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凡望著黃琬婷的面容,感覺就一個字:好看。但為什么沒男朋友呢,哦,鄒凡想起什么,問她:“上次給你送奶茶的男生是誰???”
黃琬婷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鄒凡。“嘿!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收費了。”突然用手在黃琬婷面前閃了下。
她緩過神來,“啊,什么?”
“我說之前天天給你送奶茶那個,你男朋友?”
“不是,不熟?!秉S琬婷淡淡地說。
“那他吃飽撐的天天送東西?!编u凡疑惑地說。
“那你要問他?!?p> “哦,這樣。”
鄒凡一臉壞笑,他陰險地說:“你知道我這個人是從來沒借過錢的,我從來不喜歡錢,也對錢不感興趣。這樣好了,我給我媽發(fā)個消息,說我放假要去旅游,如果她打錢,我就去,如果她不打,那就不好意思了?!边@下看你怎么說,鄒凡心想。
因為媽媽才不久打了生活費過來,我又找她要錢旅游,要是原來可能要給,現(xiàn)在的話可以不好說了,指不定要罵我一頓,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
“那……你發(fā)吧?!秉S琬婷似乎預(yù)感到鄒凡的陰謀,略有不安。
“OK?!?p> 鄒凡給媽媽發(fā)消息:媽,五一我和同學(xué)去旅游,速打錢。
言語極其簡潔且囂張,鄒凡故意這樣發(fā)。
幾秒后,媽媽沒有回消息。
“看吧,她不會就說明不行,抱歉——”話說到一半,手機來消息了,媽媽給鄒凡轉(zhuǎn)了3000塊。
“你媽轉(zhuǎn)錢了!”黃琬婷激動地說。
鄒凡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信息,說:“我知道。”
怎么會呢,居然轉(zhuǎn)了3000。鄒凡不明白,怎么會呢。
和哪些同學(xué)去?媽媽發(fā)消息問道。
就和一個同學(xué)去。鄒凡回復(fù)道。“你就只叫了我一個人吧?”鄒凡問黃琬婷。
“嗯,就一個?!?p> 男同學(xué)還是女同學(xué)?媽媽問道。
女……這個字還沒打完,鄒凡把它刪掉。男同學(xué),鄒凡回復(fù)。
注意安全。
嗯。
上課鈴聲響起,黃琬婷不慌不忙地說:“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可不許放鴿子啊,放學(xué)后再說。”說完她起身離開,才發(fā)現(xiàn)張梁毅和程明正在站他們后面偷聽。
“我說你怎么磨磨蹭蹭的,她叫你去旅游你還看不出來么?”張梁毅焦急地說,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我知道?!编u凡平靜地說。
“那你還這樣。”
“你不懂?!编u凡習(xí)慣性的把頭轉(zhuǎn)向窗外,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不是坐在窗邊,而是坐在教室正中間的位置,于是把頭轉(zhuǎn)過來看黑板。
“你去嗎?”程明問道。
“都答應(yīng)了,你說呢。”
“玩兒的愉快?!背堂髡f道。
“玩兒的愉快。”鄒凡說道。
上課時程明在玩冒險刺激類的游戲,鄒凡就靠在椅背上看他玩。
“你玩多久了,這游戲?!编u凡問程明。
“一直都在玩啊?!?p> “沒看出來啊,你好這口?!编u凡咧著嘴說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蹦極啊過山車啊我都喜歡,以后有空去跳傘。”
“跳傘?那個可不是鬧著玩兒的?!?p> “我很清楚,但危險與挑戰(zhàn)并存?!?p> “有錢人就是喜歡刺激?!编u凡開玩笑的說。
程明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羨慕吧,這就是命。”張梁毅對鄒凡說。
“是啊,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的。”鄒凡平淡地說,如果這時他吸一口煙,然后緩緩?fù)鲁?,這樣看上去就很像大人了。
“鄒凡同志也信命了嗎?”張梁毅看著他,問道。
“我信因果論。”
“什么因果論?”張梁毅好奇地問,“是那個宗教所說的嗎?”
“不是宗教,而是科學(xué)的理論。就是你干了什么事,就會有什么結(jié)果。比如說如果我高中努力讀書,上課認(rèn)真聽講,我就不會考不上本科,因為我沒認(rèn)真學(xué)習(xí),上課坐飛機,所以我考的成績差。因為我種了牽?;ǚN子,所以會開牽?;ǎ皇抢然?。其實我們現(xiàn)在的局面一部分是原生環(huán)境給的,更多的是自己原來一次次行為一次次舉動慢慢引導(dǎo)而來的,就好比面前有無數(shù)條路,經(jīng)過無數(shù)次選擇才走到這條路上?!?p> “你意思是說今天的局面是你自己的選擇嘍。”
“嗯,但是我不知道我已經(jīng)做了選擇?!?p> “嗯,不錯,大思想家,哲學(xué)家,把你的觀點寫下來,出書!我支援你1塊錢。”張梁毅開玩笑地說。
“那怎么能行,10塊,支付寶還是微信?”
“我給現(xiàn)金?!?p> “拿錢啊,愣著干什么,快點,把錢交出來?!编u凡笑著說。
“去你的?!?p> “你們兩個聊的很開心嘛?!崩蠋煂︵u凡他倆說。
“沒有沒有?!编u凡低著頭小聲地說,并用手擋住臉。
張梁毅則在不好意思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