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勝被穆云蕎譏笑的眼神看的發(fā)毛,又不能發(fā)作。
甚至,他還不得不求饒。
沉默了這許久,趙如勝終于還是低了頭,從牙縫里擠出了討擾的話:“我說錯了話,穆女將心胸寬廣,饒恕我一回吧?!?p> 穆云蕎心下冷哼,認個錯還這般強勢,話外音竟然是不饒恕趙如勝,就是她穆云蕎心胸狹窄?
以為她是被嚇大的?
她本也沒打算放過趙如勝這一回。
但穆云蕎的臉色恢復(fù)了溫柔之色,她淡淡的:“跟我心胸寬不寬廣沒關(guān)系,你違背的是軍紀(jì),崔軍剛立,軍法軍紀(jì)不容有違。若我這次寬容了你,其他人是不是也要有樣學(xué)樣呢?”
聽到這兒,趙如勝已知,穆云蕎這是抓著機會,明目張膽的打擊報復(fù)自己了,還要說的冠冕堂皇的,趙如勝更是恨穆云蕎恨的咬牙切齒。
“你本是崔哥身邊的老人,更該給大家做個表率?!蹦略剖w很滿意趙如勝的神態(tài),她就喜歡敵人憋屈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她接著說,“我不罰你——”
趙如勝心知穆云蕎不會這樣好心,等著她的下文。
果然,穆云蕎說出了最后的目的:“你自己領(lǐng)罰去吧,只是,莫要尋私,丟了你主子的臉了?!?p> 趙如勝哼了一聲,道:“知道了。”
他著實是勉強不出好臉色了,好的壞的都叫這女人說了,還給他出個難題,叫他自己去領(lǐng)罰,罰的輕了,穆云蕎定還有話說,罰的重了,他憑什么要多受罰?
他受了罰,穆云蕎還落得個寬容下屬的好名聲。
本來穆云蕎當(dāng)個什么穆女將就是牝雞司晨。且聽說她明明是主子救回家的媳婦,該好好的待在后院相夫教子。
想起初時他們同袍還在一塊討論過,覺得穆云蕎配不是主子,現(xiàn)在想來,若穆云蕎能安守本分多好!
“嗯?趙如勝你還有什么不滿嗎?”
聽到穆云蕎的問話,趙如勝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的太投入而走了神,他掀起眼簾看了一眼穆云蕎,默不作聲的下去了。
橫想豎想,趙如勝都覺心有不甘,不愿意自己去領(lǐng)重罰。
“趙小隊長?你這是去找大哥嗎??”
趙如勝聞聲抬頭,見說話的是大牛,他對大牛印象不錯,見大牛腳步匆匆,也關(guān)一份心:“千夫長急匆匆的,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下山去打仗,嫂子也不帶我,我這不著急追上去嗎,晚了她就可能就帶人下山了。”大牛說完,又嘀咕了一句,“閑了這么久,身上都要長毛了。”
大牛私下還是習(xí)慣叫穆云蕎嫂子。
趙如勝知道大牛是個愛打仗的,也不多說了,只是道:“你快去吧,再早點兒,穆云蕎可能就真的已經(jīng)帶人下山了?!?p> 聞言后,大牛腳步生風(fēng),速度更快的走開了。
糾結(jié)著的趙如勝也被大牛點開了思路。
穆云蕎既然不罰他,將輕重的難題踢給他,可他作為一個衷心的好下屬,自然是要和主子請罪的,應(yīng)該聽?wèi){主子的責(zé)罰!
主子待景朝舊部一慣寬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