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善打開冰箱,如同閱兵一般的審視了一下里面的庫存,最后把目光放在了一包泡面上。
挺難得的一個完整的的休息日,他并不想在做吃食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但也不甘心就這樣清湯寡水的把自己的腸胃給打發(fā)了,如果口腹之欲得不到滿足,再美好的周末也同樣會留有遺憾。
想了片刻后,還是把那包泡面拿了出來,轉(zhuǎn)身走到灶臺前,彎腰從柜子里取出了一只砂鍋坐在了灶上,把泡面“咔嚓”一聲掰成兩半鋪在了鍋底。
蘇善又從冰箱下格里搜出了一些吃火鍋剩下的葷料,包括半盒肥牛片、幾顆魚豆腐,和幾只凍的死硬的海蝦。
他又拿出一截大蔥,三下兩下除掉了干癟的外皮之,只留下最為白嫩的蔥芯,用菜刀斜斜的斬成幾節(jié)。
把這些東西依次鋪在了泡面面餅上,撒了調(diào)料又添了些水,就擰轉(zhuǎn)了煤氣灶的開關(guān),隨著混合著藍色和橘色的火苗“蓬”的一聲鼓了出來,周圍的空氣也變的有些發(fā)燙,蘇善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后腦勺就“咚”的一聲撞到了身后距他只有一米之遙的另外一面墻壁上。
一米八二的個子,和一溜水槽灶臺一起被塞在一條不足兩米寬的過道里,過道就變得水泄不通一般。
蘇善瞅了瞅眼前那鍋五色俱全的泡面,突然覺得這一幕有點眼熟,好像是不久以前剛剛做過的事,又重演了一遍那樣的眼熟。
蘇善先是怔了一下,揉了揉后腦勺后又自嘲的一笑,這墻他少說每三天就要撞上兩回,當然會覺得眼熟了!
這是一間只有四十多個平方的小公寓,產(chǎn)權(quán)是蘇善自己的,在付掉不算太多的一筆首付后,每月不到四千塊的月供他還應(yīng)付的來。
在這個以“居不易”著稱的大城市里,小公寓讓他省去所有搬家的麻煩,免于所有在房東和中介之間來回扯皮周旋的不堪,對蘇善來說,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更何況,小公寓的存在就像是包裹著嬰孩的子宮一般,給蘇善提供了一種混合了溫暖、包容和歸屬的奇特感受。
在這個人情淡漠的城市中,溫暖,包容和歸屬,這三個當中無論哪個都是比較奢侈的字眼,蘇善對這種感受還是很珍惜的。
小公寓的空間十分有限,為了在地上擺下一張書桌,床就只好被挪到了半空中。
靠著墻根的是一溜還沒有半米寬的樓梯,兼具了抽屜儲物功能的樓梯蹬,窄的的需要踮起腳才能走上去。
如果沿著這溜樓梯爬到了床上仰面躺下,距離眼皮只有一米多高的天花板就會讓蘇善產(chǎn)生壓迫的感覺,他有好幾次都因為起床的時候不小心,腦袋磕到了天花板上,差點敲出了腦震蕩。
冰箱頂上也被當成了儲物空間利用了起來,用鐵架子隔出了一個兩層的迷你書架,上面堆著十幾本蘇善常看的書和一些其他零散的小玩意兒;還放了一只養(yǎng)生壺,里面會根據(jù)季節(jié)的變化漂浮著不同的內(nèi)容,比如說一把枸杞和幾朵菊花,或是些廉價的普洱茶。
在等待水開的時候,蘇善從冰箱頂上摸出了一只fc迷你掌機,玩了一會兒魂斗羅。
就像小時候吃過的辣條一樣,長大總想找來解饞,真的放到嘴里,卻又覺得索然無味。
出于某種兒時的情結(jié),蘇善也買來了虛擬掌機,用以重溫那些兒時為之癡迷的紅白機游戲,不過往往還沒通關(guān)就失去了繼續(xù)下去的興趣。
“咕嘟咕嘟”砂鍋里的水冒泡了。
蘇善扔下游戲機,嫻熟的往砂鍋里敲了一顆雞蛋后又重新蓋上了鍋蓋,拎著剪子走到了窗前,從一個長形的花盆上剪下了一大把新長出來的豆苗,也丟進了砂鍋里。
又過了三分鐘,蘇善打開鍋蓋,看看蛋白已經(jīng)完全凝固了,就墊著抹布端著鍋耳把一整鍋泡面端到了那張兼具飯桌和書桌兩種功能的桌子上。
砂鍋散熱很慢,鍋里的水還是滾開的。
蘇善不急著吃面,無規(guī)律的作息和繁重的加班早就把他的胃給毀掉了,面條泡的糊爛雖然失去了筋道的口感,卻能讓胃里好過些。
蘇善用筷子把荷包蛋往面條里埋了埋,這樣泡面的余溫會讓它變成一顆更加完美的溏心蛋。
他一邊滿懷期待的等待著這鍋配菜豐富的泡面變的溫度適口,一邊打開了電腦,追起了“一拳超人”的第二季。
蘇善伸了一個極度舒展的懶腰,打了一個十分肆意的哈欠后,就一屁股癱坐到了轉(zhuǎn)椅上。
不用加班的周末蘇善一般就宅在家里追劇,這種即節(jié)約金錢又節(jié)省精力的娛樂方式一如既往的受到了蘇善的推崇。
屏幕上正在播放著最新一集的動畫,蘇善卻莫名的覺得特別的熟悉!
每一帖鏡頭和每一句對白好像都已經(jīng)事先存在大腦里了一樣,所有的劇情發(fā)展,他都了如指掌,就好像以前已經(jīng)看過了一遍一樣!
蘇善點了點鼠標,重新確認了一下集數(shù),的確是最新一集沒錯?。?p> 好像有什么東西阻礙了他的手和鼠標之間的親密接觸,還有點硌手……
蘇善低頭一看,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帶著一個奇怪的戒指!
蘇善仔細的打量這枚戒指,做這戒指的材料不是他認識的任何一種金屬,戒指上面也沒有鑲嵌寶石,前端有一個橢圓形的小小凸起。
蘇善把戒指拔下來放在手里掂了掂,戒指到有幾分古拙之趣,說是出土的文物也有人信。
只是這奇怪的戒指又是什么時候到了自己手上的呢?為什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蘇善百思不得其解后,只得把戒指又套回了自己的手上,見面已經(jīng)涼了下來,就把腦袋湊近了砂鍋,吸溜吸溜的吃了起來。
不一會,蘇善吃的滿頭冒汗,他扯開了襯衫上面的三顆扣子,又摸到了一根繩子!他把手伸進懷里摸索了一番后,居然沿著這根繩子扯出了一塊墨玉牌子來!
質(zhì)地光潤的玉牌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透著一股沁涼,玉牌上雕刻著淡淡的水波紋,靈動寫意的雕工明顯不是機器雕出來的大路貨。
這塊玉看起來似乎很貴啊……我什么時候有閑錢買過這種敗家的東西?
蘇善拎著玉牌上的絲絳流蘇,有些苦惱的思索了起來。
蘇善放下筷子,走到了貼在墻上的鏡子前,從頭到腳的檢查了一番,他想看看自己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原本不應(yīng)該存在的東西!
果然,他從腰間的皮帶上,又扯下了三個可疑的袋子,材質(zhì)非絲非革,形狀也非常古怪。
蘇善把這幾個袋子口挨個的扯了扯,袋子口沒有松動的跡象。
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打開,又怕把袋子扯壞,于是就拎著三個袋子,抬腳往床邊走去,“咯鐺”一聲又踢到了一個好像是金屬棍子的東西。
彎腰撿起來一看,是一柄像是三棱刺一樣的兵器,看起來同樣不是便宜貨,手柄上的皮革上刻了一只兇獸,張著血盆大口正狠狠的盯著自己……
蘇善把所有這些東西,戒指、三棱刺,掛在胸前的那塊墨玉和三個奇怪的袋子排成一字擺在了床上,自己則在狹長的地板上來回的踱著步子。
最后,他沮喪的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這些東西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上,他確定自己一定是遺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說什么也想不起來,而且只要他一開始搜尋自己的記憶,頭就開始發(fā)痛,痛的就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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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枕花
那個……雖然昨天請了假,從后臺看到了幾位小天使仍然把推薦票投給了我,心中突然升起一種無以為報的無力感啊啊!唯有在此鞠躬致謝了! 明天還是加班的一天,不過應(yīng)該能還是能湊出時間來更新,假期這段時間確實是工作特別多,開學以后能緩和些,所以開學后如果不是卡文實在寫不出來的特殊情況,每天一更應(yīng)該還是能保證的。 前天認真更一章,掉了倆收藏,昨天更了個請假條反而長了五收藏這是什么情況?? 看的我是一臉蒙圈! 不過就我這更新速度還去糾結(jié)收藏數(shù)據(jù)什么的,不是純屬自找不痛快嘛!關(guān)于這一點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