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姐見大家都看向他們,趕緊拉了拉香兒的手,“香兒,休要胡說,白老大雖然沒有什么學(xué)問,但是醫(yī)術(shù)高超,更是破了樓公子殺人案和剿滅了青州山的土匪?!?p> “小姐,你可不要往他臉上貼金了,那樓公子殺人案不過是讓他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而青州山的土匪就更不是他剿滅的了,明明是武林盟主剿滅的啊?!?p> 香兒不服氣的大聲說道。
其他人的船都默默遠(yuǎn)離了張小姐的大船,這個小丫鬟勇氣可嘉啊,但是找死,可別拉上他們啊。白老大的性子一向說不上溫和,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奚落他,那不是找死嗎?
樓思遠(yuǎn)也怒了,這個張小姐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經(jīng)放棄自己了嗎?怎么還讓她的丫鬟污蔑他的朋友,真是欺人太甚。
挺著胸脯朝著香兒喊道,“你一個丫鬟知道什么?還瞎貓碰上死耗子,你這只瞎貓怎么不去碰一只死耗子呢。還有,青州山的土匪,如果沒有白老大,武林盟主怎么能剿滅得了。
你在編排別人的時候,你的良心不會痛的嗎?”
香兒被樓思遠(yuǎn)說的有些臉紅,她確實不是很了解實情,但她就是看不慣樓思遠(yuǎn)和白老大,尤其是白老大,不過是青州城的一個乞丐,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張小姐知道香兒再說下去也是被人羞辱,趕緊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
“樓公子,你是知州家的公子,為何跟一個沒有見識的丫鬟過不去,難道是因為討厭我,所以才會遷怒于她嗎?我都已經(jīng)說過了,雖然你連累的我壞了名聲。
但是,你已經(jīng)跟武林盟的圣女有了婚約,我是不會給人家做小的,所以,請你放心,我不會再糾纏你的,但也請你不要反過來糾纏我好嗎?”
晚過來的人不知道之前的那些鋪墊,一來就聽到張小姐說,樓思遠(yuǎn)反過來糾纏她,都不屑的看著樓思遠(yuǎn)。
之前表現(xiàn)的對人家那么不在意,現(xiàn)在人家不喜歡他了,他倒是要反過來追求人家了,真是賤啊。
樓思遠(yuǎn)看著無知的人開始了對他指指點點,嗤笑了一聲,這個張小姐,真是好本事,三言兩語就讓大家?guī)椭f話了,好像真的是他糾纏她不放一樣。
剛想再解釋幾句,就被白老大拉住了腕子,“好了,狗咬了你一口,你還能咬回去不成。那個丫鬟是一只打前陣只知道叫喚的狗,而她身后的卻是條咬人不叫的狗?!?p> “喂,你說誰是狗呢,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香兒一聽就怒了,這個小乞丐,竟然敢侮辱她和小姐是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白老大邪惡的一笑,“誰答話就說的誰啊,我并沒有點名說是你和你家小姐,你們偏要對號入座,我也不能攔著你們不是?!?p> “哈哈,就是啊,但是老大,我覺得說他們是狗,簡直都是對狗的侮辱啊。狗那么可愛,那么忠誠,她們有哪一點像了。”
張小姐聽著花鏡補充的話,簡直要氣死了,緊緊握住拳頭,這個白老大,簡直就是找死,她不會放過他的,絕對不會。
眼淚刷刷流了下來,“樓公子,白老大,求求你們給小女子一條生路可以嗎?我的清白已經(jīng)被毀了,這輩子是不打算嫁人了。
我只想陪著我的父母安度晚年,在他們百年之后,常伴佛祖左右,真的不會打擾到你們的,求求你們了?!?p> 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一個美麗的女子黯然垂淚,不管對錯,眾人的心都已經(jīng)偏向了她。
紛紛指責(zé)白老大和樓思遠(yuǎn),“你們簡直是太過分了,怎么能這么對待張小姐呢,她一個女子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為何還要對其苦苦相逼呢。”
不遠(yuǎn)處的一艘不起眼的小船里,一個侍衛(wèi)模樣的人對著一個老者道,“公公,你看那個小乞丐身邊的那個男子,是不是跟無痕太子很像?”
被稱作公公的老者看向白老大身邊的男人,白二。點了點頭,“咳咳,身形很像,密切注意?!?p> “是,公公?!笔绦l(wèi)抱拳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將小船往樓家大船的方向靠了靠。
白老大和白二絲毫沒有發(fā)覺,他們已經(jīng)被人給盯上了。
其他圍觀的人還在聲討著白老大和樓思遠(yuǎn),白老大無所謂的掏了掏耳朵,最后道,“你們都說完了嗎?都說完了,我就簡單的總結(jié)兩句?!?p> 眾人都有些錯愕的點了點頭,等著白老大說兩句。
白老大清了清嗓子,大聲道,“你們說了這么多廢話,無非就是我們沒有同情心,又落井下石的。那么,請問你們有同情心的話,誰來將張小姐娶了,這樣,她也不用大好的年華埋沒在寺廟里了?!?p> 啊?娶那個名聲毀掉的女人,雖然張員外家很有錢,但是他們不想頂著那么大的壓力啊。
沉寂了一會,終于有幾個人弱弱的舉起了手,放眼望去,舉手的人,不是長得不好,就是窮的揭不開鍋,更甚者,死了好幾房媳婦的那種。
這種羞辱簡直讓張小姐跳湖的沖動都有了,她就知道,遇到白老大,她就無法占上風(fēng)。瞪了香兒一眼,拉著她回了船內(nèi)。
吩咐船夫趕緊開船,她要趕緊遠(yuǎn)離這個是非之地。但是,白老大,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落荒而逃的大船,白老大笑了笑,沖著周圍的人抱拳,“看到了嗎?張小姐口口聲聲說嫁不出去,現(xiàn)在有人要娶她,她還不同意,其實啊,她就是又想當(dāng)表子,又想立貞潔牌坊?!?p> 舉手同意娶她卻被落了面子的男人都紛紛附和表示贊同,“對啊,我看她根本就是對樓公子不死心,故意用輿論的壓力逼樓公子就范呢。
呵,心機好深沉的女人啊。”
“是啊,是啊,真是個壞女人,壞了我們游湖的興致。”
“哪有啊,我們剛才不是欣賞了那么一大朵白蓮花嘛,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p> 剛才幫著張小姐的人也開始各種調(diào)侃她,眾人哄笑一聲,也就散了。
花鏡湊過來,“老大,你好厲害啊,一句話就讓那個張小姐無話可說了,佩服,佩服。”
白老大嘚瑟的搖了搖手指,“記住了,打蛇要打七寸,不一句話懟死她,我跟她姓。”
白二看著神采奕奕的白老大,眼中是與有榮焉的神采。
樓思思的目光一直放在白老大和白二之間,看到白二那種寵溺的眼神,暗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