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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仇紅塵劫

四十九、逃出險境

恩仇紅塵劫 筆名竟然重復(fù) 5794 2019-09-03 09:09:10

  這一刀便是展宇在盛怒之下忽施暗算。本來憑著邱海波的功夫,即便失手不敵,也不會中人暗算,但他正自大聲呵斥,一時失了防備,臉色登時大變,當(dāng)即栽倒。

  展宇見偷襲得手,心頭大喜,一掌向王雪拍去,將她打退數(shù)步。

  邱夫人曉楠悲聲大叫,揉身撲上。展宇雙腿微動,倏地飄在曉楠身后,一掌將她拍倒,又忽地飄回邱海波身旁,哈哈笑道:“你倒是瞧瞧現(xiàn)在是誰贏了!”邱海波一張臉全呈蠟黃,掙扎著想要起身,剛一運(yùn)勁,腹上血流如注,又倒下去。展宇喝道:“是我贏啦,我贏啦,你都被我打的站不起來了,怎么還有臉說贏?”話音剛落,左腳腳踝處忽然劇痛。只見王雪側(cè)躺在地上,身子倒轉(zhuǎn),雙臂已將展宇左膝牢牢扣住。

  這一招“滾刀式”的變式展宇從未見過,但膝上著實疼的厲害,他知膝蓋處的關(guān)節(jié)最為沖要,一旦受損便難以休養(yǎng)恢復(fù),驚急之下雙掌向下猛地拍出。王雪右腿向上一蹬,踹開展宇雙掌,左腿借地一轉(zhuǎn),將展宇扳到地上。展宇大聲怒吼,心中連呼大意,自己的功夫明明高于王雪,但一個失手不防,竟被王雪反制。

  王雪扳倒展宇之后立時起身,顧不得發(fā)拳追擊,忙轉(zhuǎn)身奔到邱海波身前,急道:“邱師傅,你覺得怎樣?”邱海波眉頭緊皺,說不出話來。王雪大怒,轉(zhuǎn)身對展宇喝道:“姓展的,今日之事,我王雪絕不放過你!”

  曉楠兩步奔到邱海波身旁,見他一身鮮血,急的放聲大哭,第一個念頭便是想伸手拔出丈夫腹上的匕首,又擔(dān)心匕首拔去后血水迸濺,丈夫死的更快,手腕來回轉(zhuǎn)動,遲遲不敢下手。也幸而她不敢下手,如此冒然的取人腹內(nèi)匕首,端的兇險之極。

  展宇只覺左膝關(guān)節(jié)處隱隱作痛,此刻若是起身料理了王雪等人,關(guān)節(jié)處勢需劇烈運(yùn)動,日后不免落下殘疾,轉(zhuǎn)身一瞧,只見身后四個師弟也在焦急的瞧著自己。展宇大怒,厲聲喝道:“你們四個傻子在傻愣愣的瞧什么呢,趕快將他們?nèi)舜蛩?!”四人一怔,立時醒悟:此事若是傳揚(yáng)出去,巨犬幫的大名可就有了污點,哈巴門等人也決計放自己不過,紛紛圍上來向王雪發(fā)難。

  王雪一把拿住那長發(fā)之人手腕,向南和肩上拍去,側(cè)目微睇,瞥見黃雷已一步竄到自己右后方,她見黃雷與曉楠游斗良久,知黃雷下一步便是要斜竄到自己左前方,當(dāng)即向左邊打出一招“劍河拳”。黃雷正巧這時撲來,見王雪料己機(jī)先,心頭大驚,又見王雪這一拳力道奇大,直擊自己左胸心臟處,更是驚得怒目圓睜,忙將雙掌拍出,與王雪左拳相隔。這一掌雖然卸了王雪拳鋒的準(zhǔn)頭,護(hù)住了心臟,但王雪拳鋒余勁未衰,徑直擦過黃雷左肩。黃雷左肩一痛,臉色跟著一沉。王雪更不打話,轉(zhuǎn)身一招“回龍拳”打出,將那矮胖之人擊倒。展宇大聲怒喝:“你們四個廢人,連一個女孩都打不過嗎?”

  王雪轉(zhuǎn)身急道:“曉楠姐姐,你快帶著邱師傅走。我來收拾他們!”曉楠哪里放心讓王雪獨自一人留下面對強(qiáng)敵,但見丈夫腹上衣服滿是鮮血,此刻若不離開,丈夫只怕支持不住,當(dāng)下扶起邱海波,向酒館小門退去。

  那四人與王雪過招,雖吃了一點小虧,但想自己這邊有四個好手,對面只王雪一人,那是無論如何也打得贏的,心中絲毫不懼,又向王雪攻上。

  展宇大叫道:“黃雷、趙大衛(wèi),你們收勢這哈巴門的女弟子。南和、林洋,你們快去追那姓邱的!”

  那長發(fā)雜亂之人便是叫做林洋,與南和齊聲稱是,發(fā)足追上邱海波夫婦,攔在小酒館門前。王雪展開御敵的步伐,繞過黃雷,閃到邱海波身旁,忽然對林洋喝道:“林洋,你快快讓開!”林洋聽王雪叫出自己姓名,不禁一呆,驚道:“你認(rèn)識我嗎?”王雪喝道:“快快讓開!”林洋又是一呆,向左側(cè)讓出小門,又問道:“你瞧著很是面生啊,你真的認(rèn)識我嗎?”

  王雪幫著曉楠一起扶住邱海波,走進(jìn)小酒館,將小門一關(guān),搬來一張木桌將小門堵上,得意洋洋的道:“我從未見過你,又怎會認(rèn)識你?我能叫出你的名字,不過是適才聽你那個大師兄叫你林洋而已?!闭f著走到窗邊,將窗戶關(guān)嚴(yán)。林洋大怒,心中大叫上當(dāng)。曉楠將丈夫放到椅上歇息,轉(zhuǎn)身到柜臺上找止歇的藥物。

  南和、黃雷,還有那又矮又胖的趙大衛(wèi)奔了上來,黃雷砸著木門,大聲喝道:“你們?nèi)汲鰜硎芩?,不然我殺了你們!?p>  王雪不去理會他這句胡言亂語,低聲向曉楠道:“快扶著邱師傅從后門走?!睍蚤薜臐M臉淚花,看著邱海波小腹上的匕首只是不語。王雪伸手在曉楠肩上用力拍了拍,急道:“姐姐你別哭啦,哭的在傷心邱師傅的傷也好不了?!睍蚤闹幸粍樱焓秩シ銮窈2?。邱海波有氣無力的說道:“小門,打開,我們……躲到,柜臺后面。”語音竟有些發(fā)顫。王雪與邱夫人曉楠對望一眼,心中均想:“將門打開卻不逃走,那豈不是自尋死路?柜臺后面又哪里藏得住人?”王雪正色道:“邱師傅您放心,您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便是被他們活活打死在這里,也要保您周全?!毕驎蚤旒舱f道:“我叫王雪,是哈巴門下的女徒,哈巴門的二師兄劉岳、以及他親傳的幾位師弟,李浩、張冠華、步子怡、吳天、馬妍梅與我相識。我若是死在這里,麻煩姐姐你將今日之事告知我?guī)熜?,要他為我報仇,不然我就這樣死了,心中實在委屈?!闭f這句話時,眼眶漸漸紅腫。曉楠愕然相顧,不敢答應(yīng)。

  邱海波又道:“你們聽我的,開后門,藏在……在,柜臺里面……”聲音細(xì)若游絲,但又十分堅決,教人難以違抗。王雪瞧了一眼曉楠,心想:“我聽你丈夫的便是,反正也難逃一死?!弊叩胶髲N將那扇小門輕輕開一條縫隙,回來與曉楠一起扶起邱海波,走到柜臺處蹲下藏好。

  黃雷重重的拍了幾下大門,見門中無人應(yīng)答,心下猶豫:“這幾人該不會是逃走了吧?!迸c林洋同時運(yùn)掌,在木門上重重一擊,那木門登時摔在地上。趙大衛(wèi)找來一根木棍,遞給展宇充當(dāng)手杖,扶著展宇走進(jìn)小酒館。小酒館十分簡陋,除了掌柜寫字算賬的柜臺之外,便只有幾張破舊的小木桌木椅,一目了然。展宇見館內(nèi)無人,不禁一怔。林洋大聲道:“他們一定藏在柜臺后面?!北阋瞎衽_后面尋找。展宇大聲罵道:“傻子,柜臺后面哪里藏得住人,他們在愚蠢十倍,也不敢藏在柜臺后面等著我們攻進(jìn)來!”林洋奇道:“那么,那么他們……”展宇喝道:“那還用問,他們從后門逃走啦,你們還不快追!”黃雷反應(yīng)最快,當(dāng)下奔到廚房,見廚房小門果真開著一條小縫,大聲嚷道:“大師兄料事如神,他們果然從后門逃走啦!”展宇急道:“快追!”帶著幾位師弟追出小門。

  王雪在柜臺下面躲藏良久,始終聽不到動靜,想來巨犬幫的這幾個渾人已經(jīng)走的遠(yuǎn)了,呼出一口長氣,站了起來,搬過一張木椅,將邱海波伏在椅上休息。曉楠撕開邱海波腹上衣服,在柜臺找到一小瓶止血藥粉為丈夫敷上。酒館掌柜常年住在酒館里,止血藥粉燙傷藥水倒是備了不少。待止住邱海波腹上流血,王雪便為他拔出匕首,撕下左臂衣袖為他包扎,類似的刀傷她見過不少,包扎傷口倒也是熟門熟路之事。

  邱海波閉目養(yǎng)神許久,精神少復(fù),臉上氣色有所好轉(zhuǎn),輕聲道:“你們放心好啦,我只是皮外之上,無關(guān)緊要?!睍蚤铺闉樾Γ谡煞蚰樕陷p輕一拍,笑道:“你嚇壞我啦!”王雪笑道:“邱師傅您真是料事如神,知他們必會誤以為我們從后門逃走。”邱海波淡淡一笑,說道:“我在江湖上行走了十多年,這一點險中求勝的小小辦法還是想得到的。倘若適才他們沒有上當(dāng),那我們可就慘了?!蓖跹┑溃骸斑@伙人追趕不上,多半是要直接進(jìn)城去,去找我胡靜師姐的麻煩?!鼻窈2▏@道:“可惜我的傷勢未愈,不能進(jìn)城去幫你師姐?!蓖跹┬Φ溃骸安槐芈闊┣駧煾党鍪?。我劉師兄正巧要去城里看望胡師姐,展宇他們?nèi)羰怯心懭フ宜?,瞧我?guī)熜衷趺词談菟麄??!鼻窈2ù笙?,說道:“劉岳非同小可,我的武藝當(dāng)年便不及他,現(xiàn)在只怕相差更遠(yuǎn)了,有他相助你胡靜師姐,你師姐必當(dāng)無礙。”

  門口忽然人影一閃,南和快步搶入,立在王雪面前。王雪大驚,第一個念頭便是立時動手將他擊暈,先剪除對方一個強(qiáng)敵,左拳微微晃出,但見南和面上全無神色,似乎無心動武,這一拳便打不下去。

  邱海波見來人只有南和一人,心想展宇等人必是找尋自己不到,于是分開來搜尋,這南和誤打誤撞的走了回來,瞎貓撞上死耗子,這才找到自己。邱海波掙扎著想要起身,目光始終不離南和口唇,倘若南和大聲呼喊同伴,那不管腹上傷口多深流多少血,也要立時將他下顎打脫,絕不能令他喊出聲音引展宇而來。

  曉楠見丈夫神色有異,忙守在他身前。

  王雪凜然道:“南和,你想怎樣?”南和冷冷的道:“你和邱夫人聯(lián)手,我是決計斗不過的。不過我只要喊一嗓子,展大師兄很快便會趕來,到時你們只怕沒那么好的運(yùn)氣能第二次逃走了?!蓖跹夂艉舻暮吡艘宦?,不答他話。南和又道:“我南和向來恩怨分明,今日我放過你們,以報答你適才裝上我雙手手腕之情。下一次若再見面,我必全力與你過招,以雪今日戰(zhàn)敗之仇。”王雪見他雙目如欲噴火,知他氣到極點,心道:“不過是輸了一場比試,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必如此糾結(jié)發(fā)愁。哼,又來一個馬俊學(xué)?!?p>  江湖中的人本就極重顏面虛榮,南和在眾同門面前敗了這個小小女孩,那自是奇恥大辱、自是惱羞成怒。王雪耿直單純,又灑脫慣了,卻想不到此節(jié),但聽南和如此一說,心知他今日不會再難為自己了,心中登時松了口氣,說道:“今日多謝你了,下一次再次相斗,我也要全力施為了,你到時小心點?!?p>  南和輕輕哼了一聲,出門向北而去。

  邱海波見他走遠(yuǎn),輕聲說道:“他既然向北而去,那我們便向南行好了,免得再遇上展宇,徒增麻煩?!庇謱ν跹┱f道:“穿過南邊的小樹林,便是一條官道,我們從那里走去魏峰縣。我和劉岳有六七年沒見過面了,我也想去見他一見。”

  王雪與曉楠分別環(huán)住邱海波雙臂,將他扶出酒館,走上官道。那官道甚是寬闊,道路兩旁稀稀疏疏的立著幾家客店驛站。行至黃昏,邱海波指著遠(yuǎn)處的一間大房子說道:“前面那家大湖客棧是這條道上最大的客棧了,我們便去那里歇上一晚,明日天亮再趕路好了?!蓖跹╉樦窈2ㄊ种阜较蛱а弁?,一眼便見一個素衣青年帶著一個高瘦的女子緩步向客棧走進(jìn),那青年正是劉岳。王雪大喜,大聲嚷道:“師兄,劉師兄!”放開邱海波向劉岳奔去。劉岳和那女子一齊停步,劉岳轉(zhuǎn)頭見到王雪,心頭大喜,牽著那女子的手,笑嘻嘻的迎過來。

  王雪叫道:“師兄。”劉岳微笑道:“好丫頭,我在這里與胡靜相遇本就是極巧之事,卻沒想到在這里又遇見了你?!闭f著拉了一下身后那女子的衣袖,說道:“這位便是你胡靜師姐啦?!蹦桥右恍Γ⊥跹┑氖?,笑道:“我今早聽師兄說起你,他說王雪是個聰明漂亮的女孩子,今夜一見,師兄果真沒有騙我。”王雪見這位胡靜師姐高挑纖瘦,容貌秀美,又見她目光溫柔滿面笑意,心中對這位師姐登時增了三分親近之感,輕輕說道:“師姐好!”胡靜微笑道:“好,你也好?!?p>  曉楠這時已扶著邱海波走了過來,邱海波叫道:“劉岳,好久不見?!眲⒃佬Φ溃骸斑@一位不是大名鼎鼎的邱海波嗎,怎么被人打得這么慘呀,哈哈!”他與邱海波都是性情中人,二人雖多年不見,但彼此相知甚深,說幾句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玩笑話誰也不以為忤。邱海波笑道:“我傷的這么重,還不是為了救你這位漂亮師妹。唉,這件事一會我再與你細(xì)說?!眲⒃烙值溃骸皶蚤覀兩弦淮我娒?,你始終不理我,更沒有對我說過一句話,一晃過了六年多了,你怎么還是不理我呢?來來來,對我說一句話?!睍蚤嗄陙沓煞蛑猓瑥牟慌c任何一人交談一字一句,這時聽劉岳如此說,明知他是信口玩笑,卻也滿臉緋紅,狠狠在劉岳肩上打了一拳。劉岳對邱海波笑道:“你這夫人還是如此害羞啊!”兩人哈哈大笑。

  五人走進(jìn)客棧,在一間包房里坐下,胡靜去要了飯菜來吃。眾人早已饑餓,桌上飯菜很快吃了個精光。王雪吃了一碗飯,放下筷子,心中想著南和等人的巨犬掌,只覺巨犬掌招式實在詭異難當(dāng),不論是王家拳還是哈巴術(shù),都無良招可以拆解,抬頭問道:“師兄,我向你請教一點功夫?!闭f著起身將桌子推開一點,又搬走兩張桌椅,騰出一片地方。劉岳放下筷子,拿起一塊抹布擦擦嘴,走到王雪面前,笑道:“是什么樣的精妙功夫令你拆解不開,說與我聽聽?!鼻窈2ǚ驄D和胡靜將椅子搬到墻邊坐好,瞧著王雪劉岳。

  王雪道:“我今日遇到一門奇怪的功夫,那個發(fā)招之人不但手上連出怪招,嘴里也嗷嗷的大呼小叫,擾的我心神煩亂,難以專心御敵,我差點敗在他們手里?!闭f著嗷嗚嗷嗚的輕聲叫起來,她學(xué)南和等人的怪吼怪叫之聲,本就學(xué)得不像,嗓音又是清脆甜潤的少女聲音,學(xué)將起這等粗狂的怪吼之聲來,嗓音更顯滑稽,邱海波與曉楠忍不住嘻嘻笑了起來,胡靜卻登時沉了臉色。

  劉岳淡淡的問道:“這發(fā)招之人有張嘴咬你嗎?”王雪搖頭道:“沒有?!眲⒃烙謫枺骸八鲁鍪裁窗灯髯鰹槲淦髁??”王雪又搖了搖頭。劉岳道:“難道是他口中長了拳頭,張口便能打人嗎?”王雪嘻嘻一笑,說道:“這怎么可能?”劉岳正色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懼怕他的叫聲?”王雪一呆,說道:“可是他的叫聲太難聽了,擾的我?guī)缀醵伎焱嗽撛鯓映鋈??!眲⒃赖溃骸澳懵牭剿慕新暠阃嗽摦?dāng)如何出拳,那只有兩個可能的原因。其一是你的拳法不精,我想這不可能,王家拳法你是自幼便打熟的。這第二個原因就是他的叫聲對你的心神影響太大。這樣擾亂人精神的功夫說來玄妙的很,有時比拳腳上的攻擊更加難以抵擋,但倘若你心地淡薄,這樣的口頭伎倆便擾你不到。下一次你試著將全部精力集中在招數(shù)上,不去理會他口中叫些什么,他的嘴上功夫便對你無效?!蓖跹c了點頭,笑道:“這法子可行,下一次再與他相斗,我就當(dāng)自己是個聾子?!焙o忍不住哈哈大笑,劉岳邱海波曉楠也是臉現(xiàn)笑意,眾人均想:“這小小女孩當(dāng)真古怪頑皮的緊呢。”

  王雪又道:“還有一個難題,師兄。向我出招的那個人步法太怪了,忽地向左邊轉(zhuǎn)半圈,又忽地向右邊轉(zhuǎn)一圈,有時又圍著我斜竄直奔,或者前前后后地兜著圈子,我實在不知該當(dāng)如何守御?!闭f著圍繞劉岳慢慢走了一圈。

  劉岳嘆道:“你真是個傻丫頭。他既然喜歡來回兜圈奔走,你便由著他好了,反正白白浪費(fèi)掉的是他的體力,又不是你的。這等步伐毫無用處,根本傷不到人。倘若你見他步伐詭異,心下害怕,想先行出招,那么你的身法便露出破綻,他這時才有可能會趁虛而入向你發(fā)難。倘若你不去理會他這些半虛不實的無用步伐,他便奈何不了你了。”王雪奇道:“你教我的應(yīng)對之策便只這么簡單?”劉岳一怔,說道:“原本就是極為簡單之事呀,只是你想的太復(fù)雜了而已?!?p>  這一言提醒了王雪,王雪忽然想到:我和那個南和相斗之時,還有曉楠姐姐和那個黃雷相斗之時,南和黃雷只要步伐一變,我和曉楠姐姐便心下害怕?lián)屜瘸鍪郑Y(jié)果不但沒有占到便宜,反而立處下風(fēng)。仔細(xì)想想,我們當(dāng)時倘若多等一會,不理會他們這些奇怪雜亂的步伐,那他們好像真的沒有進(jìn)招良機(jī)。”目光無意識的向曉楠瞧去,見曉楠也在皺眉思索劉岳所說的對策。曉楠見王雪再瞧自己,向她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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