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邊吃邊聊,聚餐接近尾聲時,鐘明秋猛然想到:“清兒,得得說你有話對我講。什么事兒呀?”
“我?有話和你說?”連日來的節(jié)食,令林德清的思維鈍鈍的。她仔細想了好一陣子,才把被她拋諸到腦后的事兒揀了回來。“哦對,我是有說過。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啦,就是想開導開導你?!?p> “你開導我什么?”
“秋兒,像咱們這樣的美女,”林德清邊說邊用手勢將得得排除在她們之外,“也不能只以貌悅人。想拴住家中的男人,還得需要些手段。”
聽出林德清話中是若有所指,鐘明秋慌忙急問:“清兒,你是看到了什么,還是知道了什么?”
“當然沒有?!绷值虑宕鼓?,暗下平復了一下心中的緊張。“我吧……只是把你當作朋友,才多嘴跟你交流交流的。你看你性子直,心里又不藏事兒,可偏偏嫁給的卻是一個律師。而律師那,最喜歡玩的就是探秘。也就是說,像你這樣的直腸子很難滿足高文翔的探案欲?!?p> “可我一直這樣呀,高文翔他不就喜歡我這點嗎?”
林德清本想點到為止,可聽鐘明秋這么一說,她才明白鐘明秋本質上仍是一位理工女,長久以來只知恃美行兇,并未好好經(jīng)營過她的婚姻。
依此來看,高文翔會出現(xiàn)想在外面尋找刺激的苗頭,也不足為奇。
既然她答應過得得要做回好人,那這個忙,她就要幫到底。
“秋兒,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因偷竊而獲罪的犯人中,男性的比例是女性的三倍,而且絕大部分不是因貧窮而偷盜的。由此可見,男人骨子里對偷更容易獲取滿足感。男人娶你,是因為他愛你,這點我并不否認。但你想借由婚姻完全打消他們偷腥的心思,那便是妄想了?!?p> “清兒,你是想說,你看出高文翔有出軌的跡象?”
“我可沒這么說!”林德清端起水杯,潤了潤嗓子,“再說,我跟你老公又沒什么接觸,我怎么能看出他有沒有出軌的跡象?我說的是男人們的通病。”
“哦?!?p> 見鐘明秋并未起疑,林德清搔搔發(fā)癢的脖子,放心地講了下去:
“我拿我們辦公室里的那些已婚男士舉例來說吧。你別看他們在辦公室里從不隱瞞他們已婚的事實,甚至還經(jīng)常把自己老婆掛在嘴邊,但是他們也從沒拒絕過與年輕女同事們逗樂呀。而且更有甚者,他們有些還會主動找女同事們談心。而戀愛恰恰是談出來的。說說笑笑什么的,最容易擦槍走火了。雖然他們大多數(shù)都沒出軌,但那并不是因為他們把持住了自己,而是因為他們嫌麻煩?!?p> “他們嫌麻煩?嫌什么麻煩?”鐘明秋插嘴問了問。
“一切跟他們事業(yè)不相關的麻煩,男人一概都嫌,包括跟我們談情說愛?!?p> “等等,你不說男人會主動找周遭的女生談心嗎?現(xiàn)在怎么又說,他們嫌談情說愛麻煩那?”鐘明秋不解地問。
“這并不矛盾呀?!绷值虑遢p松地回說:“男人他們愿意花時間跟女朋友或者女性朋友玩曖昧,是因為他們想找她們調節(jié)身心上的需求。不過,這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想盡快搞定你,然后免費調節(jié)身心需求。如果他們在家里無法排解這些需求,而此時正好出現(xiàn)一個在家庭和事業(yè)上,都不會給他們造成任何麻煩,又能免費幫他們調節(jié)身心需求的女人,那他們?yōu)槭裁床桓@個女人來段外遇?況且這還能滿足他們偷竊的快感?!?p> 聽完林德清一長段的分析后,鐘明秋想了想說:“可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到處都是,防不勝防,我總不能把高文翔關在家里,不讓他出去接觸這些女人吧?”
聞言,林德清噗嗤一笑。
她不就是鐘明秋口中的那種不要臉的女人嗎!
既然她用這些招數(shù)勾引過男人,那自然也懂怎么破解這些招數(shù)。“秋兒,你別急,山人我自有妙計,而且保證對高文翔有效?!?p> 聽到此處,鐘明秋的求知欲瞬間爆棚。她拉長脖子,瞪大眼睛,急忙向林德清請教:“什么妙計?具體該怎么做?”
“其實說來也簡單。第一,你要讓男人知道碰過這種女人以后,一旦東窗事發(fā),代價很嚴重。第二,利用男人對你的感情,讓他在你這里先行體驗到那些樂趣,那他自然就不會再去外面偷腥了。”說著說著,林德清歪嘴一樂,“秋兒,第一點我可以幫你搞定。但第二點,你就要自己努力了?!?p> “怎么努力?”
“雙管齊下,因地制宜??傊瑒∏橐??!?p> “還是不懂?!?p> “給你舉個例子:假如你父母來柳城看你,在他們住在你家的那段期間里,你盡量以父母在為由,拒絕與高文翔親熱,冷他幾日。然后再挑個時間,往他辦公室里打電話。記住,一定不要打他私人手機。電話接通后,你要略微不講理地哭訴你逛街逛累了,問他能不能來商場接你。但是,在他給你答案之前,你必須先放棄,說工作要緊,說你自己回去就行。等他回到家,你把給他買的襯衫和西服砸到他身上,然后說你為了給他買東西把腳崴了,接著一瘸一拐地跑出去。等你父母把他奚落得差不多了,你再將事先開好的酒店房間的地址發(fā)給他。剩下你只需洗好澡,躺在酒店床上,等著他來伺候你。”
“那事后要不要和他說清楚,賠個不是,到底他也是無辜的?!?p> “千萬不要,給他猜,而且一直處于無辜狀態(tài)的人應該是你……”
在林德清繼續(xù)給鐘明秋剖析此法利用了男人哪些弱點之時,得得突然插入,轉著眼睛問:“你們說,我要不要也試一試?!?p> “你?”林德清坦誠地說:“不用!”
“為什么?”
“方辰安要是一般男人,也輪不到你!”
呃……這話對她來講,究竟是褒義那,還是貶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