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我的蓋頭,被她掀了。
曌兮用手擋了擋自己的眼睛避開了那些寶劍折射出來的光影。
尋聲望去,一個大約三十出頭的女人,穿著一身標(biāo)志性的俠客裝,極為干練。
她頭發(fā)一絲不茍的束在頭頂,兩腕處有黑色的皮質(zhì)護腕,唇角帶笑,但面露寒光,周身散發(fā)著一種盛氣凌人的氣勢,在周圍四五十個手持寶劍的人襯托之下,倒也確實有那么幾分的壓迫感。
只可惜,這種程度的壓迫感,還不如北堂平日里無意的一瞥。
曌兮還未及開口回敬她幾句,但聽到叮咚一陣的亂響。
再看,那些寶劍在一個瞬間便分崩離析,碎成了一片一片的掉在地上。
有些質(zhì)地略差的,甚至直接碎成了粉末狀。
曌兮回眸看向北堂,只見北堂輕輕拉下了曌兮擋著眼睛的手,漫不經(jīng)心道:“你們晃著她了?!?p> 啪、啪、啪。
戴笙雨笑著鼓掌,道:“閣下武功高強,戴某兩日前便已經(jīng)深刻的領(lǐng)教過了,今日又怎敢輕如此輕視,只以區(qū)區(qū)五十劍客相迎呢?”
話音一落,便聽到一陣錚錚的聲響,四面八方所有高處皆站滿了弓箭手。
一張張拉滿了弦的弓箭齊刷刷的瞄準(zhǔn)了曌兮和北堂。
戴笙雨臉上的笑意帶著勢在必得的篤定,她相信就算北堂武功再怎么高深莫測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抵擋萬箭齊發(fā)。
那箭矢上都涂抹了劇毒,見血封喉。
若只有北堂一人,或許還能全身而退,可他懷里護著的那個橋頭賣湯的孟姑娘可就沒那么好的運氣了。
從曌兮的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呼一吸之間,戴笙雨就可以輕易的判定曌兮的武功修為為零。
這就好比不養(yǎng)狗的人分不清楚比熊和泰迪、柴犬和秋田、哈士奇和阿拉斯加。
但在養(yǎng)狗人的眼里,它們分明特征清晰,一目了然。
同樣的,在習(xí)武的人眼里,會武功的人與不會武功的人,一眼分明。
現(xiàn)在的局勢之下,這個孟姑娘對北堂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束手束腳的累贅,任他千般強,也是束手束腳難以施展。
飛不上天空的蒼鷹,和籠中雀鳥有什么區(qū)別?
戴笙雨確信自己已經(jīng)掌握了絕對的優(yōu)勢,這才將目光從北堂和曌兮的身上移開,看向他們身后的沅沨。
“阿沨,大喜的日子這樣亂跑……你可真是愈發(fā)的胡鬧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愿意寵著你,所以你有恃寵而驕的資本?!贝黧嫌赀@樣說著,便向著沅沨伸出一只手來,繼續(xù)道:“乖,到我身邊來。不要誤了吉時,讓賓客等得太久,會笑我們玄云樓沒規(guī)矩的?!?p> 沅沨站在原處,眉頭緊鎖,眸光看向了曌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是做了很重要的決定一般。
他向前一步,昂首挺胸的直面著戴笙雨,咬了咬下唇,從懷中取出了一方紅色的絲帕。
“我的蓋頭,被她掀了?!?p> 八個字,字字清晰。
而戴笙雨的臉色也隨之陰沉起來,看著曌兮的眼神就仿佛要將她扒皮拆骨一般怒不可遏。
威儀棣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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