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師展覽會
在場的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白鶴是一位馴獸師。
蝴蝶動了,離開了白鶴的手指,慢悠悠的飄向人群,在這個過程中眾人從滿懷希望到失望。
“今年又是哪位幸運(yùn)的家伙被選到?!比巳豪飩鞒鲆坏绹@息聲。
人群站立著你擁我擠,有些人離藍(lán)色蝴蝶近的甚至舉起了手,抓在手里,就等于抓到了機(jī)會。
藍(lán)色蝴蝶越飛越低,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女學(xué)員好奇的睜著大眼眸眼看著蝴蝶即將飛到她的秀發(fā)上。
“啪——”
人潮涌來,雙馬尾女學(xué)員被擁擠的一個趔趄,摔倒在的地上,藍(lán)色蝴蝶被她肩膀撞的倒飛而去,剛好飛進(jìn)了辰皓衣服上的口袋。
擁擠的人潮終于停下了,他們目光注視著這位年輕的教師。
“不會吧,這么倒霉?!背金┐蛐牡椎臒o語了。
哈迪一本正經(jīng)的豎起了大拇指的動作。
“給我回來,想什么呢!”辰皓一巴掌拍在哈迪的后腦勺,差點(diǎn)委屈的它哭出來。
“各位,藍(lán)蝶已經(jīng)找到了一位幸運(yùn)的觀眾,哦~居然是一位教師?!甭乖企@訝的說道,朝著辰皓擺了擺手。
展覽會臺上,文房四寶,筆墨紙硯樣樣齊全,臺下萬眾矚目的目光好奇地打量著辰皓的模樣,與此同時,辰皓也同樣好奇的打量文房四寶。
筆墨紙硯都和地球上的四寶有差別,地球上用的是細(xì)筆,而這邊用的是粗粗的大寶筆,紙上也有差別。
眾人看著辰皓傻傻的愣在臺上看著四寶。
“這么年輕的教師,感覺年齡還沒大我?guī)讱q,該不會是靠關(guān)系走進(jìn)去的吧!”一道冷嘲熱諷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這個教師了愣著干嘛?不會連筆都不會用吧?!迸_下的老師就不淡定了。
連比都不會用就能當(dāng)上教師,這不是恥辱嗎?有些天才寫的字跡還能比他們這些老教師更勝一籌。
以往上去的學(xué)員或是教師都豪氣的寫下一段話,請大師來分析不足之處。
這次辰皓倒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開始發(fā)呆起來。
在辰皓眼中看來,大師的字跡還真是潦草,筆尾太沉,筆尖無力,如果自己寫的太好將人家臺子拆了怎么辦,那自己還怎么去賣字賺錢?他心中也猶豫著。
“這位教師,不用謙虛,老夫好歹也是老江湖了,不會將你寫出的字跡分析錯誤?!卑Q抓了抓自己的胡子笑著說道。
“我也希望大師如此?!背金┢届o的說著,抓起了大寶筆。
“哇,這教師好狂,敢說白鶴大師分析的不可靠?!迸_下的學(xué)員又亂哄哄。
辰皓沒有理會他們的冷嘲熱諷,將自己調(diào)回曾經(jīng)考試的狀態(tài),想到山姆說出的天道酬勤,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一氣呵成,白紙上寫下了大大的四字:天道酬勤。
相比楷體來說,手寫體很簡單,辰皓除了楷體就會這個了,當(dāng)然不建議辰皓還會一種字體,就是藝術(shù)字,在地球就經(jīng)常幫人寫名字,用的手法就是藝術(shù)字。
臺下的人群看清楚字后,原來的冷嘲熱諷都變得鴉雀無聲。
“字還可以這么寫?”有一些新教師開始不解。
大家都等著兩位大師發(fā)話,畢竟這場大師會的展覽,主角本就是他們倆。
唯一有變化的就屬于鹿云和白鶴了,他們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沉,他們想到了不太好的東西。
“胡鬧,簡直是胡鬧,這位教師,行筆之人就應(yīng)該一撇一捺,按部就班,這種花里胡哨招式是做不出法陣符文來的,更別說其他的?!甭乖凄嵵氐恼f道。
“年輕的教師,老夫觀你字跡也不是一朝一夕練成的,少走點(diǎn)彎路,勤總能補(bǔ)拙。”白鶴搖頭說道。
辰皓一聽,心里肯定不樂了,什么叫一定要按部就班,難道法陣符文就一定要楷體字才能?
“小生不才,但并不贊同大師之言,大師可否在露一手,讓我當(dāng)面了解。”辰皓也不生氣,既然你說我字丑,瞎亂畫,那我只能不要臉跟你玩嘍。
辰皓這話對大師到?jīng)]什么反應(yīng),畢竟練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遇到困惑也很正常,越天才,遇到的問題就越多。
但是臺下的觀眾就不樂意了,你說你自己無才吧,還耽誤別人時間,別人也想上去跟大師互動呀!
大眾的焦點(diǎn)就是同樣的,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毫無疑問全部注視著辰皓的一舉一動。
此刻,白鶴大師動手了,鋪平了一張金亮的布帛,有力的手指冒氣了紫光點(diǎn)點(diǎn),捏這大寶筆開始上下移動,描摹行楷的方法一塵不變的寫在紙上,沒一會兒,第一個楷體字就出來了。
“法陣符文,大師居然直接制作起法陣符文,我居然親眼看見了?!币晃唤處熣f到。
一句話點(diǎn)破了剛剛沉浸下來的寧靜,在場的學(xué)生都開始變得激動,就連許多教師也睜大了眼睛注視著。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過去,場的眾人無不是注視著大師的動作,怕錯過一絲一毫對自己有幫助的東西。
此刻大師手上的紫光乍現(xiàn),一張完整的法陣符箓完成了。
白鶴大師在眾人的眼中,整體布局合理、一氣呵成、氣貫全符。
臺下掌聲如爆炸般擴(kuò)散開來,經(jīng)久不息,可能也只有辰皓沉默了。
對于法陣符箓確實(shí)無可造假,辰皓距離白鶴大師最近,在法陣符箓完成的一刻,那爆發(fā)出的紫光的可怕就連辰皓都不自覺的后退。
“大師真乃高人是也,小生眼拙,慚愧?!背金┍f道。
辰皓吃了個啞巴虧,他不是寫不出來楷體,而是大師在寫楷體的同時,消耗的法力值與也是巨大的,辰皓沒寫是因此。
白鶴和鹿云的眼神這才好了一些,這種自由手寫體在南部其實(shí)很火,但在北部他不希望有苗頭能借助學(xué)院成長起來,這樣對“字道樓”有競爭力。
特別是這個學(xué)院可不是一般的財(cái)大氣粗。
“客氣了,舉手之勞,”白鶴提了提手中的大寶筆說道。
辰皓離開了藝術(shù)展覽會臺,對于他而言可以說是無所謂,他不相信這些老道還能比他楷體字寫的好。
“讓我們有請下一位觀眾……”
臺下依舊人聲鼎沸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