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蕭遙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吳青懷恨在心,在背后作梗。
否則,讓他知道吳青此女才是罪魁禍首的話,當場抽她的心思都有了。
“外門弟子蕭遙,見過執(zhí)事師叔,還請師叔配發(fā)儲物袋與青虹劍?!?p> 蕭遙來到一個悠閑翹著二郎腿的中年執(zhí)事岸桌前,向他拱手行弟子禮,隨即將手中的三塊任務(wù)玉簡,以及腰間綢帶上掛著的身份玉簡取下遞出。
面前坐著的中年執(zhí)事堅毅的輪廓上神色微動,終于放下了他翹著的二郎腿,接過幾樣,多打量了兩眼蕭遙,道:“你就是那個外門弟子蕭遙?連李滄嶺這位刺頭你都敢去招惹,你膽子可是不小!”
蕭遙微微愣住,心底則有些無奈,再度抱拳,說道:“師叔,弟子還要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還請師叔行個方便!”
執(zhí)事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神色玩味地說道:“給你一個青云門過來人的忠告,千萬不要惹火了三大家的人,否則,你將在青云門里寸步難行,甚至可能萬劫不復!”
蕭遙聽得直皺眉。
三大家在青云門的能量到底有多深,他并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青云門周邊凡人國度眾多,那么多修仙世家子弟,或是驚才絕艷的天才進入青云門,名動四方,卻始終不能壓過他們?nèi)业娘L頭,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之前,蕭遙自然是一點都不關(guān)心這等事情,所以并不清楚,現(xiàn)在越是了解,心底愈是沉重。
執(zhí)事繳過身份玉簡將神識探入玉簡中一會兒,心神又沉浸到蕭遙挑選出來的三塊任務(wù)玉簡中,隨即退出,說道:“手放在測靈石上,測試你的修為。”
蕭遙依言,手掌貼著測靈石,全力輸出真氣到掌心,測靈石瞬間放光,測靈石現(xiàn)出五條靈紋。
執(zhí)事只是微微看了一眼,便朝蕭遙的身份玉簡中打入了幾道訊息,才將已經(jīng)探查完的身份玉簡、任務(wù)玉簡拋回。
蕭遙神識掃入,本除了名字、入門時間、身份、居住地的身份玉簡里又有幾列新信息,清楚記載著蕭遙今日從分殿里接取下來的三樣宗門任務(wù)。
執(zhí)事拿起岸桌邊上的傳訊玉簡,將蕭遙以及對應(yīng)的宗門任務(wù)信息烙入,隨即激活,傳達至主殿之中記錄。
做完這些,他才用手指勾起桌子上的一只儲物袋,隨手就丟給蕭遙,笑著說道:“現(xiàn)配發(fā)儲物袋一只,儲物袋里有下品青虹劍一把,青云門護宗大陣的入口出入玉簡一塊,玉簡只能供一人使用出入,出入各一次,若是擅自亂用,本殿概不再發(fā),自己去主殿咨詢,記得切莫丟失,否則賠償宗門損失。”
“多謝師叔的忠告,弟子告辭!”
蕭遙抱拳,將小巧的儲物袋也系在了綢帶里,轉(zhuǎn)身離開。
那名執(zhí)事微微瞇著眼,目隨他的身影,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旁邊的一名同僚亦是剛剛處理完一名弟子的事情,心思卻一直都有留意這邊,閑下無事,便偏過頭去,苦笑著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又何必還要再去招惹是非?讓他們知道了又得整你了,過剛則易折,這可是你說的,怎么就做不到呢?當年的教訓還嫌不夠嗎?”
“哼!”
給蕭遙忠告的中年執(zhí)事面不改色,目中卻迸射出寒光點點,冷冷一笑道:“就算知道又如何,我畢長春何等天驕,又何須懼怕他們?!?p> 他名畢長春,筑基期大圓滿修為,假丹境界!
那一年,他風華絕代,卻差些被人斷了修行之路!
……
青云門側(cè)峰最高的山頭上,只有著十幾處院落,其中一處正是內(nèi)門弟子李滄嶺的院落。
院落里,響起了敲門聲。
盤坐在屋檐下的李滄嶺立即睜開了眼睛,從蒲團上收功起身而立,淡淡道:“進來!”
一名年輕的內(nèi)門弟子推門而入,手握一塊傳訊玉簡,邁著大步走向李滄嶺,滿面笑容地說道:“滄嶺師兄,剛剛外門的吳青傳來一則消息,說是在任務(wù)分殿碰到了那個得罪你的外門弟子,他接了宗門任務(wù),好像近期要外出?!?p> 他上了臺階后,將玉簡遞給李滄嶺。
李滄嶺微一查看,便將傳訊玉簡拋回,神色不屑地說道:“斬妖除魔?他有那個實力嗎?不自量力的家伙!”
“師兄說的是,此人敢不自量力挑戰(zhàn)馬上就要筑基的師兄,說明其人必然無腦,好高騖遠?!蹦莻€內(nèi)門弟子亦是附和道。
他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兄,需不需要找人收拾他一頓?”
李滄嶺淡淡看了他一眼,心中自然是不屑去對付一個練氣三層的家伙的,本想拒絕,卻突然看到門口咬唇而立的曲艷嬌。
李滄嶺便先未曾理會這名手底下的狗腿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走下臺階,迎向她道:“艷嬌,你不是近期準備靜心突破練氣八層嗎,怎么來了?快進來?!?p> “我有些心緒不寧,所以四下走走,又是掛念師兄,便想來看下師兄,師兄準備筑基有進展了嗎?”
曲艷嬌走了進來,微微抱拳。
“艷嬌,不是跟你說了,你我之間不要這么生分!”
李滄嶺微微皺眉,隨即又笑道:“筑基之事已經(jīng)準備充分,近期又有感悟,我父也已向宗門討要了兩顆筑基丹,半月之后我便正式閉關(guān)筑基,兩月之內(nèi)必然可以筑基成功,再用四月時間穩(wěn)固,便可如期參加真?zhèn)鲿?,過了真?zhèn)鲿?,成為真?zhèn)鞯茏?,我便會對外宣布,你我結(jié)親成為伴侶,如此可好?”
他輕輕握住曲艷嬌的雙手,微微捏著有著肉感的小手,目光含情脈脈。
“嗯?!?p> 曲艷嬌臉色一柔,輕輕應(yīng)了一聲,這讓李滄嶺心中一蕩。
瞧著深情注視著她的李滄嶺,曲艷嬌欲言又止,嘆氣道:“師兄,看在艷嬌的情面上,可不可以放他一馬!”
他,自然指的是蕭遙!
李滄嶺知道,所以,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有些很不自然:“師兄我像是隨意為難他的人嗎?”
曲艷嬌心中一慌,替自己辯解道:“師兄豐姿如玉,且又家世顯赫,艷嬌只是覺得,無論他再怎么掙扎,必然都是比不過師兄的,沒必要再為他惹上一身騷。”
還有一點,她卻是沒敢說出來:她怕有人拿這些事偷偷戳她的脊梁骨,雖然這件事情確實是她的問題……
李滄嶺聞言,臉上勉強掛上了一絲笑容,點點頭道:“放心,既然是艷嬌你求情,我必然都應(yīng)允?!?p> 曲艷嬌聞言心中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感動的神色,抱拳道:“多謝滄嶺哥哥成全!”
“羅權(quán)?!?p> 李滄嶺聽見這個稱呼,頓時眉開眼笑,松開了曲艷嬌肉乎的手,輕移目光,看向身邊跟著的內(nèi)門弟子:“附耳過來。”
羅權(quán)湊到近前。
李滄嶺用手擋著,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低語兩句,連就在眼前的曲艷嬌都沒有聽清楚他到底說了什么,只看到羅權(quán)連連點頭。
“聽清楚了嗎?”
李滄嶺瞧了一眼曲艷嬌,淡淡道。
“聽清楚了?!?p> 羅權(quán)點頭,一個抱拳,隨即匆匆忙忙走了。
出口之后,還善解人意地替二人帶上了門。
曲艷嬌雖然心底存有疑惑,但是又礙于眼中的李滄嶺心中有些芥蒂,不好直接詢問,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放棄了詢問。
暗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為了一個即將成為路人的人,她又何須去操碎了心?
順其自然吧!
曲艷嬌心中嘆息,放下了一些心理負擔,心中如此想著:自己冒著被猜忌的可能性,做出這許多,也算是報了他的一些恩情了!
其他欠下的,以后再還吧!
“艷嬌,隨我去上面,我給你講解一下筑基的知識?!?p> 李滄嶺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說地拉著她上了臺階,讓她在自己之前打坐的蒲團上坐下,他則隨意坐在木板上,與她相對而坐。
這讓曲艷嬌頗為感動。
坐定后,李滄嶺源源不絕地講解起一些筑基的注意事項與怎樣突破筑基的一些知識。
曲艷嬌細心聆聽,一點不漏地汲取著李滄嶺講解的言語,成為自己的知識。
講畢,兩人深情對視。
“艷嬌,你真美!能與你結(jié)成伴侶,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p> 李滄嶺滿目柔情,輕聲道:“許久都未見你舞劍,倒是有些想念,不如趁閉關(guān)前,再讓我驚艷一回?!?p> “嗯?!?p> 聽著李滄嶺的情話,曲艷嬌把頭都快要埋進胸膛里的,臉色緋紅一片,輕輕應(yīng)了一聲。
她從儲物袋里取出青虹劍,走下臺階,便是青虹劍出鞘,在院子里舞動起來。
一襲青衫,劍影紛飛,倩影飄動,美如畫卷。
“好!”
李滄嶺不時拍手叫好,興致勃勃。
兩人當真如同神仙眷侶一般,令人艷羨!
良久,曲艷嬌出了些香汗,二人又依偎著說了些情話,她便離開了李滄嶺的院子。
李滄嶺關(guān)上院子里的門,轉(zhuǎn)過身來,臉上卻已是一片冷然,目露寒光:“師兄?蕭遙哥哥叫得那么親熱?哼,既然你心里還惦記著那個小子,我必然不會讓他好過!”
曲艷嬌握劍而行,嘴角微微上揚:若不是她有些手段,將李滄嶺迷住,否則還真沒這么快得到資源晉升練氣八層!
筑基之事,倒是可以不用太過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