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岳伸手拍拍東仁的肩膀,在幫東仁添上一杯清酒,也算是他當(dāng)爺爺?shù)?,給自己的孫子一個安慰。
“夜哥說的也沒有錯,舒將軍以前在朝野也算是一位剛正不阿之人,他能把自己的獨生女兒下嫁給你,想必也是看中了你的為人,還有你養(yǎng)父母的為人。”
“爺爺,孫兒知道舒將軍人不錯,也知道舒問除了性子烈些,也別無其它不妥之處,可是孫兒心中確實無她?!?p> “問世間情為何物,誰又能說得清楚明了,先不說這些了,你的養(yǎng)父母最近可還好?”南宮岳看到東仁對于這件事情特別的執(zhí)拗,也不知該如何勸解,只能岔開了話題。
“養(yǎng)母還是老樣子,身體消瘦柔弱,藥不離身,好待沒有什么要命的大病,就是養(yǎng)父,最近在朝中,孫善處處打壓于他,使得他老人家,整日憂心難眠,處處小心應(yīng)付?!?p> “孫善仗著自己救過當(dāng)今的太后,又有狄家在背后為他撐腰,在宮中是為所欲為,完全不把朝中的一些大臣放進(jìn)眼里,告訴你養(yǎng)父,凡事能夠順著他就順著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得罪于他?!?p> “知道了爺爺,過幾日我可以回國度探親,到時候便把您的話帶給養(yǎng)父?!?p> “東仁,如果,爺爺說的是如果,如果你和舒問的婚事定了,舒家與諸葛家就是親家,到時候,孫善就是想要打壓你養(yǎng)父也要看看舒家的面子。”
“爺爺?shù)囊馑际???p> “人不能光為自己的一己私欲著想,特別是一個男人,做事不能光想著自己,有時候還要考慮到身邊的人?!?p> “你是我們南宮家唯一留下的血脈,當(dāng)年,要不是諸葛明宇敢收留于你,把你養(yǎng)在自己的名下,還用自夭折的孩兒尸體替你瞞天過海,想必,今天也不會有你東仁的存在?!?p> “諸葛明宇可是我們南宮家的恩人,你一定要護(hù)他周全?!?p> “爺爺說教的對,孫兒定當(dāng)把諸葛家族保護(hù)周全。”
離夜走到樂意坊的時候,萬賭便上前把離夜叫進(jìn)了后院。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剛才坊里來了一位公子,出手相當(dāng)闊綽,不到一個時辰,便贏走莊里五千兩銀子?!?p> 五千兩?
離夜聽到萬賭的話,著實嚇了一跳。
昌縣地屬并不富裕,有錢的人也就那么幾家,來賭場找樂子的有錢人是有數(shù)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好玩之徒,拿著幾個銅板來坊里消遣。
更何況樂意坊還有一個規(guī)定,一個人一天的賭資超過一百兩,便被取消賭博資格。
這五千兩,可是樂意坊三天的營利,一個時辰贏走那么多的油水,可見此人來者目的確實有所不純。
“萬叔,你可看仔細(xì)了,是位公子?”
“是的?!?p> “此人長得什么樣子?”
“年芳二十左右,身型修長,相貌周正,身穿藍(lán)色錦袍,手握一把玉簫,就是皮膚有點煞白,給人一種身體抱恙的錯覺?!?p> “玉簫?”離夜兩眼微怒,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脖頸。“簫身可是那和田青玉?”
“不是,是白色玉石簫,究竟是何玉,萬賭也沒有看明白?!?p> “人走了嗎?”
“走了,剛走不久,他說三日后還會來賭坊!”
“哦~我知道了萬叔!”
離夜聽完萬賭的話,眸子暗暗垂了下來,看著自己手中把玩的那把破嗩吶,陷入了沉思。
藍(lán)衣白面公子?
萬賭嘴里說的這個藍(lán)衣白面公子到底會是誰呢?
她本以為來者會是佟祿,結(jié)果在聽過萬賭的描述后,打消了自己的猜想。
一瞬間,小小身軀里裝載的那個年約30歲的靈魂,也做了難。
“萬叔,要是沒什么事情,我先到前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