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夜間大牛都沒有回來,崔歸滿心擔(dān)憂,他想出去尋找,床上的穆云蕎又沒有醒來的跡象。
夜光如霜,涼意襲襲。
穆云蕎終于有了感覺。
她也很意外,當(dāng)胸一劍,竟然沒死。
當(dāng)然,沒死掉第一得益于甲一那一劍微微偏了半寸,否則,心臟刺個洞穿,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然后,感激的變得是體內(nèi)的異能了吧。
原本已經(jīng)兩階的異能,這會兒已經(jīng)掉到了底,只有異能源泛著微微的綠光,和她剛穿越來差不多了,可見是異能主動的給她治了傷。
當(dāng)然,在異能源的主動治療后,她依然還是重傷垂危,只是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抱住了命罷了。
異能源的旁邊,還蹲著個淡淡的魂影,魂影弱弱的道:“姐姐你可是醒了,你昏迷的時候,云蕎擔(dān)憂不已?!?p> 靈魂深處有人忽然出聲,嚇了穆云蕎好一跳。
她無奈,是了,這個魂影是原主,還指望著她幫其找父兄呢。
不過,原主沒有趁她沒有意識的時候奪回身體,這讓穆云蕎放心好多,至少來自身體中的危險系數(shù)要小好多了。
來這半年,穆云蕎已然漸漸融入了這個世界,不有愿意被隨隨便便的趕走,變成靈魂飄蕩,甚至是煙消云散。
她意識不過蘇醒一小會兒,便又覺疲憊的昏睡了過去。
夜?jié)u深,崔歸毫無睡意,來到床邊看了看穆去蕎,見她嘴唇已經(jīng)干裂,轉(zhuǎn)身出去找水,最好還能找到點吃的。
他不敢點燈,只借著月色,找到了這家人家的廚房。
廚房門正對著灶臺,灶臺下還有些冷透的灰燼,崔歸找了一圈,除了水缸里還有一點點水,其他廚具中,干干凈凈。
逃亡一路,崔歸此刻是又累又餓又渴。
他給自己舀了瓢水喝下,并不能充饑,但也只能勉強(qiáng)這樣了。
接著,他舀了些水,帶回房間,坐在穆云蕎的床邊,用勺子舀了水,一點點潤濕她的嘴唇。
經(jīng)過了下午的休息,穆云蕎的意識已經(jīng)醒了過來,只是傷重,她沒力氣睜開眼睛,但崔歸耐心的給她喂水她是能感受到的。
心里邊就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兒。
她早上,還在盤算著,要不要借著救了崔歸的娘親的恩情,從崔歸的手中來奪得一點權(quán)力。
又念及自一穿越來,就有著怎么也擺不脫的和崔歸的緣分。
莫不是,此番穿越,真和崔歸有緣?又這樣躺了兩天,大牛和罪余也沒有消息。
崔歸心急如焚,好在,穆云蕎總算醒了。
悠悠轉(zhuǎn)醒,穆云蕎才發(fā)現(xiàn)其余人都不在,只有崔歸和她兩人。
直覺不好,穆云蕎用力撐起身子,聲音還很虛弱:“和尚呢?”
旁人不說,那和尚智計最深,應(yīng)當(dāng)最能自保才是,是以,穆云蕎第一個問他。
卻見崔歸沉默,很久才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大牛去找了?!?p> 說完,穆云蕎也沉默下來。
她醒來也好幾天,都沒見大牛的身影,可見,是失去了大牛和和尚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