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來自太子妃的敵意
想來也是前世留下的后遺癥,每到人多的地方,總會害怕,這一世完完不需要這樣了,不是說過了,要隨著自己的心意而活的嗎。
寧柔一定是因為自己贏了他那么多的銀子心中不爽,不過,更多的是輸給了自己,這讓她那一向高傲的自尊心怎么承受呢。
“廷兒,鸝心難得來一次,你帶著她去獵場,莫再將她一個人丟下了,王妃就坐在這里陪著本宮說說話?!?p> “是?!?p> 寧瑩知道,昨日鸝心一定去找他了,而他又是受了誰的指引去捉奸的,至于做出這一切的人,不正是輸給自己的寧柔嗎,幸而自己沒有做出什么過分的事來,否則哪里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里,貴妃怕是要借著這次的機(jī)會,要看著自己,給他們兩人制造機(jī)會了,這倒是個好現(xiàn)象。
“小瑩,這次,本王倒要看看,你是否賭得對?!?p> 云廷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小聲說了一句,笑看著她,握著馬鞭走了。
這次,他若是不故意改變心思的話,自然能賭對的,這次雖然沒有東西,卻也是要計下排名的,他似乎對第三名格外中意。
寧瑩不禁祈求上天,愿他不要改變心意,因為她剛剛已經(jīng)把賺來的銀子分發(fā)下去,并告訴那些人,要么買太子的第一名,要么買王爺?shù)牡谌羰撬淖冃囊?,只怕剛賺回來的銀子又要全部輸?shù)袅恕?p> 寧瑩坐在貴妃的身邊有些心不在焉,摸到身上的玉笛,才放松下來。
“貴妃娘娘,本宮覺得與八王妃頗有些投緣,不知八王妃可愿到本宮的行宮一坐?”
“是?!?p> 寧瑩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忽然點名要自己作陪,說起來她的命運也是夠慘,父親是當(dāng)朝重臣,母親早亡,繼母有兒有女,待她自然不會太好,更何況作為嫡女的她嫁給了太子,關(guān)系可想而知。
嫁太子沒幾年,太子就忍受不了,不愿再等下去,直接逼宮,好好的一個絕代美人,陪著他一起落得尸骨無存的下場。
兩人行至一片楓林,忽然停下,太子妃轉(zhuǎn)身看著她,忽然笑了一下,“那日八王妃一曲《引凰曲》驚為天人,不知本宮可有幸習(xí)得一二?”
原來是為了這個,“寧瑩不敢,倒是要向太子妃請教一二。”
太子妃尋了一處坐下,寧瑩距她三步遠(yuǎn)的地方站著,看她輕輕抬起手,拔動琴弦,片刻,寧瑩執(zhí)起玉笛與之相和。
寧瑩越聽越覺得心驚,這曲子之中,竟暗含怨憤,波濤洶涌,奔騰之意,盡顯殺氣,她莫不是對自己有敵意?
想到這里,她心里再也平靜不了,放緩了節(jié)奏,慢慢停下。
“怎么不繼續(xù)吹了?”
“這曲子有些奇怪,寧瑩自覺無法再跟上太子妃的節(jié)奏?!?p> “所以你是認(rèn)輸了?”
在她面前認(rèn)輸,并不丟人吧,“只是切磋,哪里還要論個輸贏呢?!?p> 她一度想要緩和關(guān)系,她卻是并未看到她的示好,眼中盛滿厭惡。
“哼,想來你定是覺得這世上只有那個人才配與你合奏吧?!?p> 說完便甩開袖子走了。
“王妃,她這是怎么了,咱們好像沒有得罪她吧?!?p> “或許,就是那天的曲子得罪了她?!?p> 口口聲聲說什么只有那個人才配與自己合奏,明顯就是在說路鳴,她莫不是與他有什么交情?
“小葉,你陪我走走?!?p> “王妃,別呀,我們回去吧,昨日你偷偷跑出去,把我給嚇得不行,今天可不能再這樣了?!?p> “我知道,那小狼還小,我有些擔(dān)心想過去看看?!?p> 小葉嚇了一跳,那可是狼啊,不是別的小兔小鳥,是要吃人的,想要勸她,可又明白她的性子,只好默默的跟著。
兩人走到昨日母狼受傷的地方,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有一個戴著半邊面具的人站在那里。
“公子?!睂幀摳A烁6Y。
“不敢,王妃可是來看那兩只狼的嗎?”
“是啊,你怎么會在這?”
“昨日王爺吩咐過,要在下看著它們,務(wù)必等到它們好了,才能離開?!?p> 怪不得他昨日什么都沒說就選擇相信自己,還說什么心情好,原來是求過證的,寧瑩點點頭,越過他向前走去。
陸南城跟在她的身后,眉梢微挑,這個王妃,果然不簡單,他人避之不及的野獸,她卻毫無畏懼,到底是她太過大膽,還是無知者無畏,不管哪種,他都要保證她的安全,否則那人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看著原本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母狼如今已經(jīng)活過來,寧瑩笑了,小狼一直依偎著它,見到有人來了,只是警惕的豎起耳朵,在那里站著,似乎不明白這些人的意圖,等到她走近了,歡快的向她跑來。
寧瑩以為它昨日見過自己,到現(xiàn)在還記得,便將它抱起來,摸摸它身上的軟毛,揉了一會,才將它放下,去看母狼的傷勢,那母狼抬眼看著她,配合的抬起腿,讓她替它換藥。
寧瑩替他換過藥,又重新包扎上,那母狼似乎有了力氣,試著站了一下,又跌下去,看來不久就能行走了。
摸摸腰間的玉笛,看看陸南城,原想著借此機(jī)會試一下,只得作罷。
“它已經(jīng)不需要我們在這里看著了,我們走吧?!?p> 聽到這話,小葉著實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她不求別的,只求她能夠和八王爺安穩(wěn)的過下去就好了。
陸南城在后面走著,看著前面這一主一仆,實難想象,這兩人就是當(dāng)初救了自己的人,一個個性這樣的,這樣的,呃,與眾不同。
想了這么久,唯有這個最適合她。
有心想要問一問當(dāng)年的事,云廷又特別交待過,不允提起。
“那天的人去哪了?”
寧瑩回頭看著他,不由覺得有些可笑,這人不是一向冷若冰霜的嗎,若說云廷是個反復(fù)無常的暴君,他就是那萬年的寒冰,堅硬的城墻。
前世的時候莫說是主動和自己說一句話,就連云廷在時,他也是一臉敵意的看著自己,如今倒是都轉(zhuǎn)了性了?
“他們?nèi)チ顺峭?,本也是老實本分的農(nóng)家人,年紀(jì)大了,自然就回去了?!?p> “哦,原來如此,實難想象像他們這樣的人也會有這般好的運氣,竟然能開出那樣大的一塊翡翠?!闭f完又忙加了一句,“哦,在下沒別的意思,只是感嘆傻人有傻福。”
“是啊?!?p> 雖然他這樣說,寧瑩卻是聽出來了,像顏黑那樣憨厚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又不會發(fā)現(xiàn)一點破綻,那么,利用他的人會是誰?
她的腦海里自然的跳出一個人來,寧瑩搖搖頭,不會是他的,可心里卻又不由自主的往他的身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