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悟而引發(fā)天地之力?”唐巧若有所思地說著:“師兄,你試過嗎?”她早已聞訊而來。
連百八淡淡地笑了一下:“十歲那年學會游泳算嗎?”
“可遇不可求啊。”唐巧自然沒有當真,輕輕笑了一聲。
習月吸收月之精華的速度已經(jīng)變慢了,過了一會便停止下來。而失去月亮之力保護的他,突然無法保持住平衡,飛速地向下墜落。
眾人皆是一驚,凡人之軀從萬里高空墜落下來,必死無疑!凌敏也是眼睛瞪得大大的,就要施展輕功跳上去。可是這個時候她卻被寧七公拉住了。寧七公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凌敏不用擔心。
習月此時也不慌不忙的,任由著身體自由地墜落。在快要墜落到地面之時,他的身體突然暴漲起一團潔白的亮光。這團潔白的亮光瞬息間化作一道道光箭,盡數(shù)射向地面。
地面上的眾人又是一驚,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要攻擊大家了?于是大家都開始紛紛躲閃。
“無需閃避!”寧七公大喝起來。
眾人聞言,雖然很多人都有所懷疑,但是武林盟主總不能騙人不是?所以都停下了閃躲的腳步,略微有些驚恐地看著光箭射落。
就像是在驗證寧七公的話一般,潔白亮光的光箭在射中人群時,僅僅引發(fā)了一陣陣的風浪。這風浪并沒有對任何人造成傷害,只是讓大家身上都蒙上了一陣光芒,如同地上的明月一般耀眼。
有一個小孩子舉起自己亮光的手掌,十分驚訝地喊道:“月亮!我們變成月亮了!”
這句話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鑄器莊,所有幸存的小孩子們都一起振臂高呼:“我們變成月亮啦!”
習月則是利用一股股風浪,慢慢地調整了自己的身形,然后緩緩地落地,氣浪也隨之消失,每個人身上的月亮光輝也慢慢地黯淡了下來。
自然有不少人能看出來習月此前發(fā)生了何事,盡皆上前來道賀。而習月都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功力大漲是好事,可是經(jīng)歷過的事情卻不會磨滅。
寧七公沒有急著上前查看習月的情況,而是來到了一旁,從地上撿起一個酒壺,正是習月帶了上凌云之上的那個酒壺。他吹了吹上面的泥土,仔細端詳著這個酒壺,上面竟然連半絲劍痕都沒有。他笑了笑,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前線的戰(zhàn)爭在這段時間可謂是瞬息萬變,賊軍直接闖進了天子部隊的包圍圈里。起初隋景帝是心中大為安穩(wěn),可是閆臻卻提醒他,事情沒有這么簡單。賊軍進入包圍圈里的只是一部分的軍隊,大部分的主力依然在包圍圈的外面。
這就讓人頭疼了,將他們圍殺吧,敵軍又有所后路,這只是浪費時間。不向上包圍吧,又在這里干耗著,同樣是浪費時間。真可謂是進退兩難。
“皇上,賊軍此招,看似要和我們耗時間啊?!遍Z臻說道。
隋景帝思索了一番,然后說著:“可是我大隋國力鼎盛,和他們耗下去的話肯定優(yōu)勢更大。何不將計就計呢?”
閆臻搖了搖頭:“賊軍指揮明顯不是愚笨之人,他們當然也清楚這一點?!?p> “大將軍的意思是,賊軍還有后招?”仲培文突然開口問道。
隋景帝聞言便是一驚,連忙問道:“還有后招?”
閆臻點了點頭說道:“縱觀天下大勢,此時賊軍無非也只有兩種后招?!?p> “大將軍快快道來?!彼寰暗奂泵φf道。
“其一,將我們大軍牽制在此,然后奇襲兗州?!遍Z臻皺著眉說道,他自己也不是十分確定?!捌涠?,勾結突厥攻進麓州?!?p> “奇襲兗州,賊軍兵力未必能及,除非他們真的與孔雀王國聯(lián)合進攻?!敝倥辔囊彩堑拖骂^沉思,“突厥則不是省油的燈,即便與其勾結,也未必真的可以齊心協(xié)力挫我大隋?!?p> “對啊,對啊?!彼寰暗垡颤c頭稱道,“孔雀王國我早已修書一封,對方也應承不會對我朝發(fā)動襲擊。北邊有長城相阻,且也有軍機大臣十萬大軍鎮(zhèn)壓,尚不用擔心?!?p> 閆臻拱手稱道:“皇上,以防萬一,還是要商議好萬全之策。”
“這又當如何是好呢?”隋景帝搖了搖頭,緩緩站起身來?!按髮④娍捎辛疾??”
“既是如此。臣認為,派人統(tǒng)帥兗州士兵佯裝從雍州北方進攻,分散賊軍注意力的同時。我們這邊也發(fā)動攻擊,將主動權搶奪過來。”閆臻言辭間透露出絲絲肅殺之氣。他指著地圖,指尖在上面劃出了一道線條,然后繼續(xù)說道:“我們先前派出的幾支部隊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突入敵方后部,屆時我們只需要在正面發(fā)動強攻,他們便會一同呼應。”說罷,他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似乎十分自信能將賊軍一網(wǎng)打盡。
“如此一來,先不管賊軍后招是什么,我們都能先一步抑制住他們的陰謀?!彼寰暗埸c了點頭,而后扭頭看了一眼仲文培,只見這位丞相點了點頭,他便心中大定了。軍事謀略,自己的確仍需學習啊。
河面上的風吹得小炭一陣心涼,他此刻很想趕緊將他的發(fā)現(xiàn)告知朝廷,告知武林聯(lián)盟。如果不及時封鎖黃沙河上的船運交通,邪道勢力只會肆無忌憚地在六洲大地上搗亂。
距離到達徐州還有兩天時間,今天河面上一片風平浪靜,可是小炭心里總是鬧得慌。旁邊的東哥這幾天一直找機會向慕容夏獻殷勤,而慕容夏總是被煩到找小炭救命。但是小炭哪有心思管這些啊?如果在這條大河上遭遇到邪道的襲擊的話,那么自己這一行人又和甕中之鱉有何區(qū)別?
“不用那么但心!”東哥幾乎每天都會拍著小炭肩膀說這句話。隨著船只越來越靠近徐州,小炭的心也沒有前面幾天那么懸著了。
可是,正如小炭擔心的一般。在黃昏時分,隨著太陽落下,余暉照映著十余艘商船慢慢地向他們的貨船逼近了。
十余艘商船的船身盡皆纏著麻布,甲板上空無一人。
“糟糕!”小炭知道,麻煩來了。