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去哪兒?帶上我?guī)衔?!?p> 紫衣著裙的林依依偷跑出來找無憂,就聽見他們討論要去某個地方,趕緊高喊,生怕有什么好玩的落下她。
傾情眉頭微皺,看見林依依就有些頗為頭疼。
這個林依依,路上吃的下風餐露宿,按說帶上她也無妨。
然而她是林老爺?shù)莫毰?,又是偷溜出來的,他們真不好帶上她?p> 躲在二樓的妖月月一聽林依依這個小狐貍精也要去,也顧不得之前說什么不去了。
“要是讓你這個小狐貍精跟去,我身邊可不就又多了一個勁敵。想一起去啊,別說門窗都沒有。”
妖月月咚咚咚的跑下樓,雙手叉腰,對著林依依就憤道:“你不準去!”
林依依一看是和她不對頭的妖月月,委屈的說:“憑什么?無憂哥哥~”
無憂見戰(zhàn)火又要燃到自己身上,趕緊起身說:“我去收拾收拾行李?!绷锪恕?p> 傾情不想?yún)⒑?,“我也去拾掇拾掇!?p> 林依依:“……?”
轉(zhuǎn)身望向白云飛,“上次白公子都帶上我了,這次…”
“啊,什么?我還有事,對不起了?!?p> 說起上次聚眉峰之行,他都后悔死了。送林依依回去時,被林老爺好生埋怨,弄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這次吃飽了撐著,我才會帶你去!”白云飛暗忖。
還剩下白子曳,他是妖月月的大師兄,肯定不站他這邊。肖魂,冷冰塊一個,除了對傾情,對誰都沒好臉色。
看來只剩下流觴,笑臉一揚嘴甜甜的說:“流觴哥哥~”
流觴打起雞皮,“帶上你,每天和我斗嘴嗎?有妖月月一個還不夠啊!”他幽幽的想到。
林依依委屈得想哭,小腳一跺扭身撞了流觴一下,跑了。
“哈哈哈…”林依依像斗勝的公雞得意洋洋。
流觴斜眼的看著林依依。
“哈…哈,那個…”
一把拉住白子曳的胳膊。
“大師兄,慕容姑姑可是讓你照顧我的!”
白子曳苦臉的求望流觴,流觴不甘的點頭。
“老板娘結(jié)賬!”這次是流觴這個有來頭的大款付的房費,眾人對他這么自覺,深表滿意,就連傾情也頷首致謝。
流觴心里像喝了蜜水兒似的,喃喃道:“剛才傾情,向我笑了,嘿嘿!”
妖月月見不得他一副花癡樣,可勁的花他的銀子不心疼。
“老板娘,再準備兩包芙蓉糕,一包雪蓮酥,兩袋槐密棗,一罐……”
“哎哎哎,妖月月你夠了哈,崽賣爺田不心疼??!”
流觴看她一下子打包這么多看不過去了。
等大家都準備好,從馬廄里牽出馬來,流觴又溜進客棧。
“老板娘,照著剛才妖月月的,再來一份?!?p> 風三娘愣了一下,像看傻子似的盯著流觴,剛才怎么不買?
不過送上門的生意不做白不做,又幫著準備一份。
流觴賊笑,“路上給傾情吃!”
腦海已經(jīng)在想象,其他人啃著饅頭,羨慕的看著他和傾情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糕點蜜餞了。
烈日當空晴空萬里,出了白馬鎮(zhèn)翻過兩座山又騎馬行了片刻,前面有個茶寮。
“我們在此處喝口茶吃點東西再走吧!”白子曳建議。
“喲,幾位客官,要吃點什么?”茶寮的老板,一個五十多歲的干瘦老頭上前詢問。
“每人來碗涼茶,有什么好吃的也都上一份!”白云飛邊搖扇子邊擦額頭上的汗。
“這天可真熱啊!”白子曳邊喝茶邊感嘆。
“客官,小店荒遠,沒甚好招待的,只有些粽子和茶葉蛋?!毙±项^客氣的招待。
“茶葉蛋,那是什么?我在庭都都沒吃過呢!”流觴好奇的問。
“呵呵,這個說來就話長了!”小老頭語氣雖然謙虛,臉上卻是一股想要顯擺的臉色。
一個身穿青布麻衣十二三的少年,提半桶水晃悠悠走進茶寮,略顯無奈的喊:“爺爺!”
然后開始偷偷跟著他爺爺念道:“話說十幾年前,我守著這個茶寮,有一天來了一對夫妻,看上去貴氣逼人,后來我才知道那是大楚的開國大將衛(wèi)華和他的夫人。”
麻衣少年一句一句模仿他爺爺?shù)目跉?,語速上也是如出一折。
坐在對面的傾情,津津有味的看他機靈的表演,有趣極了。
“那夫人看上去氣色不太好,小老頭我賣的粽子饅頭,也入不了夫人的眼。衛(wèi)將軍看到籃筐里有五六個雞蛋,就取出隨身帶的調(diào)料包和著茶水把雞蛋煮了?!?p> “嗯,真好吃!”流觴趁大家聽故事,已經(jīng)吃完了兩個茶葉蛋。
“后來,衛(wèi)將軍就把茶葉蛋的制作方法傳給我。”
小老頭再一次顯擺完,朝孫子喊到:“去看看,你爹怎么還沒來?”
“有茶葉蛋這個招牌,我這小小茶寮也掙不少錢,在城里給買了房子,也就是舍不下這個有感情的茶寮,不然我早去城里想福嘍!”
傾情未曾想到原來衛(wèi)將軍竟然還有一手好廚藝。
一位名傳天下的將軍肯為妻子洗手弄羹,這對世上的男子來說可真難得了。畢竟世人皆言,君子遠廚皰。
自從尋找桃花紅顏圖以來,這位衛(wèi)華將軍在傾情的眼中越來越特別。
精于戰(zhàn)事,長于文采,文武雙全已然難得,更何況還擅長廚皰之事,寵妻如命。
吃好喝完,重新上路。走著走著,傾情漸漸落在隊伍后面。
無憂調(diào)轉(zhuǎn)馬頭,“怎么啦?傾情!”
大家也停下趕路,疑惑的望向她。
“出來吧,一路鬼鬼祟祟,從出了白馬鎮(zhèn)就跟著我們?!眱A情冷聲喝道。
“什么?我們被跟蹤了?”流觴不可置信驚呼。
“而且這么遠了,我們都沒有察覺。”白云飛語氣不善懊惱的說道。
等了一會兒,并沒有任何聲音傳來,也不見任何人影。
妖月月不滿的懷疑,“傾情,你是不是弄錯了,哪有人呀,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傾情也不回話,叫上大家騎上馬疾馳而去。到了一個岔道口,有三條路,他們隨意選了一條路走。
一盞茶的功夫,傾情又停下來。這次妖月月發(fā)飆了。
“又怎么啦?是不是又要說被跟蹤了,你倒是把人找出來呀!”
這次不用傾情出手,肖魂腳下一蹬,飛身向后面掠去。
不一會兒,就拎著個人回來。往地上一扔,露出發(fā)下的小臉。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