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對我來說,壓根就不是一件輕松的事,站的腿疼,坐的屁股疼?,F(xiàn)在帶了陳昏曉又加了一樣,氣的胃疼。
我理想中的假期那應(yīng)該是從放假的那一刻就開啟疲憊模式:早起不用想,晚睡不可能,多補補覺才是王道。
而現(xiàn)實呢,且不說一天一夜的車馬勞頓,單是今天的三餐那就毫無章法可言。
我想吃個面條,陳昏曉卻想吃串糖葫蘆。
我想喝口濃湯,他非要喝什么機打的碳酸飲料。
他仗著自己年輕瞎折騰折騰那最多得個腸胃疾病,我這把年紀了如果再跟著他胡作非為那簡直就是引咎自殺。
此時的s市燈火通明、霓虹閃爍,24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比比皆是。
我聽說過一句話,唯有美食與愛不可辜負。我被愛人辜負就算了,絕不能再做辜負美食之事。
所以我放棄便利店,網(wǎng)上找了一家很高檔的餐廳,裝修風(fēng)格那都是死命的往高大上整。
有評論說來這里消費的人群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如果說余楚那種一年掙個七位數(shù)的狗仔是小資,那么來這里用餐的人簡直就是高逼格。
出于銀行卡的可用額度,我只點了兩道菜。一種是在電視上看到過的,各種稀少食材組合而成的,另一種是二百一只的大閘蟹,點了兩只。
這家店的效率真是超級高。這邊點餐的服務(wù)員還未撤退,那邊送餐的服務(wù)員就把紅燦燦香噴噴熱辣辣的大閘蟹送上桌,完全不給你思考替換菜品的時間。
陳昏曉看到大閘蟹摩拳擦掌,服務(wù)員剛轉(zhuǎn)身,他就迫不及待擰了一只蟹腿。
我覺得他一會兒可能會被辣椒油辣到涕淚縱流,便提前把紙巾給備好。主要是我怕他在這里又不拘小節(jié)的用衣角擦鼻涕讓我丟面子。
他把蟹腿送到嘴邊時戛然都而止,眨了幾下眼眸,突然朝我一笑,伸手把蟹腿給我:“昭昭,你先吃吧!”
我愣了一下,結(jié)合他平時的表現(xiàn),覺得他現(xiàn)在可能是把我當個試驗品,怕商家在飯菜里面下毒。
所以我沒接螃蟹腿,撇著嘴角笑了下:“我不愛吃香辣味的,會讓我長痘痘?!?p> 陳昏曉面目表情生出懷疑:“你不是經(jīng)常吃香辣味的鴨脖子?”
我繼續(xù)微笑:“平時是平時,今日是今日,你愛吃不吃,反正我不吃?!?p> 陳昏曉嘴撇得跟個瓢兒一樣:“好心好意給你吃,你還不領(lǐng)情,我只是想謝謝你帶我來坐熱氣球。”
我翻菜單的手一頓,第一次聽到陳昏曉跟我說‘謝’這個字,心情還蠻復(fù)雜的。
怎么說呢?就像是一個偷吃了糖果的小孩,一半心花怒放享受糖果的甜蜜,一半因為是偷吃而又躲藏的小心翼翼。
我合上菜單朝他狹促一笑,并遞上自己的餐盤:“你如果有誠意,就把四只大前腿都剝好給我吃啊。”
陳昏曉聲音放大:“四只?你有沒有搞錯?起碼要一人兩只吧。”
我以手支頤,作思考狀:“嗯~那行吧?!?p> 他這才樂呵呵的認真剔肉。
蟹肉白白嫩嫩,味道,妙不可言!
吃飽喝足,我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許是白天走的累了,陳昏曉洗了澡往一米二的床上一滾,呼呼睡了過去。
我也想在另一張床上呼呼大睡,但是心被余楚給揪著,也不知道她和沈萬言談的怎么樣了。
在給她打電話問情況之前,我先來回憶一遍她白天與我說過的話。
她來S市的當天中午還在沈萬言的餐廳里做洗碗工的工作。
兩點半她去員工餐廳用餐,吃到一半沈萬言過去找她了,所有員工看到沈萬言全都驚鳥之狀迅速散開,只留下悶頭吃飯的余楚一人。
余楚抬眼皮看了沈萬言一眼,面不改色,繼續(xù)吃著她愛的麻婆豆腐。
這天的麻婆豆腐花椒面放的有點多,她被嗆了一下,沈萬言立即找人送了一杯桃子汁過來。
余楚接過桃子汁,頭往后一仰,全倒進肚里,沈萬言就用手指幫她擦嘴。
她的原話就是沈萬言用手指幫她擦嘴,不過,我覺得現(xiàn)場的氛圍應(yīng)該是這樣的:沈萬言微涼的指腹輕輕掃過余楚朱砂一般的紅唇,兩人四目相對,電光火石間,余楚胸膛涌起一股濃濃的憤意氣流。
這種憤意氣流通過空腔來到喉腔從而帶動聲帶,余楚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口大罵:“沈萬言,你想吃豆腐就吃你們家麻婆的,老娘的豆腐你可吃不起?!?p> 余楚被占了便宜很憤怒,揚手要給沈萬言一記如來神掌。
沈萬言半途中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并順勢往前一拉,余楚就落入他懷中。
沈萬言捏著她的下巴道:“余楚,我再喜歡你也不能容允你打我的臉。”
余楚傻眼,他說,他喜歡她!
沈萬言放開她,變成溫柔的攻略,他說:“余楚,我想給你說一件事。你拍到的顧姍妮懷孕之事是真的,我那天之所以會去醫(yī)院接她,是因為她是我后媽和前夫生的女兒。事實上你賣視頻給媒體時,媒體就告訴我了,我是故意把視頻放出去的。我是真沒想到自己會喜歡上你?!?p> 余楚大腦里一片空白,她呵呵干笑了兩聲:“沈總,你,你別開玩笑……那啥,豆腐你吃吧,我,我想要靜靜?!?p> 臨了,沈萬言對她的背影說:“別讓我等太久,我想要的,總會得到?!?p> 她抱著腦袋逃竄。
于是,就有了她在我家小區(qū)門口等我,后又逃到S市的一幕。
我拿著手機走到窗戶邊給余楚打了一通電話,響了十聲沒人接。
過了十分鐘,我又打過去,還是無人接聽。
會不會是沈萬言正在對她做什么禽獸不如的事?
我生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著急忙慌找已接聽過電話記錄,比對了下時間,找到沈萬言的號碼撥過去。
連威脅的話我都想好了:生死我們都看淡了,你敢對余楚做什么出格的事,我們拿命和你干。
如此能讓人聞之喪膽的話術(shù)結(jié)果沒派上用場,沈萬言的手機撥通了也沒無人接聽。
“壞了壞了?!蔽襾砘卦诜块g里打轉(zhuǎn)。
這兩個人同一時間都不接電話肯定是怎么著了,我這么預(yù)感終于在第二天搭乘飛機回了新城后得到驗證。
我們剛著陸成功,余楚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語氣是久違的輕快:“啊哈~秦昭宜,我農(nóng)奴翻身把歌唱了,沈萬言說他再也不會糾纏我了,我又可以快快樂樂當我的狗仔了?!?p> 我想問她,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礙于陳昏曉在就沒沖出口。轉(zhuǎn)而告訴她,我在我家里等她,讓她馬不停蹄給我趕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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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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