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熙弦坐在一張?zhí)珟熞紊?,聽著凡影的匯報:“寶刀被一個不知那里來的老頭搶走了,那老頭武功很高,沒人敢近身了,我們是不是要出手了,否則等那老頭逃出十里屯,我們就賠了夫人又折兵。”
凡熙弦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桌面,若有所思地說:“那小子還沒出現(xiàn)嗎,是真得死了,還是忍得?。俊?p> 凡影回答道:“十里屯一帶沒有年齡相仿的少年出現(xiàn),只有前天教徒們和通天教因?yàn)檎Z言不合斗毆時,有兩個少年跑出來就了一個小孩,后來跑進(jìn)林子里就沒見他們出來,估計是當(dāng)?shù)氐拇迕?。?p> 凡熙弦一個杯子扔過去,罵道:“蠢貨,當(dāng)?shù)卮迕以跂|圣教和通天教手下救人,密切監(jiān)視寶刀周圍,看是否有那兩個人出現(xiàn)。”
凡影嚇了一跳,他清楚教主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立馬吩咐下去,讓人加強(qiáng)監(jiān)視。而后轉(zhuǎn)頭請示道:“教主,目前來看并沒有少年奪刀,那老頭我們要如何處理?”
“等他離開十里屯的林子,布置圣主陣伺候,我親自去會會他?!狈参跸蚁铝嗣?,揮了揮手,凡影退了出了,有教主壓陣,他自然輕松了許多。
十里屯林子邊,胡子拉碴的老者懷揣寶刀,往林子外走去,十天經(jīng)過四十多場戰(zhàn)斗,已經(jīng)讓各教派魂飛魄散了,沒人敢接近他,這為他迎得喘息之機(jī),經(jīng)過一夜的休整,他準(zhǔn)備離開十里屯。卻不想前腳剛走出林子,后腳就落入圣主陣?yán)?。凡熙弦緩慢走了出來,望著陣中的老者,?jǐn)慎地說:“老前輩,我尊敬您的武功,但是霸王刀是我教圣物,我這個不孝教徒勢必要奪回寶刀。”那老者蔑視地看了一眼凡熙弦,輕笑道:“既然是不孝教徒,也不配擁有寶刀,就你這陣法,我還看不上,來吧?!?p> 凡熙弦揮了揮手,圣主陣立即啟動,將老者團(tuán)團(tuán)圍住。老者環(huán)視一周,直接朝死門撲去,一下子滅了兩個守著死門的教徒。凡影見勢不妙,親自頂上,接住了老者致命一掌,凡影被震飛老遠(yuǎn),一口血吐了出了。老者也后退了幾步,穩(wěn)住后看了看手掌罵道:“卑鄙,沒想到現(xiàn)在的東圣教也行使旁門左道,暗下殺手。”凡熙弦皮笑肉不笑的說:“老前輩,我剛才說了,霸王刀我勢在必得,老前輩還是去養(yǎng)傷比較好,否則等毒針從手心走到心臟,您就歸天了?!?p> 那老者生平似乎沒受過如此恥辱,點(diǎn)了穴道,強(qiáng)壓毒針走勢。雙掌重新凝聚掌風(fēng),拼盡全力往圣主陣死門推去。轟隆隆,圣主陣頓時被迫,守陣教徒血肉橫飛。凡熙弦見陣被破,驅(qū)身前去,攻擊老者。老者本就有傷,又種毒針,剛才那一擊已盡全力,面對凡熙弦飛來一掌,勉力低檔,有難以支撐之勢。千鈞一發(fā)之時,有兩顆小石子飛向凡熙弦,凡熙弦受石子攻擊,兩人對陣平衡被破,凡熙弦受震,飛了出去,拍在石壁上,落了下來,吐血不止。教徒們立刻圍了過去,抬起凡熙弦和凡影,飛奔而去。
林白和張合見東圣教退了,走了出來,扶起倒地的老者,兩人將老者扶到林子里一個隱蔽的山洞,林白拿了些水給老者喝。老者喝了水,有點(diǎn)緩過來,看著兩個少年說:“剛才是你們?nèi)拥男∈??”兩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者接著說:“你們兩個小娃膽子倒是大,可惜白救了我?!?p> 林白奇怪地問:“老前輩,為何這么說?。俊?p> 老者說:“破陣之時,毒針已經(jīng)進(jìn)入我的心臟了,現(xiàn)在是無力回天了。你們兩個小娃是哪個教派的,也是來奪寶刀的吧?“林白也不隱瞞,直說道:”是的,前輩,這把霸王刀是我父親的陪葬品?!?p> 老者的眼睛亮了亮,最終感嘆道:”也許這就是命,我為了寶刀廝殺至死,最終就是為了把寶刀物歸原主,也罷,小子,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就把寶刀送給你?!?p> 張合在邊上諷刺道:”老人家,您說得真好聽,您都要?dú)w天了,還能把寶刀帶去不行,這把寶刀自然是我林白弟弟的,不用你送。“
那老者斜睨一眼張合,恥笑道:”就算我要死了,捏死你們兩個小鬼,還是綽綽有余地?!傲职字浦箯埡显僮隹谏嘀疇?,向老者作揖,詢問道:”不知老人家有什么條件,盡管說來,林白能辦到一定替前輩辦到?!澳抢险咭娏职诐M臉真誠,不似張合狂妄,值得信任,就娓娓道來。原來老者奪寶刀是為了復(fù)仇了,他知道霸王刀藏有秘密,就想奪取寶刀,破解秘密,練成神功,好向仇人報仇。不過那老者又說,對著寶刀十來日了,始終解不開寶刀的秘密,不知這把寶刀將來如何一統(tǒng)天下,不過也許寶刀的傳人將來有幸一窺究竟。所以有朝一日,林白窺破寶刀秘密,務(wù)必替他報仇雪恨。林白答應(yīng)他,然后問道:”老前輩,您的仇人是誰?。俊?p> ”浮云閣。“老人家說完這三個字,緩緩倒了下去,也許是油燈枯盡了。林白和張合埋葬了老人家,給他立了個無字碑,兩人悄悄地退出了十里屯。林白仍要回赤云山莊,和張合告別,多謝他相助奪得寶刀。張合向他揮揮手說自己在祁連等他來,來日相見,兩人再并肩作戰(zhàn)。
沒想到今日這種情況下相見,張合摟著林白地肩膀說:“林白弟弟既然回來了,那就去哥哥那落腳,我們兄弟兩好好聚聚,實(shí)現(xiàn)我們當(dāng)年的愿望,一起爭霸這祁連山?!?p> 林白猶豫地說道:“張合哥哥,我是日夜翹首以盼有這么一天,可是哥哥為我公然和凡熙弦叫板,只拍會連累了哥哥西部分舵眾人?!?p> “怕什么,”張合拍拍胸脯說:”我早看他不順眼了,去我分舵,他不敢拿我們怎么樣,待我們壯大了,就把他趕下臺?!?p> 林白想想也行,目前沒有什么地方好去,雖說有赤云的力量,可是和整個東圣教比起來,還是弱了很多。張合多年不見,仍是直爽狂傲,路見不平,義字為先。于是林白和莊氏兄妹商量后,就跟隨張合前去東圣教西部分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