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方晫下班回到家時,梅寒的媽媽坐立不安的在客廳里來回走動,方晫剛脫掉鞋子進(jìn)屋,老太太便急躁的對他說“梅寒出事了,他,他···”
方晫看著她,問“媽,你先別急,慢慢說”
“今天有高利貸的來家里找他,說他欠了幾十萬不還,都才找到家里來了,問題是我現(xiàn)在也見不著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晫聽到后表情瞬間凝重起來,不可思議的說“平日里怎么從來沒聽他提起過啊”
“是啊,你說他到底欠的什么錢啊”老太太一聽方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更加急了。
“媽,你別急,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問問艷子他們”
說完方晫翻找著電話,艷子和楊銘益都不知道梅寒在哪里,但是他兩大概知道具體怎么回事,于是就約了個地方見面,說一起想辦法處理梅寒的事情。梅寒媽媽聽的電話后,直接搶過電話讓他們兩個來家里一起商量,畢竟她也想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半小時后他們來到了梅寒家,艷子還沒進(jìn)門就開始罵了起來“都是剛子惹的禍,他媽的,剛見面的時候就覺得不是什么好人,那么沒道德的事他都做出來,我們真是有眼無珠了才把他當(dāng)朋友”
楊銘益跟在艷子身后一直不說話,等到艷子徹底發(fā)泄完后,兩人才坐在客廳里慢慢的把事情的緣由說出來,原來兩個月前剛子他們找梅寒開酒吧的時候就已經(jīng)設(shè)好了局,兩人存心懇梅寒,也怪梅寒太相信他們,沒有留個心,在三人簽合同的時候,剛子還借機讓梅寒幫他簽了貸款合同,當(dāng)時梅寒又喝多了酒,沒看那個什么合同,他認(rèn)定剛子你這個人不會騙他,便簽字了。誰知道剛子借的是高利貸,借了五十萬去和別人搞什么工程,兩個月下來工程陷進(jìn)去了,錢沒拿回來,利息越滾越高,現(xiàn)在都快一百萬了,剛子倒是跑路找不到人了,可字是梅寒簽的,放高利貸的人只能找梅寒要錢了。
事情原本就很嚴(yán)重,加之艷子說的時候又加了些夸大的詞語,把梅寒媽媽嚇得臉色發(fā)青,心里不安得來回踱步,再說,現(xiàn)在誰都聯(lián)系不上梅寒,更加讓她老人家胡思亂想,各種猜測都來了。
“現(xiàn)在唯一得辦法就是先找到梅寒”方晫理了下頭緒說“我們各自找相互得朋友問問,看他們有沒有梅寒的蹤跡”
說完,他們正準(zhǔn)備出門分頭行動,剛一開門,只見梅寒灰頭土臉的拿著鑰匙準(zhǔn)備開門,他們幾個人面面相須,愣了幾秒鐘后,艷子才說道“你再不回來我們都準(zhǔn)備報警了”
一聽這話,梅寒一臉的懵逼,看著他們說“怎么了?我不就是昨晚酒喝多了,然后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下了,中午醒來的時候他們又喊打麻將,所以就沒回來啊”
“大禍臨頭了你還喝酒打麻將”梅寒媽媽氣不打一處來。
梅寒看著他們,愣了幾秒鐘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說的什么事了,忙說“你們還是先讓我進(jìn)門吧”
這時梅寒的媽媽急得差點哭出來,說“一天不見你人,電話也不接,還以為你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兒呢”
“對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先進(jìn)屋把事情說清楚吧”艷子急切的想聽到事情的真相。
方晫看了他一眼,瞧他精神狀態(tài)還不是很差,心里便松了口氣。
梅寒嘆了口氣,坐在沙發(fā)上整理了以下情緒,說“不就是八十萬的事情嘛,到時候轉(zhuǎn)個店面出去,再用這房子貸點款把錢先還上”
梅寒的媽媽生氣的罵起來“當(dāng)初都告誡過你,要當(dāng)心剛子這個人,你偏不信,現(xiàn)在好了吧”
“那剛子呢”艷子抱不平的說“這錢不能白給他出了,得把他找出來啊,TMD的太不是人了,這種事都干得出來”
“是啊,那么多錢”梅寒的媽媽聽到又要轉(zhuǎn)出一個門面,急得面容失色,說“店子關(guān)了你自己吃什么啊”
“這不是還留了一家嘛”梅寒一臉的不耐煩。
“這不是關(guān)不關(guān)店的事”楊銘益說“得把剛子給揪出來,讓他自己寫字據(jù)承諾還梅寒的錢,不能白便宜他了”
“嗯,那你們的酒吧還開嗎”艷子問道。
“開什么開啊,高利貸的天天守在那里”梅寒無奈的嘆口氣,說“而且酒吧一直沒有營利,我每個月都是往里面墊錢”
“你們生意這么好,怎么可能虧錢”艷子不可思議的問。
“我當(dāng)時太信任剛子了,財務(wù)這塊就沒過問,他一直找各種理由來搪塞我,所以我也沒考慮太多,其實那個時候他就在用酒吧的錢在還利息了,也怪我自己太大意了”
“唉”梅寒的媽媽長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兒子又不好多罵,只能說“做生意這么多年,你怎么都不長點心啊”
梅寒聽著心里也不好受,只能任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鬧騰了半小時后,梅寒只能讓楊銘益托朋友問問他那個房子到底能貸多少錢,利息是多少,先把錢還上,再慢慢的找剛子。
幾個人聊到凌晨十二點才作罷,艷子他們離開后,梅寒的媽媽也心事重重的進(jìn)了房間,但老太太估計怎么也睡不著了。
方晫坐在床上,安靜的看著梅寒洗漱完,又換好睡衣,待梅寒收拾完自己躺上床的時候,他才緩慢的說“這些事你怎么不告訴我”
“什么事”
“酒吧虧錢的事”
“這有什么好說的,再說告訴你了,你有什么辦法嗎”梅寒一臉的不屑。
“有沒有辦法和你告不告訴我是兩碼子事,我們現(xiàn)在在一起,什么都可以分擔(dān),我是你愛人,你不告訴我還能告訴誰?”
梅寒聽到這里,把頭靠在他大腿上說“沒事兒,我自己能搞定”
聽到這里,方晫不再說話,其實他想表達(dá)的是兩個人既然選擇在一起了就應(yīng)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不管事情是輕還是重,都應(yīng)該相互訴說,相互分擔(dān)。然而梅寒的這個舉動讓他心里有些不好受,即使他幫不上什么忙。
“你也別想多,我只是不想你有壓力”梅寒平靜的說“快睡吧,明天等楊銘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