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太過簡陋了,穆云蕎只用一眼,就看遍每個角角落落,一點能稍微有所掩藏,讓人逃出去的隱蔽處都沒有。
她泄氣的坐在地上。
莫非這短短的一輩子,要折在一群山匪的手中,這未免也太憋屈了吧。
嗟嘆之余,穆云蕎目光投向窗口,一根嫩綠的枝條垂落在小小的窗戶邊。
枝芽鮮嫩,青翠欲滴,一根枝條,一片生機(jī)!
穆云蕎忍不住走了過去,將那一根枝條拽了進(jìn)來。
將枝條托在手心,她忽然感覺到一股親切的感覺油然升起,體內(nèi)許久未動的異能也跟著蠢蠢欲動。
她閉上眼,自然的調(diào)動體內(nèi)異能,讓異能靈力在筋脈中流淌起來,枝條中的生機(jī)亦向是受到了牽引一樣,徐徐流入筋脈中,緩緩的和體內(nèi)的異能融合成一體。
穆云蕎猛然睜開眼睛,驚喜極了!
自從來到這世界后,異能一直沒多少進(jìn)益,前世存起來的晶核也隨著空間的消失而消失了。
不想,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只要是有了一定的年份,蘊含的生機(jī)足夠的濃厚,她就可以用之提升異能的。
如此一來,只需要一點時間,讓她突破異能二級,從這里逃走,就不是多難的事情了。
她靠在窗口邊,一心一意的吸收樹木的生機(jī)來。
看守她的小土匪偶爾瞥過一眼進(jìn)來,神情頓時流露出不屑來。
他們老大上個壓寨夫人也一樣,剛搶回來的時候不一樣的要死要活,后來還不是認(rèn)命了,看這個小娘子的樣子,似乎屈服的更快呢。
看守的小土匪輕蔑的一笑,隨之無聊的打盹。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暮色來臨,小土匪打了個呵欠,抬頭看了看天空,烏云有些厚,看起來是要下雨的樣子了,心里暗暗嘆了一聲倒霉,他在這里看著穆云蕎,怕是會臨到一點雨。
土匪老大用從車夫那里搶來的二十兩銀子,派人下山買了些肉和酒,同眾人一塊兒慶祝到了天黑十分,酒醉興濃,底下小弟們便起哄起來,要看“大哥成親”,老大一得意,氣血一上涌,帶著人歪歪扭扭的走到關(guān)押穆云蕎的地方去。
穆云蕎吸收了一陣子異能,身體很舒泰,然而,一根枝條所含的生機(jī)到底是有限的,她被迫了從枝條中吸取生機(jī)轉(zhuǎn)化成異能,頗有些遺憾的看著這根枝條,有些枯黃了,也不知還能不能活著。
她頓時有些后悔,如果直接將這枝條給吸干了,她可再沒有別的途徑來轉(zhuǎn)化生機(jī)了,如果異能不能提升,她仍然是只待宰的羔羊。
嘆了口氣,目光隨意的往窗外看去。
半山腰的一片,炊煙縷縷,她想,看來這個土匪寨中,土匪人數(shù)還不少,穆云蕎眉頭不禁又皺了起來,人越多,對她逃離的事情越發(fā)不利。
忽然,聽到門外有聲音傳來,穆云蕎警惕起來,戒備的坐在床上。
“嘿嘿,小娘子你真好看!”房門被推開,老大帶著一群起哄的小弟走了過來,小弟們在門口處止步了,老大醉眼朦朧的走進(jìn)來,一把攬住穆云蕎的肩膀,油膩膩的厚嘴唇立刻湊了過來,“親一個?!?p> 穆云蕎只覺得胃一抽,隔夜飯都快要嘔出來,老大的色樣,太惡心人了。
可惜她現(xiàn)在沒有實力,不敢惹怒老大,她垂眸靈巧的避讓開,沉默的躲在一旁。
老大沒有親到美人,覺得在小弟們面前掉了面子,生氣的皺眉,再次往穆云蕎這邊走來,一面走一面威脅:“小娘子不要躲,不然哥哥可是要生氣的,哥哥生氣了,哼,就把你賞給那些小子們!”
這話一出,小弟們頓時眼冒邪光,盯著穆云蕎恨不得流口水。
穆云蕎心一縮,此情此景真是危急!
她雖然從末世來,男歡女愛那點事兒和生命比起來無足輕重,但是,要讓她為了活命,委身于老大這樣的猥瑣男人,她還不如死了算。
心念電轉(zhuǎn),穆云蕎把心一橫,故作嬌俏的再次避開,卻沒有沉默了,她眼神躲閃又嫵媚,嬌嫩的聲音里帶著害怕:“別……別過來?!?p> 或許美人嬌態(tài)惹了一點憐惜,老大動作頓住了,語重心長的勸說:“你既然被我搶上了山,我又看上了你,還這般扭扭妮妮的做什么,我們這樣的糙漢子,喜歡大方爽朗的女人!”
“那你不如找個女土匪呀,搶老娘做什么?!蹦略剖w腹謗,但決計是不敢說出來的,她依然柔柔弱弱的說,“我雖然知道沒有別的路了,可……”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眼淚瞬間疼了出來,她抹著眼淚,哭著說,“可我怎么也是良家女子,您總要給我點時間接受吧?!?p> 說罷,轉(zhuǎn)身對著窗外,一副受盡委屈心酸不已的模樣。
老大何嘗見過這樣身段優(yōu)美,還柔弱溫雅的女孩子,頓時被迷得七葷八素,順著穆云蕎的話來了:“好好好,那我給你時間,三天好嗎?只能三天,不能再多了!”
穆云蕎也知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點了點頭,又委屈道:“我長這么大,還沒有像猴子一樣被人圍觀過?!?p> “散了散了,都散了……”老大對手下們擺擺手,將小弟們都趕走了,自己色瞇瞇的盯著穆云蕎,想湊過來抱穆云蕎。
穆云蕎懊惱的轉(zhuǎn)身:“你說給我時間的?!?p> “嗯嗯嗯,給給給。”老大不動了,只是眼神黏在穆云蕎的身上。
“那你還在這里?你總要讓我安靜想想吧?”穆云蕎一跺腳,將女兒家的嬌羞都給表現(xiàn)出來了。
老大只好不情不愿的離開,出了門,神色嚴(yán)肅的叮囑看門的:“好好看著?!?p> 他也就是看著穆云蕎夠漂亮,露出的手的皮膚夠細(xì)膩,所以愿意縱容她一小下,也是個趣味,等他興致沒了,想怎么樣還不是由著他的,他冷笑了一下:但愿小娘子早些看清。
穆云蕎前生生里來死里去的,老大的心思她多少也能看出些,不過目前,她最重要的就是時間,多爭取一日,就多分生存的機(jī)會。
她的目光轉(zhuǎn)向那根黃了焉了的枝條,她的希望可全在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