下,黑襪子兄弟會也漸漸從地下爬了出來,成為杰黛忒城合法的組織。
從此那時算起,肯塔·金又花了將近十年的時間,終于帶領著股東會一步一步踏上了金字塔的頂端??纤そ鹋c他的合作伙伴們一起,頂在民眾輿論的風口浪尖,成為了“翡翠之城”杰黛忒的最大勢力。
……
公歷五零零年,五月五日,傍晚。
遠東,杰黛忒城,某酒館。
容野與肯塔·金老友重逢后,立刻粘在一起,在酒館內找了一處座位,兩人狂飲幾杯重聚酒??纤そ鹱屔砗蟮膬擅_古爾族壯漢保鏢暫時退到酒館門口,表示自己要好好與老朋友容野敘敘舊,不希望有人打擾。
兩名保鏢接到命令后,先是清了酒館的場子,然后一左一右堵在酒館的入口,不允許其他人進入。
祝青松將一切看在眼里:“呵,這么威風?!?p> 趁著二人敘舊的功夫,經(jīng)祝青松等人要求,龐貝·九十九也開始給他們講述了肯塔·金的傳奇故事。
這個故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其精彩程度堪比安排好的戲劇,這也使得眾人在聽完之后無不拍案叫絕。
“沒想到,旅人客棧的來客們真是臥虎藏龍,容叔還認識一號這么厲害的人物?!弊G嗨筛袊@道。
容心心趴在祝青松的旁邊接茬:“那是,我爹可厲害了。”
祝青松抿了一口美酒:“我在客棧的時候,客人們怎么都是些臭魚爛蝦呢?”
王一鳴面無表情地插嘴道:“鮮花引蝴蝶,大便招蒼蠅。”
聞言,祝青松立刻回擊:“說的也是,如果我這坨大便招了不少蒼蠅,那你和心心就是最大的兩只?!?p> 話音剛落,祝青松的肚臍眼就吃到容心心的一記粉拳暴擊,疼的他話都說不出來,哎呦哎呦得哼哼了半天,這讓龐貝·九十九躲在旁邊暗爽不已。
唇槍舌劍間,三人在吧臺處又開始了日常的嬉笑打鬧,直到容野領著肯塔·金走到吧臺來,他們終于收住了聲。
直到這個時候,祝青松才真正看清了肯塔·金的長相——他眼睛不大,眉毛細長,鼻頭看上去有些臃腫,兩片嘴唇也比平常人要厚上幾分,而且肯塔·金得腦袋有點胖,但胖得不算明顯。
“老金,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容心心?!比菀笆紫戎赶蛄俗约旱呐畠?,“心心,叫金叔?!?p> 容心心一改往日風采,竟然乖巧地叫了聲“金叔好”,這般反差讓祝青松大跌眼鏡。
肯塔·金聽到容心心打招呼后,抬起手親昵地拍了拍容心心的頭:“在你很小時候,我們見過,只不過你金叔那時候不僅風流倜儻,頭發(fā)也多得很呢,哈哈哈?!?p> 在容心心對肯塔·金還以甜美的微笑后,容野又簡單地向肯塔·金介紹了一下王一鳴,以及“臨時翻譯”龐貝·九十九。
肯塔·金慧眼識珠,一眼就看出祝青松才是他們之中的領軍人物,但老友容野竟然將他放在最后介紹。
“這個做法之下,定有其他的寓意?!笨纤そ鹦南搿?p> 事實證明,肯塔·金又對了一次。
“我這次來你這,其實是有一事相求?!比菀皩⒆G嗨衫阶约荷砬?,鄭重其事地說道,“老金啊,這位的來頭可大了去了?!?p> 正當容野準備詳細介紹他的身世時,祝青松卻直接出言打斷:“您好,在下祝青松?!?p> 就算祝青松不愿意透露他的身份,但出于某種原因,鬼使神差地,他卻沒有隱瞞自己的真實姓名。
手眼通天的肯塔·金又怎會沒有聽過這個前幾年叱咤西邊的名字,但他看出祝青松似乎不想詳談,于是也沒有多問,只是與祝青松握了握手。
“你好,我是肯塔·金,熟人都叫我老金?!笨纤そ鹦Σ[瞇地旁敲側擊,“青松小兄弟不遠萬里來到遠東,想必是家里有什么變故吧?”
祝青松聽出肯塔·金話里有話,很顯然,眼前這位光頭大漢知道自己是誰,也知道西邊的世界發(fā)生了什么。
于是,祝青松頷首默認,只說了兩個字:“正是。”
肯塔·金為人大氣豪爽:“容野老兄的朋友,那就是我肯塔·金的朋友,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盡管開口就是!”
祝青松見狀,也不再藏著掖著:“實不相瞞,我需要人手?!?p> “青松小兄弟,信我一句話?!笨纤そ鹇勚?,伸手摟住了祝青松的肩膀,“在杰黛忒城,只要你有實力,想要的一切都會有的?!?p> 祝青松心想:自己可沒有肯塔·金那般時間,花上十幾年才能站得起來。
肯塔·金似乎一眼就看穿了祝青松心中所想:“我正好知道一個組織,叫黑襪子兄弟會,不知道青松小兄弟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
見祝青松點頭之后,肯塔·金話風一轉,沖著眾人說道:“好,公事咱們明天再談,今天大家吃好喝好,開門,放人,今天全場酒水算我的!”
早就堆滿了人的酒館門口擁擠不堪,聽到肯塔·金宣布免費的時候,更是一陣歡呼。肯塔·金的兩名保鏢為他們讓開了道路,隨著人們的瘋狂涌入,整個酒館又重新熱鬧起來。
看著周圍的一切,王一鳴舉起酒杯喝了一口,并低聲說了句:“土大款,這得白花多少錢?!?p> 龐貝·九十九擠在人堆中間,探出頭來回答道:“嚴格來說,肯塔·金就算請他們四處轉場,連喝三天,他也不用掏一分錢?!?p> “不用掏一分錢?什么意思?”
“因為全城的酒館都是他開的?!?
小心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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