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夢憐為了在慕辰澈的面前保留美好的形象,直接將矛頭掉轉(zhuǎn)指向了千傾汐。
這些事情說什么她也不能認了,除非他們有切實的證據(jù),否則任何人都拿她們母女二人沒有辦法。
千夢憐慢條斯理地拿出一塊錦帕,擦拭了眼角的淚水,繼續(xù)在一旁委屈地抽噎起來,一副梨花帶雨的柔弱模樣,簡直令旁人看了心碎不已。
“你這是妄圖栽贓于汐兒,試問這世上豈會有如此愚笨之人,這般作踐自己?”
千墨翎氣急攻心,她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這顛倒黑白的本事簡直是練就的爐火純青。
“爹,您又不是不知道,當初姐姐可是干了不少這樣愚笨至極的事情呢,不用女兒我一一舉例給在場的兩位王爺和景世子聽了吧?”
千夢憐收起了眼淚,施施然看向慕辰澈,眼神里帶著一絲希冀。
若是這個男人此時肯為她說上兩句,憑他的身份地位,說不定今日她和母親還會平安化解此事也說不定。
千墨翎簡直要氣笑了,他怎么養(yǎng)了個如此恬不知恥的東西,當真是丟盡了千家的臉面。
“妹妹的意思是我故意自導(dǎo)自演了這整出戲,目的就是為了害死我自己?”
一道涼薄的聲音從千傾汐嘴里發(fā)了出來,沁著森森寒意,幾欲將在場所有人給凍住一般。
千夢憐只是楚楚可憐地瞥了一眼千傾汐的方向,手里拿著的錦帕掩著面,并沒有回話,那般模樣好像此時不論千傾汐如何說辭,全都是在為她自己狡辯一樣。
“夢憐姑娘此話可當真,若你真是有什么冤屈,本王定不會讓人錯判了?!?p> 慕辰澈一番話好似在為千夢憐辯駁,卻是直接將她定了罪了,否則為何莫名提及“錯判”二字呢?
千夢憐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向眼前貌若神祇的男人,心底的委屈更甚,好似千傾汐真的冤枉了她一般,又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簡直是聞?wù)邆穆犝吡鳒I……
“你給本相閉嘴,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自己做過什么事情難道心里沒數(shù),還在這里裝腔作勢?”
千墨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愣是一點兒情面也沒給她留。
方才她若是沒有倒打一耙,反過來誣陷汐兒,他還有可能暫時放她一馬。
畢竟她的母親溫姨娘是唯一一個有可能知道事情真相的人,當年到底是誰給汐兒下了寒毒大抵也只有溫姨娘清楚。
否則,這么些年他也不可能任由她們母女在府里作亂,而一直忍著沒去動她們。
孟輝跪在地上,有些納悶地看了看千夢憐,甚覺這女人的戲可是比他們兄弟二人厲害多了……
“人證物證俱在,你們又何苦在這里浪費時間,將這二人押至衙門里,那一道道刑具過后,本王不相信他們還能一直硬扛著不說實話。至于你嗎,本王認為千相定有法子懲治,畢竟這是你們的家務(wù)事,就不需要我們這些外人來操心了?!?p> 半晌沒說一句話的慕如初終于開了金口,在稱呼千夢憐時,竟連名帶姓直接給省了,哪里還有半分方才戲弄千傾汐時的風流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